分卷(9)(1 / 2)
楚珩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清。他又是那样温柔的声音唤他,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苏清却不敢应了。
你那位继姐,说要帮我找个男孩过来帮我解决,可我不愿意,你愿意帮我吗?
苏清惊得无意识抬眼看楚珩,反应过来迅速低头。
时间流逝好像就在他一个呼吸间,苏清轻轻嗯了声,幅度微小地点头。
也许他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他的点头只有自己能感知。
任何人如果不是看到他接下来的举动,都不会觉得他是自愿的。
苏清慢慢走到了床边,解开西服扣子。
忽的一只微凉的手覆住他手背,是床那边的楚珩走过来了。
楚珩动作轻柔地脱着他的西装,衬衫,将他带上床。
清冷的眸子,微翘的睫翼,明明应该是不露锋芒的气息,此刻却侵略性过强。
楚珩俯身接近他时,他撇开了眼转头,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脖颈处。
睁开眼。
楚珩出声,苏清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控制住战栗的身体,颤巍巍睁开眼睛。
对,真乖,值得表扬。楚珩轻轻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
真是漂亮的眼睛。清凉的手背从苏清额头抚过脸颊。
对方好像格外着迷他的眼睛,就像他也觉得楚珩的丹凤眼好看。
单单亲过他一次眼睛后,楚珩再没亲过他,只是贴近他的身体,以手抚摸,自己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冰凉手指划过的地方,迅速刮起电流。
苏清一脸茫然失措。
他就这么交代了,楚珩还是衣裳整齐。
忍不住羞惭地咬住手背,压抑痛楚。
楚珩拿下他咬住的右手,转而十指相扣,不容抗拒的掌控。
苏清表情愈发呆了。
他好像对楚珩产生了什么误解,这人不是那个小四合院里温柔接地气的病人先生。
他是楚爷,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定是马上得到,怎么会仁慈地放过他。
这是楚珩从小所处的环境给予的性格。
何况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今时今日,他躺在床上即将负距离面对这个男人,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怎么可怕的决定。
害怕的话,转过身去,不想看见我也是。
楚珩如此宽容地说。
可是他还是没有停下。
面对生涩的苏清,明知道他的悔意。
苏清看了他眼,才忍着不适翻身。
对方没说他可以闭眼,他另一只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楚珩扣着他的手,不知过了多久,完成了最后一步。
他贴着苏清耳朵说:结束了。
也像例行公事似的。
于是苏清也回了声:嗯。
楚珩低低笑了起来:卿卿可真是
真是什么,他也没说下去。
还有那个qinqin的称呼,苏清就当是大佬的恶趣味了。
楼下的宴会即将散场。
叩叩叩。
迷糊中,苏清听到又有人敲门。
楼上连乘带着个强壮男人,再度返回。
他扫视房间,床上早已平静,只有一个人裹着被子鼓起来的形状。
楚珩穿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阿乘,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要再进来。
先生!
连乘吃惊地失声,被身边的男人拉了一把才老老实实退出去,委委屈屈敲门:先生我能进来了吗?
楚珩先看了眼床上的苏清才点头。
接着意识到,门外的连乘看不到。
苏清裹着被子侧身忍笑了起来,虽然眼下的情境不合适。
床边微微下陷,是楚珩在他身边坐下,就这么摸着他后脑勺跟人说话:都准备好了。
连乘语气郁闷:阿盛没抓到他们的证据,他真没用。
不碍事,那两个人还在等着?
是,故意把人都聚在楼下,讨厌死了。
孩子气的话,苏清趴着装死,任凭头发被揉炸毛。
大概是他的头发手感太好,楚珩不知不觉走了神。
连乘等了一会都没等到楚珩接下来的指示。
哥?
楚珩掩了一下唇,无视连乘两人,低头笑看苏清:露个面怎么样?
苏清抬起脸,脸上是捂出来的绯红。
眼前却仿佛看到,他挽着楚珩手臂出现在楼下,被人众星拱月的场景。
这场订婚宴本来就是上流人物云集。
他跟着楚珩出现,想必一定瞩目。
苏清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脸埋回枕头。
我知道了。楚珩语调轻柔,摸了摸他脸。
苏清生得清爽漂亮,干净清纯,拥有柔韧修长的四肢,眉目如画。
还有一双烟雨朦胧的鹿子眼,天然水润清澈,格外勾引人。
楚珩看着眼底便有了笑意。
他会被算计到,也是他愿意上这个套。
把他们放进来。楚珩面对旁人时,语调没有了对苏清时的轻柔。
先生!连乘满口不赞成。
那种女人,竟然敢胆大包天打他们哥的主意。
还见他们干什么。
大武。
是。叫大武的男人一声异议都没有,出门照做。
一架屏风隔开卧室内外空间,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切的几个脚步声。
厉海天急匆匆推门一进,就看到隔着透明屏风,正对面沙发隐约坐了个男人。
楚珩,他刚才就见过的贵客,可还是每每吃惊。
一个人只凭气质就能盖过所有人的风头。
连三的俊朗阳光,连四的貌若姣女,在他面前竟然都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我们幼宁呢,楚爷!?怎么是苏兮故作惊讶的尖锐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是说他吗。连盛呵呵一笑,揪着一个狼狈的男生在门口出现。
虽然同岁,连盛却人高马大,唐幼宁在他手里跟小鸡仔似的。
那么,还没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一个小朋友,苏清。楚珩温柔地摸了摸苏清后脑勺,才从屏风后绕出来。
苏兮尖叫一声,这次是真的惊讶。
女人的身体软软倒在怀里,厉海天僵硬地接着,目光一瞬不瞬死死盯着那个后脑勺。
浅褐色的头发,不是苏兮就算了,连唐幼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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