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1 / 2)
说完这话,他带着众人再次朝小院里走去,然后小院的木门随着嘎吱一声再次被关闭。
…
韩家老宅,望闲庭中。
韩家三大亨之首的韩天魁,正处着金镶玉手杖,笔直的站在凉亭里,望着前方的青山绿水,一言不发。
其实,他一直在等待着事情的结果,可是这两天下来,这只高高悬着的利剑还没落地,这让他一颗高高悬着的心也无法落地。
亲自出手,布了这么一个局,好不容易让局中的人陷入困境,可是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是重重阻碍,左冲右突。
耄耋之年了,韩天魁这一生遇到过无数的对手,可是没有哪一次对手,有这样的对手那么棘手。
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对手,有这样的对手那么顽强,那么让他心绪不宁。
就在这时,韩天魁的身后,伴随着哥哥的声音,韩东山杵着拐杖一步一曲的走了过来。
他自从被宁浩折断了双脚后,到现在虽然骨头接好了,但是仍然肌肉拉伤,无法正常走路。
但是,他心中对宁浩的恨意却与日俱增,因为姓林的给他带来的屈辱,伴随着他的一生,像一个噩梦让他挥之不去。
他杵着拐杖,亦步亦趋的来到韩天魁的身后,然后默默的停了下来。
“你怎么从医院里跑出来了?”韩天魁突然头也不回的问道。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参与呢!”韩东山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几天他在医院里一直一言不发,不管是家人的问候,还是朋友的探望,他几乎都像沉默的死人似的,爱搭不理。
即便对待医生的治疗和护士的精心照顾,他也是一言不发,沉默应对。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躺在病床上把他这一辈子的不幸都想了整整一遍,然后他突然发现他的不幸就是从22年前开始的。
22年前的韩东山是一个骄傲,自信,智慧,文雅的燕京公子。
可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他彻底颓废,仿佛一-夜间老了20年,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更没有了往日的雄心壮志。
他的颓废直到解决了那对狗男女以后逐渐变得黑化,逐渐变得精神失常,以致于缺少了以往的智慧,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
经过这几十年的调节,他好不容易重新有了重整旗鼓的雄风,可是宁家的孽种再次出现,再次打断了他崛起的步伐。
在家族的争夺中,他以失败告终,韩家三大亨除了韩天海站在他这一边,其他人都是对他阳奉阴违。
在家族会议上,那群老家伙的嘴脸更是让他看清了事实的本来面目。
曾经对他俯首帖耳,卑躬屈膝的人,现在当面谄媚自己,转身就指着他脊梁大骂废物。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却记在了心里,所以这几天他把所有的不幸全部梳理了一遍,把他一生的不幸全都归咎于姓林的家族,以及宁家留下来的孽种。
他要宁浩这小孽种死,要宁家彻底从燕京消失,必须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当他得知家族已经作出了周密的安排,并且宁浩已经掉入了陷阱,而且还捎带上了傲龙,他再次变得兴奋,变得发狂。
所以,他不顾腿上的肌肉拉伤和骨骼都没有愈合,处着拐杖也再次回到了韩家。
“你的仇恨还是没有化解?”韩天魁忽然转过身,打量着手杵拐杖的韩东山:“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用你?”
“你不用我。”韩东山一脸桀骜的说道:“我这次是带了脑子来的。”
“你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韩天魁忽然问道。
“我刚从医院里出来,也仅仅是听了个大概。”韩东山轻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具体的事情我还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你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韩天魁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赶紧滚回你的医院,这里不需要你。”
“我必须参加。”韩东山用拐杖杵了杵地面,发出咯咯的响声,怒声喝道:“就像22年前那样,我必须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了你心里的心魔就解开了吗?”韩天魁再次打量着韩东山:“仇恨能伴随人一辈子。”
“这不是仇恨的问题。”韩东山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好一个男人的尊严。”韩天魁冷笑了笑,说道:“要不是为了你的尊严,我们这次能仓促的作出决定亲自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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