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抢东西可以,抢人不行(2 / 2)
身后站着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夫妇身后站着一个男生,一头红发非常显眼。
涂轻语心下一沉,心想这个脑震荡那么快就出院了?老妈帐还没和他们算呢,就上门兴师问罪来,这是要坏菜啊!
可还没等她否认,红发便对中年女人开了口,“阿姨,她就是涂轻语,就是她们两个把小杰打成那样的。”
中年妇女一听就怒了,拉住涂轻语和白莫寒就往店里拽,“你家大人呢,都出来说理来!”
里面,涂地夫妻二人听见骚动,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女人的架势和涂轻语脸上的表情,已然明白几分。
她过去将白莫寒和涂轻语拉到身后,冲女人道,“这是我家孩子,有事冲我说。”
“你家孩子把我家杰杰打坏了,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们倒好,没事儿人一样的回来了,真当我们家人好欺负啊!”女人机关枪似的开口,十分泼辣。
“他们也打我们了,你看寒寒的脸,还有我的头……”涂轻语把帽子一摘,露出后脑包裹的纱布。
她本来不想露出来让老妈担心的,现在是不得不露,总不能让女人把理全占去,明明打架这事儿她们才是被迫无奈。
王慧表情有一瞬惊讶,她并不知道涂轻语头上有伤。
女人同样窒了窒,而后才嚷道,“那也没我家杰杰伤的重,医生说他鼻梁骨断了,要做手术的,弄不好可能还会影响容貌!”
“我家寒寒还影响容貌呢,你看他的脸!以后留疤怎么办?!”涂轻语不依不饶道。
女人两次被顶回去,气急败坏,大声嚷嚷,“你那是皮外伤,我家杰杰那是骨折,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只有你家孩子金贵,别人家的就都是草啊!”涂轻语气呼呼的。
涂晓枫见两人吵得凶悍,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作业也不写了。
洛凡将他按进怀里,摸着头安抚,“别怕,没什么的。”
“你先闭嘴。”王慧回头喝了涂轻语一句。
涂轻语乖乖抿唇不说话了。
涂家家训,错了不准顶嘴。
王慧这才回过头,心平气和对女人道,“看你比我年轻,叫你一声妹子,你也看到了,受伤的不只有你们家的孩子,你既然说你家孩子伤的重,那我们就去去医院看看,该我们陪的钱我们可以陪,但凡事要讲理,你们把我家孩子打伤,也不能白打,医院费你同样要陪,公平起见,我们把警察叫来。”
“叫就叫,当我怕你啊!”女人仍旧泼辣,心里已经有点心虚。
先前在医院看到孩子被打成那样,她气得不清,一听红毛说了凶手,忙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她哪里知道涂轻语和白莫寒也伤成这样。
白莫寒还好是皮外伤,涂轻语头上却破了口子,万一她借口说头晕什么的不停做检查,花销绝对也不小,这样一来二去,钱都浪费到医院里,谁都得不着便宜。
两家人到医院,王慧和医生寻问了一下黄发的情况,表示愿意承担医药费,让医生先给男生做鼻梁手术。
涂地同时报了警,两位民警很快来到医院。
这种孩子打架的事对警察来说就算小的民事纠纷,民警给涂天家去了电话,又向洛凡了解了一下情况,了解事情的经过后,给双方进行调节。
首先,虐待动物是不对的行为,且先动手的也是那两个混混,因此主要责任方在他们。
虽然黄头发的伤相对比较严重,但鼻梁手术也只是个小手术,不影响大问题,涂家两个孩子同样伤的不轻,民警最后的调节——双方各自承担自己的费用。
中年女人对这个判断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和警察闹,加上实在理亏,只得就此作罢。
纵是如此,王慧离开医院前仍给那对夫妇道了歉,又帮着付了手术的钱。
回去的路上,涂地对此颇不赞同,“要我说咱们就不该道这个歉,明明是那两个混混不对,头发黄的红的,一看就不是好孩子。”
“歉总是要道的,不管起因如何,把人家打成那样都是事实,咱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这些事都做完了,她以后再拿这事儿没完没了,我肯定不容她。”王慧边走边道。
“可他们也没道歉也没陪我和寒寒医院费啊!”涂轻语气不公平的说了句。
“他们那样是他们不讲理,但咱们讲理。”王慧道。
涂轻语没再说什么,老妈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赏罚分明,无论别人如何,她心中总是自有一杆秤的。
看似一场风波,涂家却完全不受影响,老爸老妈回去后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倒让涂轻语有些吃不准了,不经同意把狗抱回来,打架伤人,老妈不可能就罚她一顿饭不准吃就完事儿啊?
涂轻语每天都忐忑不安等待惩罚,可老妈不仅没有罚她,还比以前更关心她,每天看着她和白莫寒不准吃油盐重的食物,怕伤口会留疤。
就这样过了一周,白莫寒脸上只剩下淡淡的两处淤痕,涂轻语头上的伤口愈合拆了纱布。
在她放松心情,已经完全把这件事忘了的情况下,晚饭桌上,老妈扫了他们一眼,“伤都好了?”
“恩。”涂轻语毫无防备的答了一句,夹了筷子卷心菜进碗里。
“明天周末吧?”老妈又问了句。
“恩。”涂轻语仍没多想。
“吃完的碗自己刷了,明天拿到西街客运站人最多的地方蹲路边儿,什么时候钱满了,什么时候回家。”王慧往后一靠,威严发话。
涂轻语和白莫寒同时抬起头,诧异的望着她。
“明白了?”王慧朝他们笑笑。
“……”涂轻语。
“……”白莫寒。
于是第二天一早,涂轻语和白莫寒就在老妈的督促下,端着碗去了西街。
客运站的客流量比火车站少不了多少,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涂轻语和白莫寒并排蹲在路边,双双埋下头,头快埋在膝盖里。
二人人前一只饭碗,已经一个小时了,里面仍是空的。
“照这样下去,老妈明天还得让咱俩来。”涂轻语微微抬眸扫了眼那只碗,小声对白莫寒道。
“……”白莫寒。
一开始,他没想到惩罚名单中也会有自己,他以为王慧对他会和涂轻语他们有区别,总会有些客气的。
但其实都是一视同仁,以前只是因为他没犯错,所以……
他现在完全相信王慧做的出来这种事,明天若是还不满,就等下周,再不满……就下下周。
“你想想办法?”涂轻语暗搓搓的伸手戳了戳白莫寒。
“……”白莫寒。
他是很想想办法,也能想出吸引人的办法,但实在不想在大街上这样抛头露面。
“给爷唱个曲儿,爷往里投钱。”头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二人不报希望的抬起头,面前站的人果然是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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