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1 / 2)
沈鹤起身,胡乱用衣袖擦了擦沾上亓官誉气息的嘴巴,在盛妹妹呆滞的注视下十分嫌弃地呸了又呸,“现在他还死不了。”
盛徽兮顿了顿,上前查看,发现亓官誉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还有苏醒的迹象,又喜又惊奇,“亓官公子?亓官公子?”
“盛妹妹别叫了,他醒不来的。”沈鹤有些郁闷地说道。盛妹妹十分在乎这个亓官誉,可他们才见了几次面,有什么好在乎的?
竹湘神色微闪,问道:“少爷,你刚才是怎么把人救回来的?”
盛徽兮顿了顿,抬头看向沈鹤,心中亦有此问,“还有……方才那奇怪的举动是何意?”
沈鹤身子一顿,眼珠子瞟向了别处,含糊答道:“喂药。”
“药?”盛徽兮还想再问,几名蓝袍先生便匆匆赶来。
最前面的是徐承尧,徐承尧旁边的正是早晨下令把他们五花大绑扔进一个房间的徐承瑄。
“大哥,亓官誉在这!”徐承尧风风火火地进门,让几个大夫上前去救人。
徐承瑄见亓官誉面色发白,皱眉,“怎会如此?”
“这下你信了吧?我可不是闲得无聊有意打扰你们开会的……”徐承尧嘀咕道。
几个大夫轮流替亓官誉把脉,皆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
徐承瑄问道:“是何情况?”
“难道还是来晚了?”徐承尧转头瞪那些教书先生,“都是你们,磨磨唧唧就以为我骗你们,非要堵着我带大夫。”
徐承瑄看出大夫欲言又止,只觉得不对,神色闪了闪,便道:“你们只管救,尽力而为,其余不必多想。”
一名大夫偷偷瞄了一眼一旁责骂教书先生责骂得正兴起的徐二公子,只能掩下真实状况连连行礼点头回应。
这位晕过去的公子脉象正常,哪有什么问题?
但若真说了没问题,怕是要得罪人了。
徐承瑄抿着唇似有几分冷色,但看向几位先生时很好的掩下,温声道:“今日惊扰各位先生了,并未出大事,这里交给承瑄处理便好。”
几位先生谁都不敢和徐二公子吵,却也都是有脾气的,徐承瑄一说,他们便甩袖离去。
徐承尧双手交叉在前,抬着下巴送人走,不忘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徐承瑄一扇子就狠狠敲在徐承尧头上。
徐承尧恼火,“大哥,你干什么?”
徐承瑄冷声道:“我干什么?我该问你要干什么?”
徐承尧懵了一脸,“什么我干什么?”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伤了启室门口的书仆闯进启室,闹了一屋子正在开会的教书先生。”
徐承尧被大哥严肃的神色吓到了,有些不明所以,委屈道:“这……人命关天,其他人一贯不相信我的说辞,只能去找你了,知道你在启室后也就没顾得上规矩了。”
徐承瑄见徐承尧还不承认,厉声喊来一大夫,“你实话说,这位公子有没有性命之攸?”
大夫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位公子脉象平稳……只是晕了过去……”
“怎么可能?!”徐承尧惊道。
徐承瑄直摇头,“承尧,你越来越过分了,早晨的事闹得那样大,我护着你这才从轻处理,可你竟然如此不懂事,做这种打晕别人的荒唐之事……”
“冤枉啊大哥,我没有干这种事!”徐承尧扯着大哥的袖子,绞尽脑汁去解释。
可惜徐承瑄认定了是徐承尧如同从前一般的恶作剧,是一点都不信徐承尧了。
徐承尧没敢跟着大哥出去,因为大哥正在气头上,所以只好在屋子里徘徊,“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盛徽兮见他着急,不知为何觉得好笑,出声提醒道:“徐二公子莫急,待亓官公子醒来亲自与你去寻瑄公子道谢,此事便明了了。”
徐承尧眼前一亮,随后整个人又耷拉下来,“没用没用,我大哥肯定以为这是我怂恿誉兄去骗他。”
“……”盛徽兮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公子从前干过这种事?”
徐承尧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表情,只好沉默,反而是他身旁的仆人答道:“自然是……”
徐承尧一扇子就戳上那仆人的后背,狠狠一瞪,有些恼怒之色在其中。
盛徽兮猜测,徐承尧干这种事应该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
沈鹤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方才那脉象只是一时的,只是灵力的作用而已,过一会儿亓官誉便恢复真正的正常脉象。
“公子!”木冥冲了进来,身后是连玄。
沈鹤眯眼看向连玄,只觉得这凡人令他浑身不舒服,却说不上为什么不舒服。
连玄上前看了眼亓官誉的面色,便从怀着拿出一木盒,将一红色的药丸塞进亓官誉的口中。
木冥道:“如何?”
连玄道:“定是昨日忘记吃药了,并无大碍。”
木冥松了一口气。
连玄道:“方才可有人喂公子什么东西?”
盛徽兮看了眼沈鹤,不动声色问连玄,“公子为何这么说?”
连玄眼皮子都未抬,边检查亓官誉的身体状况,边道:“亓官誉脉象有变,必是服用了什么有灵力的东西。”
盛徽兮一怔,“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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