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救了她1(2 / 2)
“咝——”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离草只觉脚趾都痛得要蜷起来,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住手!”凌剑非心痛不能自已,却偏偏无力阻止,“冤有头,债有主,你恨的人是我,要杀要剐都随你,不要伤害她!”
“好个冤有头债有主!”白伶低低地笑着,带着无尽的讥讽。
她眸光蓦然一凛,却是又幻出一根长钉,反手插进了离草的锁骨,恨声道:“当初我娘也是如此求你,可你有放过其他人,放过我么?!”
血,四处溅飞,几滴溅在离草的眼上,脸上,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因强烈的痛楚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四周静得除了离草痛苦的呻吟声外,连穿透骨头和血肉的声音也都一清二楚!
凌剑非十指已是抓进了泥土中,满手的血污也不自知。
此刻,他甚至恨自己为何要爱她,他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究竟有什么资格爱她?!
白伶身形一闪,瞬间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一脚踢在了他的肩头,将他狠狠地踢翻在地,然后踏上去,低眼俯视着他,唇角尽是妖娆而畅快的笑意:“叶风,看到你这样的表情,真是叫我从未有过的痛快!”
凌剑非面上的表情几近麻木,只低哑着声音道:“你恨我,便直接杀了我罢,我与她并非你所想的关系,看在她与你同族的份上,不要再折磨她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信?”白伶的脚在他英俊的脸上狠狠碾踩着,冷冷道:“你越是替她求情,我越是要折磨她,让你痛苦、绝望、生不如死!”
“你——!!”凌剑非眼色一紧,身体猛地震了一下,想要起来,却被她的脚踩住,半分动弹不得,只能怒目瞪着她。
“哈哈哈……你就在这无助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何痛苦地惨叫罢!”白伶一甩袖,身形闪动,瞬间又回到了十字架旁。
又是一根闪着寒光的长钉握在她手。
离草此刻面上早已失尽了血色,除了痛便是痛,连叫的力气都使不出。
双眼沾着血,她无力地抬眸看着白伶手中的长钉,浑身止不住地又是一颤。
不要……不要再来了……她真的好痛……好痛……
师父……师父……
她心中拼命地叫喊着,每回她有危险的时候,师父都会来救她的,这一次也一定会来救她的!
师父,快些来救小草罢!小草好痛、好痛啊!
眼看着那长钉又朝着她右手腕狠狠地钉下去,她本能地闭了眼,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等着痛楚的降临。
然而,过了好半晌,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她已经痛得麻木了,所以没了感觉么?
“什么人阻我?!”她听见白伶怒问的声音。
缓缓睁眼,朦胧地看见一个身影。
是师父么?
她用力眨了眨眼,眨去阻挡了视线的血迹。
眼前是一拢如血的红衣,衣袂舞动,好似血一般的残阳。
他一只手牢牢抓着白伶那高举的手腕,几乎要将她那纤细的手腕捏碎。
“你竟敢将她伤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在梦魇中,本君也绝不允许!”她听见他熟悉的声音,透出从未有过的强烈怒意。
“大……叔?”她虚弱地唤出口,却是喃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
苍绯转首看着她,紫眸中满是心疼之色,语声带着几分无奈:“你这丫头,这种时候你却只想到这个问题么?!”
凌剑非亦是惊震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能感觉出他身上的魔气。
难道又是魔族?!
但是,他方才口中所说的“梦魇中”又是何之意?!
难道……
似突然想到什么,他脸色蓦地一变。
白伶手被制,眉一拧,身形又是一闪,转瞬又出现在几步之外的地方。
她冷眼看着苍绯,娇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竟能闯进我制造的梦魇?!”
“区区梦魇,以为能难倒本君?!”苍绯嗤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好似寒风袭卷全身,“至于本君的身份,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也没必要知道!”
“大叔,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梦魇?”离草强忍着痛楚问出声。
苍绯轻轻一抬手,便解了她的束缚,将伤痕累累的她搂入怀中:“你们现在所处的,不过只是一场梦境,真身全都在屋里睡着呢!”
“果然……”凌剑非听得他这般一说,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里,并非真实的世界。
所以他才无法使出力量,因为这个梦的世界是白伶所造,全都受她的控制!
离草讶然地看着苍绯:“大叔你是说,这里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她……并未真正受伤?!
可是,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和真实的一模一样!
苍绯抱着她,她手心和锁骨上的钉子仍旧牢牢钉在肉中。
虽然知道是梦境,却还是无法抑止的心疼。
他亦不敢拔,因为,就算是梦境,她却依然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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