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顺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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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离草绝望的哭喊着,无助的像一个孩子。

她拼命地向前爬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接到满空飘落的烟灰。

他对她说对不起……

可是她从未怪过他,他所做的一切她都能理解,她真的不怪他。

虽然他说,他不相信什么朋友,不相信任何感情,可是,他最后还是救了她!

这个终其一生都只有痛苦伴随的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丝关爱与快乐,是如此的可怜可悲,为什么却还要这么惨的死去?!

他对她说谢谢……

可是,她又有什么是值得他谢的呢?

她根本就没能为他做什么,更害死了他!

她终究还是这般没用,连自保都做不到,更莫说保护其他人!

她双手十指紧紧扣入了地面之中,努力控制着自己濒临边缘的情绪。

指甲不自觉的扣进泥土里,死死的扣着,抓出了十道深深的血痕。

指尖传来阵阵的钝痛,身体不能抑制的颤动着。

“竟然自己上来送死,真是愚蠢至极!”头顶,传来凤曦那冷冷而不屑的嗤声:“不过对于他这个半妖来说,死倒未尝不是个解脱。”

听见她这般冷情的话,离草身子蓦地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瞪着她。

双眸盈满着水雾,雾中却又燃着怒焰,怒焰之中是切肤的痛与彻骨的哀!

她怒声斥道:“你杀了他,为什么还能说出这般事不关己,而又绝情的话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痛悔之心么?!”

她不明白,杀了人怎么还能如此轻松,一点悔意也没有!

果然,面前的这个凤曦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会救死扶伤的药师凤曦。

以前的她,终究全都只是装出来骗自己的假象。

凤曦依旧只是轻挑着眉,笑意悠然而讥诮:“杀人又怎样?何况,他还算不得是个人。你该庆幸,你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离草紧紧咬住了唇,缓缓站起身来:“你就这么恨我?”

“是。”凤曦没有半丝犹豫与掩饰地回道:“你的命太好,好得让我无法不嫉恨!”

同样爱上自己的师父,自己落得个叛出师门,堕入魔道的下场。

而她,却得到了师父的原谅,甚至还可以继续安稳地陪在师父身边。

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

她恨恨地盯着离草,抬手指着她颈间的胧月:“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柄月刃,曾经是他专门为我锻造的!若非生出后面那许多变故,本该是在我十八岁生辰的那日送给我的!如今却是被你硬生生地抢去了!你拥有了师父,拥了仙器,拥有了我最渴望的生活,你幸福的叫我看见你就厌恶!我实在是恨不能让你就这样消失!永远地消失!”

离草听着她的话,却是不由怔住,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颈间的胧月。

这柄月刃,竟是师父原本为她锻造的?!

可是,为什么师父要将这本该属于凤曦的仙器给了自己呢?

“凤曦!”微愠的声音,却是慕流音沉沉地唤着她的名字。

他看着她,眼中有十分明显的沉痛之色:“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却反要将错误强加在别人的头上?!”

她曾经本是那样的乖巧听话,是个极为懂事的徒弟。

如今却是变成了这样一个无情冷血的魔女,是他造成的错么?

凤曦转眸看着他,那目光中似在燃烧着什么,炙热得令人窒息,又无情得令人绝望!

“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改?当初我没有杀任何人,你们却强加罪名在我头上,你更亲手断我手脚筋!如今我杀的这个半妖,他毒杀了城中那么多人,本就该杀,况且又是他自己出来找死,我杀了他又有什么错?”

“你这孽障,当年你杀昆仑弟子乃是证据确凿之事,到如今还妄图狡辩不成?”接过话怒斥的是胥焱。

“证据确凿?”凤曦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冷笑:“哪里来的证据?就因为我刚好站在他们的尸体前,便是我杀的了么?!”

慕流音眸光闪了闪,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却是被一旁苍绯冷声打断:“你们昆仑的旧事要说自个回家说去,本君现在看你很不顺眼,你给本君消失好了!”

他冷冷盯着凤曦,声音从齿缝间逼出,若刀锋般锐利,掌心间一团黑红色的火焰在跳跃着。

而凤曦被他那样的目光盯着,不由浑身微微一颤,只觉得全身发冷。

那眼光若两柄利剑一样,似要在她身上刺出两个窟窿,又仿佛要挖出她的一双眼睛一般,凌厉而阴狠!

她微微一蹙眉,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低声道:“凤曦不知哪里得罪到了魔君?”

“本君就是看着你碍眼的很!”说话间,他已是挥着掌中的魔焰朝她袭去。

那样强劲的力量,那样快的速度,似是真要取她性命一般。

凤曦急急闪身避开,一面高声道:“苍绯,我们怎么说也是同道,你不对付仙门的人,却要杀我?岂非要叫他们看着痛快?!”

苍绯手下攻势不减,只戏谑地笑道:“本君只要看不顺眼的,想杀就杀!管你是什么人!”

方才竟然险些杀了那小妖,她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他下手甚是狠厉,毫不留情。

凤曦躲闪之下,不禁暗暗心惊。

魔君苍绯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怪不得圣君对他如此青睐,欲将他拉入己方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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