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他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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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是被吓倒了,还是不敢追来了,而芈房因为心中混乱,竟没意识到自己跑到了昌平府的后门。

如今她这般模样,根本就无法进去,就在他踌躇之时,一人拉她隐于暗处道,“芈房,你没事吧。”

芈房见是昌文,对他摇了摇头,昌文也没多问,将薄纱重新给她戴上,然后才带她入了府。

府中除了护卫,其他家仆都已经睡了。

当昌文带芈房来到静心斋时,还见着一旁昏睡在门口的高平。

芈房见此皱了皱眉,先前与昌文出来是隐秘之事,不便让更多人知道,昌文跟他说已经处理好高平,没想到就是将他打晕在此处。

芈房上前将高平慢慢扶起,“你怎么将他这般处置了?”即便如今已经入夏,可是在这门口睡一夜终是对身体不适。

昌文见此,本是想问她关于刚刚在横桥上的事情,可如今见他这么关心一个奴仆,就觉得有些奇怪。

当初招高平入府之时,明知道他贪财,芈房却还要执意如此,还有上次嫪毐宴会上之事,也与他有所牵连,芈房也并未曾对他有何追究。

芈房心思如此缜密,不可能放一个随时会出卖自己的人在府中,除非他早就知晓他的底细,或者是他们之间有何渊源。

而今对他这般关切,昌文心头的怀疑更甚,“高平是何来历?”

芈房并未有何隐瞒,将高平扶起后,示意昌文搭把手,道“是阿户的弟弟,我招他入府也不过是避难。”

昌文明白是受成蛟之乱的牵连“那他与你熟识吗?”

芈房垂眸,明白昌文是问与当年的芈房是否熟悉,若是熟悉,恐会被他看出破绽。

“他认识我时还不过四岁,对我怕已经没了记忆,你且放心吧。”

当芈房与昌文将高平送到他的住处,芈房附身将他放到床上,就要起身之时,高平舒适的咂咂嘴,手随意的一挥,顺势将芈房的面纱给揭了下来。

芈房忙本能得护住了右侧的脸,而昌文也作势要再一次将高平打昏。

可瞧了片刻,见高平并未有醒的迹象,两人心才安定了下来,而芈房想要从他手中将面纱夺回,害怕他会醒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离开了。

待得两人回了静心斋,才谈起了刚刚横桥上的事情。

而芈房心思已经沉淀下来,暗暗思忖片刻,才道“昌文,你先回去,明日查明宫中异样,我们再来商讨吧。”

“可是”昌文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担忧的想说什么,可是又发现毫无头绪。

“今日事情太过突然,除了查探清楚,我们才能有所定夺。”

昌文颔首,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要离去。

芈房忙又说道“你且小心离去,若是这场遇见并非偶然,怕是君上现在必定派了人在周围秘密搜查。”

“我的武功你且放心,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昌文颔首明白。

第二日,当高平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就莫名感觉好疼,根本就想不起来昨日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而且手中还多了一名女子的薄纱,实在是奇怪至极。

即便疑虑万分,他也不会对自己主子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脖子。

而洗漱之时,芈房也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看了看他歪头摸脖子的动作。

待得洗漱完毕后,昌文就来到了静心斋中,高平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着两人独自在一起。

昌文瞧着芈房那困顿苍白的脸色,知道他必定是一夜未睡,忍不住担心道“你这身子要多加注意。”

“嗯,我自有分寸。关于君上之事,你可有查清楚什么?”

“昨日王上会出现于此,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预谋?经过前几次交涉,他并未看出破绽,若是看出,也必定会有所行动或者试探。”芈房皱着眉头深思,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的,很奇怪。横桥之旁的高阁楼榭是王上一年前命人所建,而昨日秦王派宫中绣娘于高阁中,目的是寻找拙劣绣作。”

“一年前?”芈房闻言眉头皱的更紧,这时间太早了。

“难道王上只是想借此找寻与你相同的技艺,以此怀恋曾经的过往。”

芈房也曾想过或许有此可能,但是想起昨日的情形,立刻否定了道“这未免是多此一举了,想要找寻拙劣绣作,未必需要乞巧节之日才可以。”

昌文闻言,也觉得是这道理。

芈房对此困惑不解了,低头沉思着,来回的在房中踱步,昌文还是第一次见芈房这般眉头紧锁,困惑不已。

芈房想不通,为何一定要乞巧节这日呢?脑中一道灵光乍现,乱入麻线的脑中因为那最关键的一根线抽出,而明白了所有。

假设他要找的就是芈房,那么似乎一切就能相通了。

他若知道芈房还存活于世间,又知道她并不愿见他,那么若是想要找到她,乞巧节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他知道乞巧节对于她来说的重要性,每年都必定会细心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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