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完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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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客令的事情解决,如今嫪毐处死,吕不韦被驱逐,又到了兄长的忌日,芈房想去屯留祭奠,可如今局势,若是她去请见嬴政,他必是不会答应,而且她也不想去见他。

就偷偷命关镐安排外面的马车,简单打点行装,趁着黑夜就带着关镐与户琦出了昌平府,而昌文就被她留下处理公文。

这个车夫是两口子,见他们出了额外的小费,非常的卖力,也非常的自来熟。

从上车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嘴。

芈房此时只想着赶快出城,没有心思跟他们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关镐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么些年,遇到这么爽快的主,也就两次。”

“喔?还有人也出了这么多钱?”关镐听了好奇道。

“这事要轮大概是十年前了,喔也就是当今陛下登基第二年,迎娶新夫人的前一个月。”那阿婆害怕关镐不能理解,还特意悄悄道“就是那个死了的夫人。”

本来芈房并不想参与,可却没想到话题中还会被提及,而关镐回头看了看她,又转头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至于这么神秘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造成了一个大拥堵,那大户呀,雇了十多辆马车,命我们一定要赌着咸阳南门,不能让任何车马给过了去。好像还特别说明一定要挺过了什么时辰来着。”那阿婆说着,许是时间太久,有些想不起来具体世间,烦的挠了挠头。

“卯时。”一直沉默的芈房突然开口说道。

而那阿婆转头看了看芈房,恍然想起道“对,就是卯时呢,女公子莫不是也知道?”

出来时芈房已经换了女装,而她闻言眸色深了深,若不是今天无意中听到,她会一直都认为,她逃婚被抓回来,是运气不好,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

当年她被赐婚给赢政,她一时无法答应,觉得此是一个令人荒唐的决定。

这些年,她与嬴政相处的还算和谐,可是想到他们之间相差四岁,即便嬴政无奈娶了自己,那日后受苦的也必定是她。

最终她决定逃婚,而她没有找华阳太后哭诉,没有找兄长求助,首先找的就是赢政。

那天的夜色也是如今日一样,一轮明月高照。

“赢政,我必须要逃走了。”芈房急迫的对赢政说着。

“能不走吗?我必待你很好。”赢政低低的看着她说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我不想成为这场政治斗争的棋子。先前我们还讨论过秦楚联姻,你不也是赞成的吗?”

嬴政闻言垂头不语,而后许久才道“你不是她们,所以不会是悲惨的结局。”

芈房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可也不一定比她们好到哪里,你跟蒙毅关系好,他父亲负责整个咸阳城门,应该能弄到城门的通关符吧,你去帮我弄一块。”

“你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你现在是当着你夫君的面要逃婚。”赢政面色沉沉道。

芈房却没发现他的语气有何变化“正是因为你,我才来找你的,你现在听说我要逃走,应该高兴?这样你就不用娶我了,怎么说我比你大四岁,人人都说要是再大点,你就是娶了个娘回去了,而且日后等你长大了,我就成了老太婆了,你心里不膈应吗?”

“谁说我膈应了?”

“反正这世界上有几个男的喜欢比自己大的,除非你不是男的。”

“我。。我是。。。”

“好了,好了,你既然是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明日,约好时间给我,记得吗?”

嬴政看着她,见她期盼的看着自己,眸中暗沉,但还是点了点头。

芈房见他点头,心中一口气松了,对于说服他,先前还是没把握的。

如今见他这般爽快,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些空荡,不知为何?

记得那个时候她拿着通关符,坐在马车里,城门就在眼前,却因为一场拥堵,马车如何都过不去,十几辆马车紧紧的塞住了城门的唯一通道,那马叫声,人的叫嚷声,嘈杂一片。最后,她只得被赶来的兄长给抓了回去。

若不是今天遇到了这个阿婆,他一直会认为自己那天不过是太过倒霉了,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划的。

就在车中沉默之时,车夫突然“吁”的一声,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芈房知道是出了变故,但是他并没有动。

而关镐跟阿婆下来马车出去探查消息,也一直没了动静。

直到车门被打开后,抬眼见到来人时,芈房脸上一片淡然,反是赢政眼神之中似再压抑着什么。

“你来了。”芈房怔怔的开口问他。

“阿姐,你怎么了?”赢政见他没有质问,并没有他预想到的愤怒,眼神也有些奇怪,问道。

“我想去屯留见见我的兄长,君上也不乐意吗?”芈房直接说道,后又讽刺道“其实君上可以不用亲自来的,直接用点什么计策,堵了我出城门不就行了。”

“你知道了?”嬴政在见到那对车夫时,就觉面熟,如今听芈房这般话语,就猜到了。

“如果不是今日无意间听到,君上又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呢,怕是会瞒一辈子吧。当初,我那般信你,以为你能帮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赢政听她这般质问,眼中一片痛色“阿姐,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吗?那个时候我即便为王,却知道自己允诺不了你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留下来。你不会知道,当你点头答应嫁给我时,我心中的喜悦。我知道即便那时我对你说喜悦于你,你也未必会相信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你那个时候不过才十九岁。”芈房有些不敢相信他对自己感情竟然在结婚之前。

他一直在她心中都只不过是一个屁小孩,什么都不懂,原来是自己低故了他,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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