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沈夜白熟练地拉开一双椅子,要了两大份炸鸡配不同的酱,又自顾自接了两杯啤酒,递给林言一杯。
林言接过来的时候还不忘带着骨子里良好市民的矜持感,眼珠子使劲儿往沈夜白手中的啤酒杯上瞄,心里却打着小九九:酒驾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别喝了,一会儿我骑回去?
你想的倒挺美,你会骑吗你,喝你的吧。沈夜白啧了一声,一会儿打车走行了吧。
沈夜白笑完了大灌一口啤酒,还涌上一阵心酸:这要搁以前,我肯定就骑回去了,但是今天我可不敢,我怕你又报警。
我也不敢报警。林言也闷了一口啤酒,我怕你又打我。
炸鸡上来了,林言克制地拿叉子叉了一块,左看看右看看,迟迟不下嘴。
吃吧没有毒。沈夜白直接上来握住他的手腕,怼到他嘴边,你怎么这么矫情。
我还矫情?林言像是证明什么一样大咬一口,边嚼边说,那你是没见过我发小。摊上冷夕这样一个发小,他可以矫情的区间非常之大。
炸鸡非常好吃,裹着酥皮炸到外焦里嫩,再沾一层辣酱,从舌尖爽到心尖,林言话不多说一口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
是不是很好吃?沈夜白歪头,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我没骗你吧!
林言非常成熟地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满意。两大盘炸鸡,他们两个人不到半个小时就造完了。
酒足饭饱,林言还是忍不住打摩托车的主意,他眨巴着眼睛:让我骑一回。
下次再说。沈夜白护犊子似的守护住自己的车钥匙,你酒后驾驶,我要告诉你爸。
林言:?
沈夜白晃晃手机:我有你爸的手机号。
我不信。林言定定地看他,明明怕被打,但还是特别敢说,你一个骗子,嘴里就没真话。
你试试?
沈夜白说着就要按键。
林言借着酒精朦胧的上头感,抢在最后一秒把他手机抢了:行行行,不骑就不骑。
不过下次是什么时候?临打车前,林言还念念不忘地看一眼沈夜白非常酷炫的摩托车,转头询问,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彻底被摩托车收买了。
看你时间,你下次来找我,我单独给你搞一辆车。沈夜白说着拿过他的手机扫二维码,加上了微信后迅速发过来一个地址,我住这儿。
林言捏着手机正准备细看,但打车的时候最忌讳分心。他就这么看个地址的功夫,出租车就被另外一个人截胡了。
哎我靠大哥你也不看着点车!林言瞪了沈夜白一眼,又忍不住去看抢他出租车的人,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要说缘分就是这样一个妙不可言,抢车的人撑着出租车车门也看到他俩了,这人说神奇也神奇,说熟悉也熟悉。
正是这一整周被冷夕诡异的态度折磨到心神不宁的顾淮予。
林言还有些不敢认,但沈夜白扬声便喊:顾淮予!好巧
顾淮予:
顾淮予也惊讶在这边能遇到熟人,他先是看一眼林言,再对沈夜白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回到这边了。
没有人会跟好吃的过不去。沈夜白朝身后努努嘴,顾淮予视线顺着转过去,没忍住笑了一声,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扬,露出几颗闪亮亮的白牙。
二人互加了微信,扫码期间,林言一直在盯着他看,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似的。
顾淮予白天被冷夕无视,晚上又被冷夕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发小盯着瞧,忽然就不爽了,一秒收了笑转头就瞪过来。
林言吓一跳,含在嗓子眼儿里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神神神仙大佬
顾淮予沈夜白:?
顾淮予没听清,眉头一皱:你叫我什么?
沈夜白则吃惊居多,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两圈,疑惑地问:你俩认识?
第20章 、牙痒
六目相对,还是林言反应快,二话不说先恭恭敬敬地讲起礼貌:予哥。
而后又装出一副熟悉的模样:你怎么在这呢?
我家在这边。顾淮予无语,这话该我问你吧?
我来吃炸鸡。林言看看沈夜白,老实地说,正准备回家,结果出租车被你抢了。
顾淮予一顿。
不过没事没事。林言忙摆摆手,你用吧,我可以等下一辆。
他可不敢跟冷夕夕的老大顾淮予抢出租车,一来是顾淮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过于奇特且散发着金光,他太尊敬顾淮予了,二来是他也打不过他,这都不需要尝试,肯定又是一个吊炸天的Alpha。
然而就在林言准备老老实实叫下一辆车的时候,他听见顾大佬说话了:那个,你知不知道冷夕他,嗯,他最近
啊?他最近怎么了吗?
林言汗毛都竖起来了,神情一下就不自觉绷紧,生怕冷夕一个不小心把顾淮予招急眼了导致顾淮予迁怒于他。
就光是沈夜白一个人他就打不过了,要再来一个顾淮予,他今天不用活了。
他又作啥妖了?林言心这个累,予哥予哥,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替他给你道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为什么要替他道歉?顾淮予立刻忘了刚才想问的问题,一双眼睛敏感又精准地扫过来,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
林言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肯定都是他的错。
顾淮予不说话了。
他看着林言这一副又歉疚又担心的模样,心下一阵烦,顿时没了询问的心思。
老子还不想知道了呢,爱咋咋地。
顾淮予梆地一声摔上出租车车门,扬长而去。
汽车尾气糊了一脸。二人目送出租车远去,沈夜白更是把一双手挥出了再别康桥的感觉。
康桥走了,林言这才转头问:你俩也认识?
沈夜白挠挠头:我俩算发小吧,一个幼儿园一起玩儿过。
那不就是幼儿园同学吗?
林言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幼儿园同学也能称得上发小,顿时觉得沈夜白这个语文水平,出门在外行骗得吃大亏。
冷风一吹,给他吹清醒了。
林言沉迷摩托车上脑的那阵热血微凉,他又记起沈夜白的本职工作,再加上刚才被顾淮予临走前的那一眼瞪得心惊,他钻进一辆新的出租车后都没跟沈夜白say goodbye,一觉睡到家门口。
林言在出租车上睡得天昏地暗,他的小甜花发小正在自己家拿着一个水壶辣手摧花。
冷曼宁下班回家,一眼就看到被冷夕糟蹋成水坑的花盆,差点儿气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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