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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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哥儿,你走后门先去官府报案。戚林镇定的声音很好地缓解了宁哥儿的不知所措,明白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的他立马止住哭泣,撒腿往外跑。

后院的出口很隐蔽,一出门就对上一条窄窄的小路,形容的更贴切点,就是店铺和店铺墙面之间相连接的小窄缝,得亏宁哥儿身板小,才穿得过去。

你们老板呢?五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手中举着棍子,为首的那个趾高气扬地踩在凳子上,巡视了一圈儿店里的残局,还不满意,直嚷着让邹云出来。

后面的四个汉子闻言,你撞撞我,我顶顶你此促狭地嘿嘿直笑,听说悦来饭馆的小哥儿,特别是小老板,小脸蛋光滑细腻,如同刚剥开的鸡蛋,身姿曼妙。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好看。

宋大娘脸色都变了,眼睛瞪的圆溜圆溜的,她要是听不出这些流氓的言外之意,这辈子都白活了。

怒气冲天的她直接抄起放在一旁的扫帚,直愣愣地对着这五个人往死里拍,嘴里还念叨着:呸,我打死你们这些嘴巴放不干净的登徒子,下贱的玩意儿,胆敢臆想我们云哥儿!!!

扫帚还没有落下,就被为首的二蛮子一把擒住,充满横肉的手臂往右侧使劲一甩,宋大娘直接摔倒在地,疼得爬不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邹云要不是戚林拦着,早就撩起袖子揍死这群连老人都不放过的人渣。

戚林低头看着气成河豚的小夫郎:云哥儿,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手,交给我就行了。

这几个混混手法凌乱,靠着一身蛮力欺负人,不足以挂齿。

戚林使点技巧,歇了几人的胳膊,很快就把他们打的服服帖帖,倒地直嚎。

谁派你们来的?戚林揪起一人冷冷地质问道。

几个小混混平时也就虚张声势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女、小孩,真碰到硬板了,立马怂了,一次性全招了:是是余老板让我们来的,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人10两,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谗言,现在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全靠我养活。

这时,宁哥儿领着一大群官兵也哼哧哼哧赶到了,邹云敛眉冷笑道:忏悔的话留着跟官府说吧,凭你这种人渣,也好意思说出要赡养家人的话。

至于余老板,好好的生意不做,背地里搞小动作,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第55章

躲在人群中打探消息的小厮脸色变了又变,看到官兵领着喊爹喊娘不停闹着的混混离开,立马退出人群,不要命似的撒丫子狂奔到福来客栈,惊慌失措推喊道:老爷,不好了!那几个混混全被官府抓了,还把我们的底细交代的一清二楚,衙役门正往这儿赶来。

谈笑风生,怀里搂着一个美娇娘的余老板神情淡漠,瞥了一眼小厮,开口说:慌什么?这点小事就失去方寸,规矩都忘了吗?

还敢当着他的面踹门?余老爷心疼地看着那扇上好梨花木制成了目光,眼神快把那小厮千刀万剐。

他姐姐是官府老爷的七姨太,如今正得宠,这次的事情只要让她在床边吹吹耳根子,在适当给官府点儿好处,打点打点,费点钱而已,他关不了几天就能释放出来。

只不过他要的是悦来饭馆倒闭。

透过窗子缝隙,余老爷瞥见一大堆人跟在衙役屁股后面兴致冲冲往客栈赶,微不可查地撇嘴:那二蛮子家中可有什么人?

打蛇打七寸,他在西巷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还能屹立不倒,啥恶劣的手段没有使过,见过,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再硬的骨头除了屈服,也无计可施。

老爷,那二蛮子是头儿,有妻有子,还有一个80岁眼瞎的老娘,混是混了点,但平时对家人挺好的,特别是他那个男娃子,有求必应,宠上天去了。

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只要不杀人,欺负老弱病残压根不算事,那混子只是收点保护费,上不了台面。

余老爷一听,眼睛发亮,坏主意涌上心头:你待会从窗子里跳下去,抄小路把他一家人给我全抓了关起来。

小厮嘴角颤抖,斜看着这离地面几米的高的楼层,暗暗唾弃余老爷不把他们当人看,这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残,还要他跑去通风报信?

他假模假样地应下,心里却想着待会儿余老爷被官兵押走了,到时候哪有空看他从哪里离开。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妇人趁着前面的衙役不注意,把头顶上的草帽拉的更低,悄悄上前拽住邹云的衣角嘟哝道:小老板,那福来客栈的余老板仗着他姐姐是知县的姨太,没少干颠倒黑白的事,你可得小心点!

在镇上待久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她们或多或少听过或者见过,更是明白现在的阵势只是装装样子给旁人看,到了衙门口,死的都能被他们一张巧嘴说成活的。

她一个寡妇,身边还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不是云哥儿照顾她,把她的菜全包了,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邹云垂眼对上农妇担忧的目光,施然笑着说:谢谢嫂子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

都让让都让让。

衙役门熟门熟路地蹿上楼,为首的那个人换了副嘴脸,毕恭毕敬敲门道:余老爷,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站在一旁的邹云挑了挑眉,这般作态,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这位余老爷是被请去做客,哪有犯罪嫌疑人的模样。

门应声打开,余老板背着手巡视了一圈儿围观的人群,对上邹云白净的脸蛋后,趾高气扬的眼神立马变得色迷迷的,恨不得上手往那白嫩的脸上摸几下。

这悦来饭馆的小老板果然如传闻般绝色,到时候他可以考虑考虑把小老板招进来专门给他做私房菜。

余老板脸上荡漾的神情还来不及收回,他的膝盖就突然被石块一击,脚下一软,肥胖的身子不受控制直接跪在邹云的面前,疼的他龇牙咧嘴。

周围的人看到这猪头三憋屈的模样,哄堂大笑,气的余老板直接甩开官兵搀扶的手,恶狠狠道:谁!哪个龟孙子尽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的目光定格在把邹云挡在身后的戚林身上,气急败坏扭头道:官爷,那人是悦来饭馆老板的夫婿,刚才定是他看我不顺眼才暗地里打我的。

噗呲~人群中传来一道女声:小老板的夫婿大病初愈,哪里来的力气打你。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到他动手,唯独你看见了?

就是嘛!眼神再好,能好过我们十几人?

我们大伙儿都看着呢,戚大哥站在那里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怕不是余老板您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吧~

在西巷子待久了,他们可没少被狐假虎威的余老板欺负过,背地里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趁着这个机会,大家纷纷报复了几句。

躲在另一侧的余舟睨见余老板摔了个大跟头笑开了花儿,看到主子的手势后又弹了一个石子。

这下可好了,十几年没有给人磕过头的余老板额头上也顶了个大包。

见好就收的余舟立马从屋顶上蹿下来,屁颠屁颠混入人群,添油加醋排挤余老板。

心里有鬼的余老板被连续吓了两次,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最终,被围成圈儿的衙役密不透风地护在中间,他才肯离开客栈。

府衙大堂内,红黑色的水火棍不断击打着地面,两侧的衙役脸色严肃,大堂里回荡着威~武~二字。

官椅上知县懒洋洋地整理着装,一看就知晓刚踏出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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