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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刚的一个对视,突然让氛围变得有些暧昧。一对阔别多年的同学,甚至都不能谈得上是朋友,他们匆匆错过的那么多年的相对无言,只是擦肩,大概就是他们现在无话可说的根源。
“咕咕——”
冬青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陈嘉树:“你还没吃午饭?”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陈嘉树:“瞧我,只是说带你逛逛,居然忘记问你有没有吃过了。”
他主动要求带冬青去吃午饭,并且提到了说北门口有一家灌汤包,面皮细薄,肉质新鲜,灌汤鲜美。
“那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冬青笑笑。
好在北门距此不远,他们一路上闲聊几句,并不算尴尬。大约五六分钟的路程,他们走到校门,年前是一条双向三道的马路。
东侧立交桥正在施工,经过马路只能乖乖地等一个长绿灯了。
眼见路灯从红变绿,二人默契一起往前走。
“小心!”
走到双向车道中间时,陈嘉树观望路况时,正巧余光看到侧后方有一辆莽莽撞撞的外卖电驴冲过来。
冬青刚刚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攥住了手腕。
微微有些力道的拉扯,冬青向右边靠了好几步。
电驴已经窜到马路对面去了,有惊无险。
冬青抬头:“……谢谢。”
陈嘉树把她手腕松开,风轻云淡:“应该的。”
这家灌汤包不是常见的那种冠以老字号、中华名小吃的“xx灌汤包”,相反店面简单,进来之后装潢朴素,环境也算得上卫生。
陈嘉树走在后面,顺手关上推拉门。店面内食物的气息浓郁喷香,和温暖的暖气都被死死地锁在这十几平米的小店里。
已经过了吃饭高峰期,然而店里用餐的人自然不少。冬青和陈嘉树落座在靠近收银台的位置,恰好点餐方便。
陈嘉树大学就在北京读,q大的高中同学也不少,读书时代来这边寻觅美食和朋友聚餐的日子也不少,今天前来显然是轻车熟路。
“冬青,你看你吃哪种啊?”
陈嘉树给她递菜单。
冬青不挑剔:“都可以。”
她扫了一眼价钱,心里还是有点打鼓肉疼的。在北京毕竟是一线城市,日常饮食的花销不比她在江城,她来北京的这几日处处节约。
陈嘉树对老板娘说:“半屉牛肉,半屉蟹黄。再来两碗皮蛋瘦肉粥。”
他又转过来对她:“吃驴肉火烧吗?”
“啊?”冬青意欲摇头。
他却说:“这家驴肉火烧是一绝,尝尝吧。汤包里水多,光吃灌汤包吃不饱的。”
“老板娘,再来一份驴肉火烧。”
点完餐,冬青坐下来玩手机。墙边就是暖气片,冬青把背往那边靠,身上的暖气都尽数被驱。
陈嘉树见状:“北方空气干,就这点好了,冬天在室内暖和。”
冬青:“是啊,今年过年在家的时候,下那么大雪,在家冻得直打哆嗦,开空调吧,还费电,上火……”
正说着,老板娘把他们的粥盛了过来,紧接着上了那一笼灌汤包。
竹木编制的笼屉上冒着腾腾暖雾,当它落在桌子上时,冬青感觉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被激活了。
灌汤□□薄得晶莹剔透,竟像一层包着糖葫芦的糖纸,里面的汤馅借着惯性还在晃动着流动着。
笼子里一共静静地躺着四只汤包,每个大概半掌大小,汤色透着包子皮可以看见,两只与另外两只是不同的。
陈嘉树去消毒柜给她取来餐碟:“喏。”
“谢啦!”冬青去接,抬眼见一个俊逸斯文的脸,它眼镜却像被粉刷了一层奶油。
“……噗嗤哈哈哈,你眼镜起雾了。”对不起,她一时间没忍住。
眼前是白花花一片,凝结的水雾一层一层,汤包的水汽扑上来,擦都来不及擦。
陈嘉树有一点点黑线:他当然知道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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