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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冬青起来,结果冬母也跟着起床了,说要送送他俩。
她等会还要和陈嘉树一起去车站,如果有长辈跟随相送的话,想想都觉得尴尬。在冬青的万般解释和劝阻之下,冬母还是带上面包水果,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走了,冬青,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事已至此,冬母跟着她下楼,冬青满面愁容。
陈嘉树和薛阿姨已经站在楼下,冬青看了眼他,怎么回事,这画面也太戏剧了。
陈嘉树和她是一样的表情,拦也拦不住。
冬母和薛阿姨一直关系不错,经常一起买菜逛街散步,她们老姐妹先打了个招呼。
陈嘉树和冬青在长辈面前灰溜溜,一左一右跟着,二人隔了一米多。
薛阿姨带着慈祥的笑容对冬青说,在北京要和陈嘉树好好相互照应,陈嘉树如果惹她生气了,不开心了,就报告给她。
冬青扯唇笑了笑。
冬母:“你们家嘉树多好的孩子,会读书,性格脾气也好,青青有他照应,我放心多了。”
双方妈妈一顿互相吹捧,终于到了火车站。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一走,又是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了。两位妈妈依依不舍,最终把她俩送了进站。
在高铁上做好之后,冬青终于放下了防备。这一路和两位妈妈搭话过招实在是太艰难了!
她给陈嘉树发消息:我找到位子了,你坐好了没?
陈嘉树:好了,要不要我找人换个位子过来?
冬青:不用啦,下车再见,你好好休息一下。
陈嘉树连夜赶回来,昨天还陪她逛了一天街,今天又奔上旅途。她这个小暑假是舒服了,陈嘉树这几天一直在遭罪,还是好好休息吧。
中午十二点,顺利到站,二人会合之后,直奔回家的地铁,随便在外面吃了午饭,回家。
陈嘉树帮冬青把行李拿进来,冬青把衣物都归了位,他则自然而然地去厨房饮水机接水喝。
她把护肤品都放进了卫生间,最后一件裙子也挂好了,冬青累瘫在了柔软的床上,左右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白t和高腰阔腿牛仔裤,胳膊向上一伸,纤细白皙的蛮腰露出半截。
陈嘉树在门口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神色如常,敲敲门:“喝水吗?”
冬青一个轱辘爬起来,理了理衣服的下摆:“喝!”
接过水杯,她仰着脖子咕咚一大口,嘴角溢出一痕水,滑下下去。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用胳膊肘擦水渍。
“呀,忘记去取蛋糕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呀,蛋糕是冬青周一订的。
“先休息一会吧,下午再去。”
“也行,”她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一看卧室的琴箱变了位置,她眉头一皱:“还有礼物,你不会、已经看了吧?”
“是啊,看了,不然怎么感动得涕零,连夜坐火车回去看你?”他很自然地拿起她刚刚用过的水杯,也吞口水解渴。
不过冬青没有注意这些,她现在只想一头埋进棉被里,做一只鸵鸟。
按照计划,陈嘉树平时在学校很忙,晚上才会回来,所以她不着急把情书和小提琴藏好,就这么被他发现了!
信里她都用了什么作天作地的口吻?什么星辰明灯啊,还有九万里风鹏正举!
“你怎么了?”陈嘉树摸了摸她发热的脸庞。
“你怎么就发现了呢?”
“我从学校回来一趟,就放在那啊。你没收好,怪我?”
“羞死了!”她把头扭扭到一遍。
陈嘉树笑:“来,把头往这埋。”
他把她摁到胸口,她现在很像一只找土坑的小鸵鸟,周围都是岩壁,急了眼,他只好牺牲一下,做她的土堆。
冬青一下子跌进来,她哼唧唧锤了一下他坚硬的胸膛,发烫的脸贴肩膀上。
空荡荡的卧室里,孤男寡女,渐渐的,两个人都发现气氛微妙。
尤其是冬青,好像感觉有个东西硌得慌……
陈嘉树即刻放开她,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冬青若无其事,装作负气模样坐在床上。
他压了压身体的异样,坐到她旁边:“情书写得挺好的。”
“喔……”
陈嘉树:“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真的?”
他点点头,把小提琴取了出来。其实他并谈不上多么喜爱音乐,学习小提琴只是小时候的偶然,但是自从开始一件事,他不会轻易半途而废,就一学学了好多年,到高中才搁置。
回老家的时候,在家无聊,偶尔也会打开尘封的琴箱,看看陪伴他好多年的琴,艰涩生疏地练上两曲。
冬青笑:“我好多久没看你拉过小提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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