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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却不耐烦在这里打官腔,借口检查测试进度,就走了出来,往测试的队伍走去。

上校,负责打开测试仪器的雌虫见汀过来了,放下手了的事情,向汀行了一个军礼,汇报道:我们已经测试了接近十分之一的雌虫了,预计在下午三点半左右全部测试完毕。

汀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点了点头就站在原地看着学生们进行测试。

汀盯着测试仓,看似十分认真,心思却早已飘远。刚刚那只雄虫好像误会我了,我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可是,他是误会我了,还是把我忘了?我要是自作多情去解释,会不会被嘲笑痴心妄想?

测试的学生在上校凛冽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开始测试,表现得远不如平时。

在学生们反应后,负责测试的雌虫苦着脸上前,对冷着脸发呆的上校请示,能否请您去别处发呆,不要在这里妨碍可怜的学生的正常测试。

被嫌弃的上校默默走开,走出了办公楼的大厅。

江哥,等会去食堂。已经是雄虫的上午最后一节课了,东坊问着旁边的江随安:你想吃什么?

一上午都快要过去,江随安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此时听东坊发问,微笑着:我不太了解食堂,食堂有什么好吃的吗?

提起吃的,东坊瞬间眉飞色舞了起来,兴致勃勃:那可太多了,我们学院的食堂比之外面许多餐馆是一点不差的。你想吃荤的素的,水煮的清蒸的都有。

东坊这见美食眼开的样子逗笑了江随安,江随安勾了勾唇角,说道:那就由你来决定吧,你既然了解,那就你带着我吃吧。

好的呢,江哥,我一定保证让你吃到最好吃的!东坊越发得意。

叮铃铃叮铃铃

下课的钟声准时的响起,讲台上的老师十分麻溜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教室,免得耽误了这群小祖宗的吃饭时间。

东坊高兴地站起来:江哥,下课了,走,我们去吃饭吧。

正准备带着江随安去食堂,旁边却传来一个声音:今天是随安同学第一天转来,为了表示欢迎新同学,不如今天就让我来请随安同学吃饭吧。

听到这个声音,东坊不愉快的皱起眉头,冷声道:你又想干什么?萧金。

萧金却一脸无辜的看着东坊,仿佛东坊说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一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这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啊。我不过想表现友好,请新同学吃个饭罢了。

东坊护崽一样的挡住江随安,不让萧金接触:我还不知道你?满脑子坏水,一肚子的歪点子。我是不会让你坑江哥的!绝不!

东坊,你让开。江随安说道。

江哥,东坊不大愿意的拖长调子唤了一声,在江随安的目光下只得让开:好吧。

江随安同学,我们能不能单独聊聊呢?萧金对着江随安说道,语气中单独两个字加重了音量。

第20章

单独聊聊?江随安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语气仍十分温和:我为什么要和你单独聊?

萧金听见这温和但不太留情的拒绝,微微怔了一下,从刚刚江随安的表现看来还以为这是位很温和的雄虫。

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堆着笑,声音带着歉意:这不是刚刚心情不好,和东坊杠上了,波及了江随安同学嘛,现在就赶紧来赔罪。

赔罪?江随安目光一直盯着萧金,直到他原本脸上堆着的笑意都要维持不下去才收回目光,淡淡回了一声:好啊,那就单独聊聊吧。

江哥?东坊皱着眉不解的看着江随安,实在无法理解江哥为什么要答应,刚要问出口。

江随安却没有给他问出口的机会,目光看着他,直接开口,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东坊,你到外面去等我一下。

东坊嘴巴张了张,在江随安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转身走出教室,在路过萧金的时候还用肩膀狠狠撞了萧金一下。

萧金被撞得身体歪了一下,却也不在意,看着东坊走出门外后转身看向江随安。看他静静地立在那里,神色平静温和,在透过玻璃照进教室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仿佛悲悯的神明。但萧金知道,这只雄虫绝不是想表面表现的那样温柔,像东坊这样单蠢的家伙都不够他一只手玩的。

你想和我谈什么?江随安见萧金一直盯着他,却没有开口的打算,率先开口问道。

嗯萧金略微踌躇了一下,娃娃脸上带着些许苦恼:就是想问问江随安同学,你和东坊是如何认识的?还有就是,东坊他雄父雌父知道你们往来吗?

你说什么?江随安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萧金想要单独聊就知道九成是聊东坊的事,谁知一开口就是这话,这怎么说的好像东坊和我有什么见不得虫的关系似的,还雄父雌父知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话刚一下出口萧金就发现说错话了,抿了抿唇,补救道:意思就是如果你是看中东坊东家大少爷的身份的话,其实我的少主之位是稳当的,但东坊的少主之位可还八字没有一撇。

直说吧,我的意思是东坊挺蠢的,少主之位也还没确定,你要是想要盟友或者其他什么,你不如考虑考虑我。说到后面,萧金越说越顺畅,脸上也渐渐散发出光彩。

江随安听了萧金后面的话,平静温和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只是眼里多出了几分戏谑:你的意思是你想取代东坊,成为我的朋友?

这样说也没错。萧金大方地点了点头,娃娃脸上满是认真。

我其实有点奇怪一个问题,你能否为我解答。江随安说的是疑问句,但是却是用的平铺直叙的陈述语气。

请问,萧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既然是要投诚,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那好,江随安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向上扬了扬:我的问题,就是你明明是害怕我利用东坊,可能会伤害他,为什么偏偏要用这样的话来试探我?而且你应该知道东坊不会乖乖听话安分的待在外面,却还是这样说。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关心东坊显得这样别别扭扭吗?

萧金听了江随安的话,怔了怔,他在来时预想过几个结局,有江随安就是利用东坊,听了他的话高高兴兴把它收入麾下。也有江随安是真心把东坊当成朋友,把他轰走的。这不论哪种,都可以让东坊听到,让他自己心里也有个数,如何对待江随安。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江随安看穿他的来意,还直接捅了出来

哼,东坊推开门就进来了,没好气的横了萧金一眼,面带羞赧之色:我怎样要你管啊,江哥,你别理他,我们去吃饭把。

江随安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萧金,和一旁没好气的东坊,轻轻笑了一声,觉得有意思,这两人的表现可不像单纯的敌人或者朋友的关系。

萧金在原地站着,一时答不上东坊的话,只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看着东坊把江随安拉出去。低着头,有些沮丧,这次好像又被东坊更讨厌了。

每次想对东坊好点,好像都弄巧成拙了,他应该已经很讨厌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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