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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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有脚步声,还有各种摩擦声以及闷哼的声音,明显外边不止一个人。

宁耀眉头一皱。

这是在打架?

城池内禁止斗殴以及杀人,违者重罚,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打架?

更离谱的是竟然在大魔王的房门口打架,是白痴吗?

那些人似乎也觉得这样很傻,门外的动静停下,宁耀听见了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够了!那人虚弱的日子只有今晚,我们在这里争斗到天明,白白给他喘息逃走的时间?

我也听闻,那人狡猾至极,擅长逃跑伪装,若不是这次进阶失败受伤,不会进城寻药。

哼,那便等抓住那拥有道骨的小子,我等再一较高下!

宁耀听到这里,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郁澧受伤了,现在很虚弱,这些人是收到了消息,来抓郁澧的?

逃跑恢复人身自由的机会近在眼前,以后再也不用受到生命威胁,宁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书上明明没有这段,是不是因为当初他往这座城池跑,让郁澧也跟着过来了,才导致的这一次遭遇?

是他让郁澧出事的吗?

巨大的惶恐充斥着宁耀身体,他的胸膛急促起伏几下,咬紧了牙。

不行。

郁澧不能死。

宁耀把手搭在房门上,鼓起勇气,将房门推开。

第一个人出现在走廊里的瞬间,就被郁澧所察觉。

郁澧的房间里没有灯光,有的只是一片黑暗。窗帘拉上,月光也被他拒绝在外。

黑暗不能阻碍郁澧的视野,他依然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围一切。

嗜血长剑在敌人出现后激动的颤栗,又被郁澧按住。

整个走廊连同房间都被郁澧用灵力悄无声息的包裹,这些人来了,他就能让他们在这里悄无声息的灭亡。

不过不用着急,等人来多些,他再动手。

嘎吱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所有人一愣。

郁澧的神识扫过,看见了推门而出的宁耀。

宁耀换了睡觉的袍子,一身素白,乌黑长发也散着,更衬得一张小脸莹白。

这就像是只会在梦中出现,存在于幻想中的妖精,忽然闯进了现实。

在灵力的笼罩下,郁澧知道得清清楚楚,宁耀出现时,在场所有人的呼吸与心跳都乱了一拍。

这小少爷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你们宁耀开了口,他显然很害怕,声音紧绷,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在干什么呢?

宁耀很快调整了状态,声音变得更软更柔和:为什么各位都聚在我哥哥的房间门口呀,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众人一愣,意外于这个发展。有脑子比较活络的人,当即想到了类似于利用这位弟弟,胁迫那位道骨拥有者跟他们走的计划。

可这个计划还没能在脑海中完全成型,那突然出现的美人忽然冲着他们笑了笑。

于是尚未成型的计划被彻底打散,遗忘在角落里,再也想不起来。

我的哥哥只是一个普通修士,他才刚刚筑基下山出门派,是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到各位了吗?

他身体不好,各位如果实在消不了气,别去找他,来找我好不好?

美人素白的手虚虚搭在自己天鹅般曲线优美的脖颈上,那是一个脆弱的姿态,足以激起所有人心底的征服欲和保护欲。

想看这细长的脖颈扬起,发出些更私密的,更美妙动听的声音。

不久之前还人人都趋之若鹜的道骨拥有者就在不远处,他们却像是中了蛊,想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终于,静止的人群当中,有人朝着宁耀迈出了第一步。

这个动作叫醒了其他所有僵硬不动的人,下一秒,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朝着宁耀站着的方向走去。他们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宛如从梦境中走出来的妖精。

宁耀没打算让这些人碰,正要后退,就见到了大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物质。

黑色物质包裹住除了宁耀以外的所有人,在转瞬之间,那几个人形变小,消失不见。

黑色物质散去,之前那些站在走廊上的人,却是全部消失了。

不、不见了!

宁耀紧张的绞着手指,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哒。

一声门响,宁耀抬眼看去,就见郁澧面色阴沉,手中握着一把剑,从门后走了出来。

郁澧的长剑剑身上包裹着和刚刚相同的黑色物质,宁耀反应过来,刚刚那几个找茬的人,全被郁澧给杀了。

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你、你没有事吗?宁耀呆呆的问。

说话间,郁澧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

郁澧的脸色是宁耀从未见过的阴沉,他比宁耀要高出大半个头,走得近了,宁耀还得仰起头来看他。

宁耀后知后觉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事,破坏了你的计划?

郁澧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压迫感太强,让宁耀不适应的想要往后退。可郁澧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你出来做什么?郁澧的声音很沉。

他们来找你麻烦嘛,我以为你出事了,就打算帮帮你宁耀的肩膀被郁澧捏的生疼,他本来就怕痛,加上心里的委屈,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

帮我,你有没有想过,你成为他们的目标之后会怎么样?

我不会让他们碰到我的,我会引导他们互相打起来,然后趁乱跑走,去找妖兽或者灵植帮忙。宁耀解释。

郁澧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可还有一句,最重要也是最想问的,为什么要帮他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宁耀终于忍不住了,含着的眼泪啪啪的开始往下掉。

郁澧生平第一次,对着一个正在哭泣的人产生了无措的情绪。

别哭了。郁澧胡乱地用衣袖给宁耀擦了擦脸,这个能夜止小儿啼哭的男人尽量放软了语气,千百年来第一次尝试着柔和的说话,是我的错,没提前跟你说明白,回去睡觉吧。

你衣服好粗糙,擦得我脸好痛,宁耀哭得更厉害了,我肩膀也被你捏的好痛,谁跟你说眼泪要擦掉的,你知不知道等它滴下来会变成什么啊呜呜,好浪费。

郁澧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而宁耀虽然哭得一塌糊涂,该记得的事还是记得,哽咽的说道:这里也有半箱宝石的量了,是被你擦掉的,明天你记得不能找我要,不能说我没有完成任务。

不要了。郁澧僵硬道,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吃东西?睡觉?还是出去玩?

宁耀被哄过后情绪好转,止住哭泣,想起房间里的床,又发愁道:想睡觉,可是这里的床太硬,睡着疼。

郁澧沉默片刻,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匹洁白蓬松的布料,进入宁耀的房间,铺在宁耀认为太硬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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