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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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突如其来,宁耀睁开眼睛,看见了蓝天白云。

他们走出来了!

宁耀弯起眼睛,晃了晃郁澧的衣袖,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

丢人了,他长这么大还怕黑,郁澧现在肯定在心里嘲笑他。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身上带着些许打斗痕迹的涟伊也出现了。

宁耀好奇的看了涟伊一眼。

奇怪,那一段黑暗的路里面有敌人吗,他什么也没有遇到呢?

宁耀没有开口向这个他讨厌的人询问,于是三人继续接下来的路程。

接下来的难度,要比之前那一片无害的黑夜要高。

前方道路的地面上,长满了比人还要高的绿草,这些绿草半点不柔软,边缘锋利,削铁如泥,能轻易的削下一个凡人的脑袋,也能击破修士的防护灵气罩。

这些绿草名为剑草,是一种知名的防护植物。

就算使用了法术,想从天上飞过去,也会被下面的剑草射下来割伤。

宁耀想起在书上看到的内容,悄悄凑过去对郁澧说道:里面可能还会隐藏着其他危险,你要小心啊。

郁澧听完这一句话后微微眯起眼,收起自己能一击将整片草地粉碎的灵气,慢吞吞的拔出剑来。

要不然我走前边?我试试看能不能跟这些草沟通沟通,让它们给我们让让路。宁耀不抱着什么希望的说。

他刚刚简单探查了一下,发现这些草十分狂暴,在他靠近时,就兴奋的想要触摸他,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郁澧看宁耀一眼,嗤笑一声:等你一颗一颗的沟通完,我大概已经可以飞升上界了。

宁耀:

这个人的嘴好损啊!修炼速度快很了不起吗?

好吧,是挺了不起的,他跟着走还不行吗!

师弟涟伊依然自己一个人走一条道,似乎要把将他们视为空气的方针贯彻到底。

郁澧懒得搭理这个人,他走在宁耀前面,用剑气将这些普通人难以撼动分毫的坚硬绿草击碎,带着宁耀往前走。

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宁耀扶正了自己的帷帽,小心翼翼,一声不吭的跟在郁澧身后往前走。

宁耀跟郁澧这边走的轻松,另一边却是完全相反的景象。

剑草虽然是植物,但极为的嗜血凶恶,而且攻击力很强。

涟伊在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身上防护罩被击碎了七八个,而且还有一些剑草在他更换新防护罩的间隙,凶狠地向他攻击而来。

涟伊身上还有其他的保命手段,虽然防护罩一时破了,剑草也伤不了他太深。

然而涟伊本着身娇肉嫩,吃不了苦。在被剑草在手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郁澧应该主动护着他才对,居然还要让他主动开口?

容貌被压制的嫉妒,和完全被在场两个人无视而导致的糟糕透顶的心情,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他使用了法器,听着声音,将某一侧的剑草砍去一半,看见了郁澧和宁耀的身影。

涟伊声音里冒着火气:师兄,你就是这么保护同门师弟的?师尊来之前让你照顾好我,你就这么照顾?师兄,我知道你嫉妒我比较受到师尊的宠爱,可将怨恨在私下里朝我发泄,未免太不正人君子了吧?

正人君子?这个词似乎逗乐了郁澧,他轻笑了一声,你待如何?

涟伊自觉将这件事的道理都捏在了手中,牢牢占据了道德上风,于是轻哼一声,不满到:过来,替我将前面的剑草全部斩除,护我周全。

郁澧嘴角的笑依然挂着,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再多说一句,我会直接把你的脑袋摁到剑草上。

如果担心尸体粉碎得不够彻底,可以尽管来找我。

涟伊脸色瞬间一白,他完全没料到郁澧能说出这样的话,吓得匆匆忙忙的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涟伊的身影消失不见,郁澧继续带着目瞪口呆的宁耀往前走。

宁耀行走着,看着前边郁澧挺拔的背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这段时间感觉郁澧的脾气好了很多,所以他胆子也才大了,偶尔还敢跟郁澧开开玩笑。

可刚刚那一幕出来,宁耀仿佛又一次看见了,他第一次遇到郁澧时,那个一身黑衣,让人看一眼就能吓破胆的修罗。

好可怕。

宁耀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动作幅度有些大了,不小心手指蹭到旁边没有被割掉的剑草上。

一股疼痛从指尖传来,宁耀眼眶一红,刚要下意识的发出疼痛的声音,又强行忍住。

不行,他不可以这么娇气,郁澧师弟就是很娇气的人,惹得郁澧很不高兴,刚刚差点就要把师弟杀了。

他要注意点,不能步郁澧师弟的后尘。

可一滴眼泪还是不受宁耀控制的从眼眶滑落,掉落在地,发出轻微响声。

走在前方的郁澧脚步一顿,回过头。

他看着眼眶微红的宁耀,皱起眉:哭什么?

没什么!宁耀紧张得头脑一片空白,手、手也不是很疼,我没有事,不用管我。

郁澧的视线移动到宁耀的手上,那双手修长白皙,没有一处的皮肤不是娇嫩的。而在右手食指顶端上,划开了一条不长不短的口子。

郁澧的眉头皱得更深。

宁耀紧张得舌头打结:我、我真的没有事,哈,这点小伤,男人身上没有几道疤算什么英雄?这是我的勋章!你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茂盛广阔的剑草被黑色灵力包裹,下一秒,尽数消失不见。

宁耀目瞪口呆,剩下的话卡在嘴里。

他呆呆的将视线转移到郁澧身上,这个不久之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依然皱眉看着他。

不许哭。郁澧说道。

第14章

宁耀呆呆的跟郁澧对视片刻,将眼泪强行憋了回去。

没、没有哭。宁耀小声说,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郁澧沉着一张脸,扔给宁耀一个玉瓶。

宁耀将玉瓶打开,看见里面白色的膏体。他抬头看看郁澧,试探着掏出一点抹在受伤的手指上。

伤口很快便结疤恢复,没有了半丝痕迹。

剑草割出的伤口里会含有一种特殊成分,让普通伤药不能轻易治愈伤口。这瓶伤药能迅速愈合宁耀的伤口,肉眼可见的不简单。

宁耀并不知道这些,他开心的看看手指,把还剩下很多药膏的玉瓶还给郁澧。

郁澧沉默片刻,没有接玉瓶,而是转过身,继续带着宁耀向前走。

宁耀听见郁澧冷冷的声音:这么小的伤口都忍受不了,宁小少爷真是常人比不上的娇气。

宁耀犹豫了一会儿,胆子又开始大了,还是没忍住小声反驳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呀。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郁澧还送了他一张很软的床垫,好方便他在哪里都能睡个好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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