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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说面容姣好还不太准确,美人是全修真界都有名的美人,所以这个特点才会被人注意到。

宁耀没有将这个消息放在心上,神迹怎么可能会看脸出现呢,那多没有逼格啊!听起来就不靠谱。

老板将所知道的消息说完后离开,他们点的东西也已经全部送了上来。

宁耀拿起一块糕点,问郁澧道:怎么样,听完有什么感想吗?

以大魔王的智商,应该可以从神迹三次出现的地点里推断出什么吧,说不定能直接把下次出现地点都推断出来呢!

郁澧看他一眼,缓缓道: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些,把你的帷帽戴好了。

宁耀下意识的把戴着的帷帽扶好了,同时又不可思议道:什么,连你也相信那个说法吗?一听就很假呀。

郁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挑了挑没:你若是露脸,这里到时必定会挤得水泄不通,我是不知道,你在万人围观下,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胃口。

宁耀哼哼两声,回想起以前,发出由衷的感慨:你不懂,能戴着帷帽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东西已经很好了,我以前

他以前就算化成灰,全世界也都能认出他来呢!别说在大马路边上吃饭,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从来都是乖乖在封闭环境下就餐的。

从前的世界,真是怀念啊。

他也想家了。

肉眼所看不能察觉的空间里,一颗星辰突然爆发出激动的亮光。

它好像感应到他的踪迹了。

它那在不久之前,突然被掠走的瑰宝。

被迫来到这个满是恶意的世界,一定受了许多的苦。

是时候让它把他接回家了。

第23章

吃完东西,郁澧没有带着宁耀去寻找神迹可能出现的地点,而是带他去了客栈。

郁澧要了两间最好的房,并且让宁耀住在了靠里面的那一间。

别随便给不知深浅的人开门。郁澧说,不管谁来敲门,都一概不要理。

宁耀不可思议地看着郁澧,跟他说这个干什么,这些知识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学过很多遍了,他看起来是这么笨的人吗?

宁耀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敲门怎么办呀?我也不开吗。

我自然不会去敲门。郁澧淡淡道。

话说到这里,宁耀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同郁澧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转身回自己房间休息。

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无数行色匆匆的修士,他们神色大都紧张严肃,反而称得围观的宁耀悠闲无比。

这实在是太悠闲了,宁耀感觉自己而是来度假的,而不是来跟一大群竞争者争夺神迹的。

那就先放松放松好了,反正现在也不知道神迹下一次出现会出现在哪里,等到神迹再一次现世之时,他再跟郁澧一起赶过去。

宁耀是这么想的,然而这个计划在当天傍晚,他跟郁澧一起去吃晚饭时,便破灭了。

穿着青衣,浩浩荡荡又整齐无声的一群修士在前方开路,在这队伍的最中央,是一顶四面飘着轻纱的轿子。

轿子无需人抬,自动漂浮在半空。半透明的轻纱,让人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坐在轿子里头的人。

此人在轿内悠悠拂着琴,与其他行色匆匆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纵使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宁耀看见这个人的第一眼感想便是:好大的排场,好标准的大佬出场架势,这肯定是个大人物。

悠悠琴声从轿内传来,恍若能洗涤尽世间万物。而等到一曲弹尽,这一队人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此曲,送给诸位修士。坐在轿子里的人开了口,他的声音如琴声般悦耳,说出的话却是不怎么美妙动听,听完我这一曲,诸位也是时候离开了。

话音落下,跟随着他的青衣修士们四处散开,他们训练有素的驱赶其他修士,而驱赶的方向,正是城门。

他是要把其他的修士,都赶出这座城池!

宁耀听见客栈内其他在吃饭的修士低声惊呼:他居然也来了!

宁耀连忙问:他是谁?

排行榜上第七的魔琴,如今已到化神后期,半步大乘,没想到他居然想要通过这种手段独占神迹!

又有另一人道:不对,我进城之时,还见到了好几个同样是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魔琴必不可能自己作出如此决策,应该是他们共同商量好了,将城内的普通修士全部驱逐出城,免得神迹在阴差阳错之下,落在我辈手中!

这个猜测实在很有可能是事情真相,众人议论纷纷。而有几名跟随魔琴的青衣修士,也在这时踏入了客栈内。

别吃了别吃了,不想死就马上走!

全部离开圣兰城!

坐在轿子里的琴魔也适时开了口:强者为尊,若是有不服气我安排的修士,大可以到我面前来,亲口跟我说说。

这种时候的威胁绝不会是玩笑话,修士之间杀人不见血,境界高的修士想要杀死境界比他低的修士,比捏死一个蚂蚁还要容易。

在座不少人脸色微变,但大都敢怒不敢言,他们灰溜溜的起身,低头快步离开。

宁耀紧张的拽住郁澧衣袖:我们也走?

宁耀一边说话,一边飞速地在脑子里面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留下来。

这个世界对于郁澧而言充满恶意,只要有人比郁澧强,那么郁澧面对的,只会是各种痛苦与厮杀。

只有郁澧站在最高点,才有可能享有平静。

所以这个神迹很重要,就算郁澧用不上,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郁澧被宁耀扯着,脸色平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淡淡道:吃你的,管他们做什么。

我也不想管,这不是不管不行宁耀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看向客栈里其他地方,然后突然发现,坐在他们后面的,有两桌人也没有走。

那两桌人和他一样,全部头戴帷帽,让人看不清脸。他们安静的吃着东西,仿佛没听见青衣修士的驱赶似的。

也许是这沉默的态度显得太过嚣张,青衣修士拔出剑来,呵斥道:喂,你们,为何不走!

青衣修士的剑指着的是人数最多的那一桌人,那一桌人细嚼慢咽的吃完了碗里的菜,这才有一人放下筷子,反问道:为何要走,你算哪根葱?

青衣修士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咬牙切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提剑便要砍过去,而那之前说话的人手一抬,碰上自己的帷帽帽檐,弹指之间将帷帽摘下,当做回旋镖一般投掷了出去。

原本极易被破坏的帷帽疾射而出,在那名青衣修士反应过来之前,穿过了他的脖颈,然后又重新飞回到了主人的手上。

而此时,青衣修士应声倒地,从脖颈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片地面。

那人将帷帽重新戴在头上,有几根遮挡面容的白纱上染了血,那人便将那几根染血的白纱去了,露出俊朗的五官,还有脸侧浅蓝的长发。

想跟我们走?呵,你们哪来的本事。那浅蓝长发的男人笑了笑,丝毫不掩藏眼底的不屑。让你家老大过来,亲口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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