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水为湛_97(1 / 2)
郁泞川蹙了蹙眉:“你要是想这么理解,也可以这么说吧。”
看来今天是必有一架要吵了。
唐湛脑子里炸开了花,简直已经翻来覆去把郁泞川这小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教训了一遍。
可等他一开口,所有气势汹汹又都归为汹涌在底的暗潮。
“行,看谁先憋不住,谁先求饶谁是小狗!”唐湛少爷脾气上来了,有时也挺幼稚。
郁泞川愣了愣,随即冷笑:“好,赌就赌。”
他发现自己每次火气上来了,总以为下一刻就该撩袖子干了,都能轻而易举被唐湛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扑灭势头。可他又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火苗在灰烬里蓄势待发,只要有半点风声,还是会演变成燎原大火。
总的来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乖乖仔,磨合之路还长,郁泞川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不将火苗彻底解决,在他和唐湛的关系中终究是个隐患。
郁泞川想要细水流从,稳定而不易生变的感情;唐湛却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爱就要轰轰烈烈,就要在床上增进感情。
他们俩人的思想,一个是极东方的,一个又是极西方的,都有着各自的道理,又不能轻易被对方所理解。
火花还在继续,道路既遥远又难走。
郁泞川下了车,唐湛目送他进了校门才走。
他回了家,气还没有消,就像是憋着股劲儿,郁泞川不给他发短信,他也不给对方发。
到了要睡觉时,他习惯性地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打算吃几粒药再睡觉,刚倒出一粒,脑海里就想起郁泞川跟他说过的话。吃这个是要有依赖性的,他不喜欢他吃。
唐湛就像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一样,一会儿别过脸不愿再看手上的药,一会儿又把手艰难地挪到嘴边,似乎想要逼自己吃下去,下一秒又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他的胳膊拉开了。
自导自演了会儿,他也觉得无趣,一下子垮下肩膀,将手里的药连着药瓶一同丢进了垃圾桶。
“不吃了不吃了,睡觉!”
他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翻来覆去两个小时,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睡得还极浅,总是莫名醒来,又做梦不断,第二天不到六点就醒了。
睡不着只好起来健身,跑步跑的满身是汗,洗了澡又去床上躺尸。有句话他没说错,运动的确能让睡眠变好,但对他也只是稍稍有所改善罢了,眯个回笼,不到一个小时,晚上该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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