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98(1 / 2)
医生又回到隔间里,问关捷怕不怕疼,他说不太怕,右眼就被点了几滴药水,很快就感觉到眼睛发木,有种钝化的诡异错觉。
他说他眼睛麻了,医生好笑地说点了麻药当然会麻,接着给他在眼球上挤了些软膏,让他将膏体眨化,然后用四方的白纱布将他的右眼贴了起来。
严格来说,遮住右眼之后除了右边旁边的视野变窄了,关捷没有其他不适,但他心理上就是觉得多了那块纱布自己好像虚弱了不少,在路上跟李爱黎讲条件。
他异想天开地说:“妈,我右边都看不见了,这星期的作业能不能不写了?”
李爱黎知道他屁事没有,无情地拒绝了:“你想都别想。”
不过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将他送到了大院门口,叮嘱他别出去乱跑,调转车头回制衣厂上班去了。
家门口姥姥已经没哭了,正跟一波老太太聊得热火朝天,关捷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去路荣行家拿作业本,用纱布眼罩成功地将路荣行唬得一愣,还以为他的眼睛有多严重。
上午两人调了会儿电视,时间就过去了,午饭前关宽回来过一次,将鱼吊在水池里又出去了,叮嘱关捷煮个饭。
关捷家里刚买了个电饭锅,他还不太会用,拿指头在水里量了好几下水量,最后确定又不确定地将盖子一盖,就那么着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爱黎回来,才发现锅里的生米根本没煮,一直在保温。
虽然他妈对着姥姥气场不太对,但中午关捷还是吃了顿饱的,他打完嗝还有点没走出小学送饭的惯性,转身就去碗柜里翻餐盒。
李爱黎问他搞什么,他说给关敏送菜去,李爱黎愣了一下,这才笑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姐都吃完睡午觉了,你下个星期再给她送吧。”
关捷撂下碗筷,去堂屋里瞅了眼时钟,这才知道已经一点多了,他吃的太饱犯困,往床上一倒很快就睡了。
这个午觉沿袭了暑假的优良传统,醒来已经是傍晚了,他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呵欠连天地赶起了作业,这会儿关敏才回来。
写完天都黑了,也没法出去玩了,痛定思痛,关捷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初中生都喜欢缩在家里了,因为要写作业就凑不出完整的一天。
周日只有大半天,关捷睡到9点半才起来,什么事儿没干在隔壁进进出出就到了中午,吃完饭他补了半个觉,就拎上床单蹭路荣行的后座回了学校。
室友们对他的右眼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关捷不会套被子,囫囵将棉絮塞进拉链里,喊胡新意帮他抖开的时候棉絮在被罩里绞了3圈,最后还是冯晓松看他是伤员,过来给他套的被子。
在寝室里歇了会儿他们往教室走,路上他和胡新意、肖健说了生物园关停的原因,他没有张一叶那么爱讲鬼故事,就只说了毒蛇咬人的历史。
不想肖健那边也有收获,他回家问了他家旁边已经升了初中的大哥,大哥说的是另外一个版本,他说生物园就是学校原本打算扶植起来创收,但每次果子没熟就会被偷光的夕阳产业,白打理半天没有钱,干脆就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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