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1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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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荣行想去靳滕那里找相关的书来看,这是他寻找答案的一种方式,他想知道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那些更具智慧、更加理智的人是怎么做的。

可惜这类书原本就凤毛麟角,靳滕又没法未卜先知,家里一本也没有,路荣行只好无功而返,一放假就叫关捷给他讲笑话。

关捷这辈子都当不了谐星了,一个笑话磕巴到一半,自己先笑为敬差点笑断气。

路荣行看他摊着本笑话书,像个好学生似的开了腔,念道:“儿子上中班的第一天,老师叫他用‘我有xx’造句,他说我有噗……”

“我有一根同学,老师说同学不能用‘根’来形容,让他重造。他又说那我有一桶同学,老师也不让他用‘桶’,他想了又想,最后造了一句哈哈哈……”

一个短笑话讲到这里,讲师彻底疯了,笑得趴在桌上摆手,意思是他干不动了。

路荣行将书压下来,看见那结尾写着一句“我有一坨同学”,内心毫无波澜,感觉这笑话还没有他的傻样好笑。

不过他挺羡慕关捷的,随便什么时候讲个笑话就能笑炸天,他就不行。

6月6号是周六,晚上路荣行睡不着,半夜打开电视调了大半个列表的台,最后停在了电影台上。

里面播出的电影已经开始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荣行定在这个频道的理由,是他调到这儿的时候,屏幕上正盘旋着一扇窗户,像一个方形的井口,四周是黑暗,窗户的顶上的蓝天。

就这么一个画面,突然就刺中了他,屏幕的右下角挂着片名,叫做《房间》,路荣行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就在这样的房间里,既像个囚徒,又像个原本就住在井底的青蛙。

而且无独有偶,这个电影正好和性侵有关,不过讲的是成年人的伤痛。

电影中被囚禁伤害了7年的女主角,为了争取儿子的自由,最后在舆论的帮助下离开了那个房间,只是快乐圆满的结局没有来临,离开罪犯和牢笼只是故事的一个开始。

后面讲了很多女主无法适应社会和舆论的情节,但路荣行印象最深的却是女主的母亲对她怒吼的那一句。

女人在镜头吼道:你以为只有你的生活被摧毁过吗?

这句台词让路荣行猛地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经对池筱曼父母反对她发声的劝说的不耻,心底影影绰绰地腾起了一层愧疚。

或许他确实不该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想当然,池筱曼被摧毁了,她值得同情与怜悯,可她的父母也一样,他之前却从没注意过。

路荣行隐隐约约感觉到,如果想要发表中肯的意见,那么事先至少得了解海量的信息,否则很容易出口伤人。

入夏之后,下过几场暴雨,月来河的水面慢慢升高,暑假的倒计时在不断高升的气温里变得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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