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185(2 / 2)
现在没人来找他,路荣行即使每天听着校园广播,也没想起还有这个差事。
“为什么没去啊?”关捷突然感觉有点憋闷,“你的稿子不是写得挺好的吗?”
自从他毕业以后,关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入为主,总觉得“奇人趣事”没有以前搞笑了。
还有就是关捷记不住那天他念下流岛那段的声音了,但感觉还留在印象里。
那天路荣行说到“由衷希望”,关捷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尽管那会儿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还是听出了一点什么。
现在想来,那点激出他肾上腺素的东西,或许是路荣行的善意或悲愤吧。
关捷组织不出多么官方或华丽的言论,他只是人糙理不糙地觉得,一个人只有在将一件事情做得很好的时候,才能打动别人。
路荣行打动过他,他觉得路荣行的广播做得很好,可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不继续了?
关捷低落地用余光紧锁着他的神情,在想他是不是被伤到心或自尊了。
其实或多或少,是有一点,至少路荣行看待学校和老师的眼光不一样了,他们仍然是他的权威,但他不再无条件地信任他们了。
池筱曼的事情整件旁观下来,路荣行最大的感受就是,如果以后再有人选择为自己的不公寻找正义,他将永远不再给出和解的建议,在对抗犯罪这件事上,唯一寻求帮助的地方只有公检法。
如果有一天连法律也指望不上,这个可怕的假设路荣行暂时还没想过,因为他们运气不错,遇到了一帮好警察。
依靠和信任逐渐消亡,吃一堑长一智,理性思考、周全自己,这就是世界对于成长的定义。
路荣行也许是长大了一大点点,闻言心平气和:“什么也不为,就是没见过广播室招新,也没想起来要加进去。”
关捷“哦”了一声,觉得有点可惜。
还没遗憾完就走到了404,路荣行来得不早不晚,床位还有的选,他这回吸取了两边鼾声啼不住的教训,选了个靠门的上铺。
关捷帮他把棉被扔了上去,顺便参观了一下他的寝室。
404之前应该有个优秀的寝室长,便斗蹲具里都光洁如新,洗手池上也不见锈垢,关捷小小地嫉妒了一下路荣行的人品,接着就回了自己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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