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216(1 / 2)
他整理了一下前前后后的思绪,觉得自己心理上时不时浮上来的这些落差,会不会是因为独占欲太强了。
有些方面他是有点霸王,路荣行承认他没有那么宽容,比如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琴,也不欢迎室友随便躺他的床。
因为关捷一直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路荣行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度了,也把他当成自己的了,而这对关捷很不公平。
凭什么他就得跟着自己呢?想去哪里、想干什么、想跟哪些人在一起,这是关捷基本的自由。
路荣行觉得自己该摆正心态,慢慢习惯没有关捷无偿陪伴的状态,他叮嘱自己要注意,不要再产生上次坐车的那种情绪。
但关捷翘课来陪他,理智在说劝他回去,但路荣行心里还是高兴的,并且隐隐有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得意,得意比起竞赛班上的同学,关捷还是愿意跟他在一块。
得意完路荣行迷糊地睡了一会儿,昏沉之中还在咳嗽。
其实他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汪杨以前养孩子太精细了,在24岁的多发病期给他灌了太多的药,导致药敏性高了,体内虚火也旺,动不动就肺热。
这是体质问题,医生只能建议他健康饮食、多加锻炼,但路荣行目前基本只会锻炼一下他的手指头。
关捷趴在椅子上做题,屁股坐在地上的小马扎上,做一会儿就会抬头看一眼,免得葡萄糖输完了都不知道。
看输液瓶的时候,有时他会扫到路荣行的脸,然后稀里糊涂地愣几秒,想他汪阿姨真是会生儿子,完全闪避了建新叔的所有短板,给路荣行生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完了青春期连痘都不怎么长,别人一长一片,他每次就长一个,个头不小但都藏得可好了,专门往脸侧面和额头上长,刘海一盖又是个干净的小白脸。
这大骗痘子!
关捷这边不服,那边看见输液瓶里泡都冒不起来了,连忙放下笔,起身去把护士姐姐叫来拔针了。
护士动他手的时候,路荣行自己醒了,他刚好有个哈欠要用手拦,拔掉的针眼就是关捷在给他按。
路荣行的左手两个小时没动,指头上有点冷,循着热源就钻进关捷的长袖袖口里去了。
这会儿才秋末,关捷还不至于被他冰到,就是指节带着针眼在动,关捷不知道按没按住,没按好就是一个大包。
他连忙翻着手腕,把路荣行的指头给扭出来了,脸上没什么正经表情,嘴上却严肃得像一个皇军:“你的,手往哪儿摸呢。”
路荣行觉得他有点神经,闷笑着说:“可能是……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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