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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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昙花??”

“可不是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玉洁冰清尘不染,风流诗客独徘徊。”那人哭丧着脸。

一些考生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可能是觉得好不容易考到这儿了,竟然败在了最后。

沈陵没等到齐子俊,先找到了沈全,沈全忙给他递上一杯热茶,也是出了经验,每回刚考完,儿子就只想喝点热水,一点也没用胃口,然后睡一大觉,就会饿得不行。

齐子俊也出来了,见着他,忙问道:“陵哥儿,那诗真是写昙花的?”

沈陵点点头,看他希望破灭的眼神,安慰道:“一首诗而已,还有其他的题目。”

齐子俊也只能这么想,叹了口气:“我做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不对,原来真的做错了。”

沈陵和张秀才复述答案的时候,张秀才也难得称赞他,沈陵心大定,这首诗大概就能淘汰不少人,他的诗若能出彩,名次便不会低。

不管童生试中与不中,学还是要继续的,这越往上,就得学的越精,张秀才放了他们几日假,沈陵也不敢松懈,每次考试,沈陵都会归纳自己不清晰的点,再去加强巩固。

每日饭后是他休憩的时间,会在家里的院子里走动走动,这宅子有两进,大郎夫妇住后面,没有人打扰小夫妻两,关系如胶似漆,大郎的岳家对此很满意,大嫂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大伯母住过来照顾儿媳妇。

大郎如今也出师了,有了正经的营生,如今在城里最大的布庄做账房。

沈陵看着他每日都在头疼这账目对不上,果然做账的都有这困扰,有时候沈陵也会帮他算算账。

“铁娃,还是你这脑子好,比我打算盘都算得快。”大郎看弟弟这瞧上几眼,就刷刷算出来了,起先他还不相信,检验一下,现在他看都不用看的,比他算盘算的还准。

沈陵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他上一世学过心算,他教过大郎,但大郎觉得很难,还是习惯用算盘,心算本来就是要常练习。

“大哥,这边的数目又对不上了,缺了三十文钱。”

“诶,三天两头这样,明日又得去查,下面的人不注意,或者这一单钱记错了,算的时候就要我的命了。”大郎深深地苦恼,这刚入行的账房不好做。

沈陵想起了现代的单据,古代买东西就是没有单据,所以不好做,道:“明日去查可能爷对不上号,大哥,你不如这样,让他们每卖出一样,就写一张条子,几月几日卖什么收多少银找多少零,入账有据可依。”

除了沈全这样又做掌柜又做账房的,一般掌柜只管收钱和卖东西,然后结束后核对店里的数目,记账就完全和店铺脱节,不知店内的情况。

大郎道:“那别人不就做了我的活了吗?”

沈陵好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想想做账得多繁琐,不过是让他们把每笔账给写下来,你可以自己写个样式,让他们填进入便成。”

沈陵教他一个简易的单据,也就是个模版。他没学过会计,但从社会媒体上也了解一些,每次聊最后悔的专业,必定是有会计财务一类的,可见其烦。

大郎和东家说了一下,东家让掌柜的照做了,大郎这账瞬间清楚多了,东家还称赞他账目做得清晰,决定让他再管一家铺子的帐,这样自然钱银也就多了。

到放榜这一日,那边的茶楼果然又是人满为患,这回放的可是童生榜,不少人都过来围观,听闻京城里中进士时常有榜下捉婿,在他们这儿,这童生榜可不也是。

童生榜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不少这大户人家都会跟压股似的,挑那上进的读书人做女婿,尤其是商户人家,不缺钱,也会许以助其科考的好处。

今日人多,大家一起坐在楼下了,沈陵不想竟是碰到了那位臭脚兄,那位臭脚兄名叫严清辉,竟是第一试的第一名!

沈陵今日才知,不免是震惊了。

那位臭脚兄今日的脚算是不臭了,不过瞧着总有些不大邋遢,可能也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吧。难道这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这邋里邋遢的人竟有个听着还挺干净的名字,严清辉。因他的臭脚丫子,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认识他,沈陵看到不少人知道他是严清辉后露出的那个表情,当真是和他一模一样。

这家伙倒也知道自己先前犯了众怒,愧疚道:“我先前也是不知,平日里未有注意过这些,上回多有得罪各位兄台了。”

他旁边的友人也替他说道:“清辉就是这样的人,经常读书读到什么事儿都忘记,有时候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过,更别说洗漱了。”

严清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齐子俊闻言嘀咕道:“还有人连吃饭都能忘记。”

齐老爷眼热地看着严清辉,闻言道:“你这样的自然是忘不得的。”

沈陵低头喝茶掩饰笑容,不过严清辉这样的人,也有点让人羡慕,有多少人能够全身心地投入进读书,也难怪他能一直名列前茅了,第一试是第一,第二试是第三。

“……你们猜案首会是谁?汤鸣则还是严清辉,还是沈陵?”

沈陵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吴端低声道:“阿陵,他们提到你了。”

沈全侧耳倾听。

“沈陵据说才十一岁,太小了吧,我觉得汤鸣则吧,汤家人。”

沈全心道,他儿子小怎么了,可读书厉害呀。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一个比一个年纪轻,咱们这一榜,好多都是十几来岁的,还有个十岁的。”

“出榜了!县衙的门开了。”

大家都纷纷跑了出去,或到窗边上,茶楼里瞬间空了不少,沈陵他们还坐在角落里,齐府和吴府的小厮早就在前面蹲守了,就等出榜。

沈陵也观察那严清辉,他也没去,和友人一起淡定自若地坐在大堂,旁人问他为何不去看。

严清辉道:“自有人会来告诉我。”

他若考了前三,自是会有人来告诉他。这份自信,可真是少有。沈陵此时又觉得他有意思极了。

不少人看了榜的人回来了,有些人中了欢天喜地,没有中的人强颜欢笑。

齐老爷看报信的人还未归,心里一沉,看了一眼齐子俊,知道这一回怕是无望了,若俊哥儿能中,应是吊车尾的,不可能在前头的。

齐子俊也有预感,若不可惜是假的,可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学的不扎实,怪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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