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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星辰再一次被震到，眼底满满的难以置信。

“你说沉雪？”华裳往前走了一步，眉眼间满是冷寒。

“你若不信，可以去众神之巅查啊。”魅姬脸上笑容愈发浓郁，“不过可惜了，你今儿个，可能走不出这里了。”

华裳冷笑，“一个叛徒有什么好查证了，左右一个废物，若你们喜欢，收下便可，至于我今儿个走不走的出去……呵，好像也不是你一个手下败将可以定论的。”

“你……”魅姬被气得脸色发青。

混沌之神凌厉的扫了她一眼，她立刻后退一步，低头，不敢再声张。

混沌之神重新看向叶然，踏着沉缓的步伐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变得阴冷而嗜血起来，“叶然，我有一个惊喜给你……”随着他话音落，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右手，在空中驱动了两下。

站在队伍中的无痕猛地咳嗽出声，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鲜血自他嘴里流出来。

封颜与谢离苍立刻扶住他，却被他大力的推开，整个跌跌撞撞的往丛林中跑去。

没跑两步，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止不住的鲜血自他嘴里涌出，瞬间染红了绿意盎然的草地，以及他胸前整洁的衣衫。

“爷爷……”叶然低喃一声，瞳孔微微放大，快步跑了过去。

她半跪在地上，将无痕从地上扶起来，倒在她的臂弯中，看着他染血的脸，心中的恐慌一圈圈扩大，面上却硬撑着镇定，唇角勾笑：“爷爷……你……”怎么了几个字还没问出口，无痕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大片大片的鲜血自他嘴里涌出，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

她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她就在一旁看着，明明混沌之神还什么都没做啊……

她眼眶一点点变红，可唇角还挂着纯净的笑容，“爷爷，你…你不要吓我……”她声音夹杂着丝丝颤抖。

封颜、百里星池等人在当日青木林中，是知晓无痕身重蛊毒一事的，只是碍于无痕有交代，不让他们透漏给叶然，便一直都没说。

可以说，在场所有人，除了叶然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之外，他们都知道无痕的病情，一直都知道，更知道……他早已经不行了，本来无痕还计划着找个时间离开的，永远不让叶然知道他已死之事，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混沌之神横插一道，看着叶然此刻那慌张无措的样子，他们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场景。

无痕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睁开沉重无比的眼皮，目光有些浑浊的看着叶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脸上挂起亦如往昔的慈爱笑容，“小然，记住爷爷说过的话，本已风烛残年，何惧生死……爷爷在归尘的晚年，能有你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孙女，是爷爷的福气……爷爷一生习药理，为救人，为济世，你尊爷爷一声师父，爷爷希望你可以将这种精神延续下去……记住爷爷说过的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万不可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