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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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酒自然也看见东淑去了,闻言笑道:“求之不得!”

这边镇远侯护送两人进宫,那厢东淑乘车先回别院。

一路上想到今日种种,轿子内的耳鬓厮磨,别院内的情难自禁……其实李衾私下里也并不是那么正经君子啊,她还是向着萧宪说了谎,因为怕萧宪又着恼。

东淑的心里半惊半喜,又有点慌,李衾抱住她的时候是真情流露的,她当然感觉得到,可是两人亲密相处起来,却仍是有一点点……不同于以往。

手上的燎泡还没有破,仍是火辣辣的,回去要处置一下才好。

忽然想起那一盒药没有带,再一想,好像是自己扔李持酒的时候丢了。

少不得再另寻罢了。

可一想到镇远侯,东淑的呼吸又缓了几分。

李持酒今儿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成体统,他总不会还对“江雪”旧情难忘吧。

毕竟,那天晚上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可是另东淑记忆鲜明。

就算自己不是江雪,都忍不住为之心悸。

看不出那样吊儿郎当的一个人,也还有这般痴情一面。

可惜他的痴情也是有限,若他真的对江雪痴心深情,想当初又怎会对江雪在府内的处境不管不问,后来又怎会在她的设计激将之下一怒和离。

这人真是矛盾之极。

不过镇远侯时不时的无理痴缠也不是长久之计,东淑出了会儿神,忽然想到:李持酒曾怀疑过她不是江雪,当时那种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充满了厌弃。

那假如他得知了她真的不是江雪本尊,那么……会不会对于江雪的“斯人已逝”而痛心疾首幡然悔恨?或者……就此对她果断放弃,不再相扰了也说不定。

此时已经快到别院了,外间甘棠随轿而行,远远地却看到别院门口停着一辆车,似乎等了很久。

第70章

且说镇远侯一路谈笑风生, 护送萧宪跟李衾往皇城而去。

才行到半路,有一名李府的侍从飞马而来, 赶到李衾的轿子旁边, 俯身低语了几句。

萧宪在另一顶轿子中, 虽听见马蹄声响, 却也并不在意。

镇远侯高高的骑在马上, 紧随在萧宪的轿旁,自然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却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如此到了宫门口众人停住了, 李持酒亲自下地恭请萧宪跟李衾出了轿子,又笑吟吟地说道:“可惜我才换了班,不然倒是可以送萧大人进宫了。只是不知皇上传的这样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萧大人, 要不要我跟着?你若发话, 我跟他们说说……”

萧宪之所以叫他护送,不过是想让东淑先一步回别院, 别的镇远侯又跟上聒噪吵她。

此刻料定东淑早回去了, 自然也不想再看他摇头摆尾的,便道:“不必了,你自去吧。”

李持酒这才恭敬答应了,又向着李衾行了礼,骑上马儿, 依旧得得儿的去了。

宫门口的侍卫恭迎了两位大人进内,往皇上的武德殿而行的时候,李衾想到方才李持酒鞍前马后的殷勤样子, 忽然道:“有句话要提醒你,你不要跟镇远侯太过亲近。”

萧宪其实也没跟李持酒怎样亲近过,可是李衾贸然提出,他便淡淡道:“哦,怎么了?”

李衾道:“这个人,恐怕不像是表面看来这般单纯。”

萧宪一笑道:“这可奇了,你总不会是因为他今儿陪着我去找人,你就记恨了吧。”

李衾摇头,心中却想着方才半路上自己的亲信来报的那件事,他瞥了萧宪一眼,忖度片刻,到底并未告诉。

不多时两人到了武德殿,里头太监传了入内,到了丹墀前,山呼万岁。

皇帝看见他两人站在跟前,笑道:“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萧宪自忖去藏栀居的事情当然不好详细解释,便道:“路上正好遇见了,才知道李大人也要进宫,皇上紧急传召,不知是为何事?”

皇帝长吁了口气,说道:“徐州江家的人大理寺告状,你们都知道了吧。”

两人齐声道:“是。”

皇帝沉声道:“刚刚朕才得了一个新消息,那姓江的告状之人,已经死了。”

萧宪震惊:“什么?”下意识地看向李衾。

之前在来的路上,李衾的亲信自然是为了报说此事的。李衾之前却并没有告诉萧宪。

此时李衾便问道:“皇上,不知此人是怎样身亡的?”

皇帝道:“报说是他自己自缢的。”

这人是告状的,居然会“自缢”?就算瞎子也能看出其中必有蹊跷。

最要命的是,他告的是萧家,如今不明不白的忽然死了,若论起最大的嫌疑人自然便是萧家了。

这时皇帝问道:“两位爱卿是什么看法?”

萧宪又看了李衾一眼。

李衾终于开口道:“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这人突然自缢,其中恐怕有什么内情,臣觉着该详细调查。”

皇帝道:“状子进了大理寺都能出事,若真的有内情,那这动手的人可是胆大的很。只是朕想不到,有什么人敢公然的在京内行凶,真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

萧宪知道皇帝在敲山震虎了,当即道:“皇上,臣愿意以性命担保,此事跟萧家绝无关系。”

皇帝笑道:“朕也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何况萧家的人太多了,难道个个都是好的?若真的个个都如你萧尚书一样无可挑剔,那这姓江的就不会出现在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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