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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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绪的脸色惨白,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的痛苦。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关爱着的,就算成了巴利安的云守,还是被看顾着不去做危险的任务。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软弱的人了。

时绪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低着头半跪在地上,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高大透明的落地窗。

他半低下头,用牙咬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匣兵器,用戒指对上。

白兰就这样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黑色的猫从紫色的火焰中出现,露出了有些凶恶的表情。它站在主人面前做出防护的姿势,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黑猫嘴里吐出了火焰,遮挡了大部分视线,然后时绪发动了异能,冲破了玻璃直接落了下去。

啊呀,真是大胆的决定。白兰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居然笑了笑,真有趣,明明已经无法使用异能力了,即使这样也要离开这里吗?

白兰大人。雷欧对着白兰低下了头,遮住了自己紧皱的眉头,要去追吗?

不,不用了。反正他也活不成。白兰轻描淡写地说道,看着地毯上还是鲜红的大片血迹,蹲下来捡起了什么,就算勉强使用异能力活了下来,这样大量的失血也只是时间问题。比起这个

白兰对着这位只有看起来恭顺的下属露出了微笑,轻声说道,传信给彭格列,御代时绪死了。

他伸手抛出了一个东西,雷欧下意识伸手接住。他张开手掌,看到了时绪刚刚使用过的匣子。

时绪勉强控制着异能力放缓自己落地的速度,然而最终还是有心无力,离地面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他的力量忽然断掉了。

他摔在了有些高的集装箱堆上,因为惯性掉了下去,在落地时,头部重重撞上了障碍物。血立刻流了下来,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时绪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他努力让自己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该去哪,只知道要继续走下去,留在这里很危险。

然而走了没有多远,他再一次地倒下了。在幽暗的小巷子里,他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不断流失,很快就要死了。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倒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自己不要睡过去,这个时候睡过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痛苦的时候,时间往往是极慢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时绪忽然感觉到有人来了。

脚步声从一开始的朦胧到清晰,但是在经过他时并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略过了他。

不管是谁,这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时绪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用尽力气抓住了那人的风衣下摆,看到那个青年有些惊讶的表情时,忽然莫名地放下了心。

他看不清那个人究竟是什么长相,但是他有种直觉,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救救我。

时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但是传入青年耳中的声音只有虚弱的嗫喏低语。

他看着已经失去意识,明显是赖上他的少年,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鸢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这个孩子,终于叹了口气,若是之前的我,一定会很开心的见死不救吧。

他认命地抱起了那个孩子,谁让我答应他要做个好人呢。

青年的衣服也被昏迷的少年的血迹污染,而他却并不在意,脚步却逐渐轻快了起来。他想起刚刚看到的澄澈的绿色眸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让我找到你了,时绪君。

作者有话要说:

彭格列的时绪在十四岁当上了云守,隔壁的□□时绪也是十四岁成为干部的,这算是不同世界之间的隐约的联系吧。不过这边的要稍微稚嫩点,毕竟没经历过太宰治和森鸥外的教导,面对阴谋诡计就没有那么敏锐,其实算是比较正直的类型?

第105章 06

时绪醒过来的时候, 自己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穿黑色紧身衣的女性,头上戴了有猫耳的黄色头盔。

看到时绪醒过来,那个女性拿出了一个掌上电脑, 在上面飞快的打字,然后递到了时绪面前。

「你醒了」

「这里是池袋的地下诊所,太宰治把你带来的」

「你伤的很重,新罗让我暂时照看你, 请安心休息」

时绪依次读下来, 吐出一口浊气。这里面提到了几个名字, 「新罗」大概就是这里的医生吧。

时绪微微侧头,看向那位女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赛尔提」

女性在掌上电脑再次打出自己的名字, 时绪对于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再次看向了天花板,说道, 赛尔提小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赛尔提微微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刚刚说我受了很重的伤, 这样的伤会导致失忆吗?

事情就是这样, 除了名字他自称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池袋的地下暗医岸谷新罗,穿着一身白大褂,推了推眼镜,对着沙发对面的人说道, 我仔细检查过,他的后脑确实受过重击,确实存在失忆的可能性。

这样啊。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穿着西式开襟衬衫, 个子很高,但是有些过于瘦了。他闭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会儿,他的伤还好吗?

全身多处骨折,腹腔的子弹我已经都取出来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那个攻击者不是个初学者,就是个恶趣味的变态。岸谷新罗耸了耸肩,说话的语气十分随意,不过性命无虞,既然你交给我了,这方面还是可以放心的。

接下来房间又陷入了沉默,青年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看看他。

太宰君,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岸谷新罗忽然叫住了他的身份,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太宰治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对岸谷新罗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然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

岸谷新罗挑了挑眉,对他的回答不可置否。他对别人的隐私并不感兴趣,问一句都已经难得算是有医者的良心了。

太宰治推开了里面的房间,躺在榻榻米的被褥上的少年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就是太宰治?

嗯,我是。太宰治在他的床边盘腿坐下,单刀直入地说道,我听说你失忆了。

记忆有些模糊,能隐约想起来一些事,但是具体的东西记不住了。时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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