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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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笑着轻扇自己脸,大家哄笑着走开。

赵枝枝腼赧耳热,她确实没出息,她们笑她,她认了。

她往前瞥了眼,见那群向太子示好过的女子,此时已经另寻情郎,一个个打得火热。她们纵情玩乐的豁然,令她既向往又茫然。

如果她是她们中的一员,她有勇气什么都不图,就只图一日的欢好与温柔,与自己相中的男人尽情快活吗?

赵枝枝收回视线,牵紧姬稷的手。

她应该没这个勇气。

比起男女欢好,酒足饭饱更合适她。

赵枝枝往姬稷身侧靠得更近,姬稷步伐更快:“就快到河边了,咱们挑个风景好的地方坐,孤给你编花编蜻蜓编蚱蜢。”

他们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奴随和寺人铺开锦布,姬稷挥挥手,禀退奴随与寺人,让侍卫们躲到暗处去。

河边微风徐徐,水声潺潺,河对面几株盛放的桃花树,风里是草叶与花的香味。

姬稷专心致志编草。

他很多年没编过这玩意了,小时候跟长兄学的。长兄说,王子也好,庶民也好,要讨好心爱的女人,就得不遗余力,露上一手,方能赢得美人心。

他那时六岁,不懂什么女人不女人,有了喜欢的,直接锁在身边不就行了吗?要什么美人心,得到人就行。

姬稷手下一慢,瞄了瞄靠在他肩膀的娇人儿。

赵姬正在玩草编的蜻蜓与蚱蜢,她眼底委屈巴巴的泪水已经不见,她脸上又有了笑容,两只手分别抓着草蜻蜓和草蚱蜢,拿在半空晃来晃去。

赵枝枝叹服:“殿下,你编得真好。”

姬稷:“都生疏了。”

“殿下这手艺,熟练得很,根本看不出任何生疏之处。”赵枝枝好奇问,“殿下上一次编,是什么时候?”

姬稷:“七岁。”

他上一次编它,编的一只草船,随长兄的棺木一起,埋进了地里。

赵枝枝眼馋姬稷手里正在编的花,他拍拍她脑袋:“别急,都是你的。”

赵枝枝捂着额头,冲他软乎乎地笑:“都是赵姬的。”

姬稷编得更起劲:“除了草船,你想要什么,孤都能编给你。”

赵枝枝正想要一只草船,他们坐在河边,有水的地方,多适合放船呀。

她自己尝试着动手编:“殿下是不是不会编草船?”

姬稷:“孤会编,但是孤不想编它。”

赵枝枝悄声:“为何?”

姬稷轻轻抚平手里的棕叶:“因为孤只为长兄编草船。”

赵枝枝没再继续说话,她侧眼偷瞧他,太子此刻似乎并不想要闲聊。她知趣地走到一旁,将她编的那只四不像放进河里,她站在河边看它随水飘走。

树林另一边,有刚才冲姬稷喊话的女子谈起河畔边的两个人,笑道:“那个男的俊,那个女的也美,说是绝世大美人也不为过,她两滴泪水眼中转啊转,莫说是男人,就连我的心都看酥了。”

震动的马车立刻平静,车帘后一个脑袋钻出来:“刚刚是谁说绝世大美人?”

女子笑道:“是我说的。”

姬阿黄眼睛发亮:“在哪?大美人在哪?”

女子扫了扫他露出的雄壮身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姬阿黄抓起一把刀币扔过去:“说。”

女子指了指:“在那边,你沿着河寻过去就能看到。”

姬阿黄披好衣袍下了车,车里的女子气急败坏:“茹茹!”

姬阿黄穿靴:“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三王妃抓起刀币往姬阿黄脑袋砸:“你走了,谁来给我泻火!”

姬阿黄吃痛捂住脑袋:“这里满地都是男人,你自己去寻一个。”

三王妃砸得更狠。

姬阿黄皱眉看她:“我怎么了,我让你去寻一个,也错了?”

三王妃气得捶车:“我不要!”

姬阿黄嘀咕:“你以前又不是没寻过,装什么装。”

三王妃尖叫两声,“不要拿我和你作比,我只是看看而已,根本没做过什么!”

姬阿黄声音陡然大起来:“谁知道你做没做过!”

三王妃仰起头:“你吼什么吼!吼什么!你要是记恨,你直接掐死我便是,何必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来啊,掐死我!快掐!”

姬阿黄恶狠狠掐住她脖子,才掐一下,放开手:“迟早有一天我要掐死你!”

他一捞,拿走车里所有衣裙,三王妃一愣:“你拿走我的衣裙,我穿什么!”

姬阿黄一边走一边将手里的衣裙撕成碎条:“光着,不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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