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2)
阿雅就在几尺之外,金依然柔美飘逸,再有傲人的身姿,白玉般的面颊与一双闪烁的大眼睛,顿如风景妩媚而使人心荡神驰!
唉,美人就是好看,哪怕心怀鬼胎,也是如此的赏心悦目!总好过与那帮家伙打打杀杀,是吧?
谁让我是俗人呢,自然不能免俗……
“你去了何处,有无收获呀?”
阿雅没有了从前的矜持冷傲,话语间多了几分随意。好像她不是前辈,她只是一个有着柔软心肠的小女人。
“混战迷路,侥幸脱险,见到诸位已属不易,又何来的收获呢!”
无咎面带感慨,老实巴交的样子。
阿雅微微蹙起一双秀眉,旋即丢下一个幽怨的眼神背过身去。小女人顿时没了,即使那飘逸的金也透着无情与淡漠。
无咎回头看向冯田,呲牙笑道:“老弟,你又欠下几条人命,造下几多杀孽……”
冯田正自端详着手中的一把短剑,不由得脸色一僵而神情愠怒
便于此时,有人传令:“即刻启程,攻打天心门——”
第四百八十六章 凡尘天心
………………
神洲的东西南北,分别为七八万里,以及十余万里,已足够的广袤辽阔。而贺洲则有数十万里,更是大小仙门无数,地域风情不同,种族人群各异。
而此番征讨的天心门,就在姑玄山的数千里之外,乃是一家寻常的小仙门。
据说,仙门中,修为最高者,不过是一位叫作宝文的中年人,只有地仙三层的修为,根本不放在管玄与车迟两位长老的眼里。何况刚刚铲除了姑玄山,可谓斗志昂扬,又挟大胜之势,此去必然摧枯拉朽而马到功成。
这应该也是星海宗长辈以及弟子们的想法,虽然匆匆启程,却摩拳擦掌,个个显得很轻松。
即使元天门的弟子所在的云舟之上,也多了说笑声。
无咎独坐一隅,看着身下变幻的云光,以及四周笼罩的雾气,默默耷拉着脑袋而显得异常的安静。
他对于征讨仙门,没有兴趣,他只想着返回玄武谷,找个地方闭关修炼。凭借六十块乾坤晶石,应该能够修至筑基。
当然,若能恢复人仙的修为,则为意外之喜,到时候不用听从阿威、阿雅的摆布,再入星海古境而以求所获。直至抵达地仙、飞仙的境界,便可返回神洲。来日有了天仙的修为,则去寻找玉神殿,与所谓的祭司、神殿使,以及玉神尊者较量一番,算一算当年的那笔老账!竟敢封禁我神洲,哼哼!
“无咎,我听说四象门找你讨要功法?你怎会偷窃功法呢,乃仙门大忌……”
无咎想着心事,情怀所致,昂起头来,两眼中熠熠生辉。
而冯田虽然生性高傲,且常常与某人话不投机,却少了敌意与轻视,而多了几分莫名的好奇。尤其是玄火门与四象门合伙围攻的情形,早已穿得尽人皆知。恰逢途中无事,于是他有此一问。
阿威与阿雅,兀自驾驭着云舟,闻得动静,禁不住转过身来。而正在说笑的众人也是话语一收,纷纷循声看去。
某人资质平庸,仙途无望,只因凶悍好斗,这才凑数来到了星海宗。谁料他不畏强敌,接连杀人,半年多先后两次遭到冥风酷刑,不仅安然无恙,还成为了羽士五层的高手。尤为甚者,他依然处处惹祸,却又总能化险为夷,不能不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无咎回一瞥,啐道:“我呸!何为偷窃?岂不闻有万法归宗之说,我只是借鉴而已。借鉴,你懂也不懂?”他无意间双眉斜挑,神色凛然,却见四周众目睽睽,即刻又嘴角一咧而回归懒散的模样:“冯老弟呀,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与玄火门、四象门弟子多次交手,或输或赢,有心抢得功法,倒也不难。而你我身为修仙之人,当海纳百川,胸怀日月星辰,以天地万物为我所用!嗯,你以为然否?”
他笑容随意,侃侃而谈,多为借口,而话语之中却又透着几分然。
他曾为浪荡子,教书先生;曾落魄受难,闯荡生死无数回;亦曾纵横仙门,一度成为扬名神洲的仙道至尊。如今又飘落天涯,两世为人。种种磨砺,不堪回。他的心胸眼界,早已越很多仙道高手。只是他没有这个觉悟,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在意。
“师兄……”
冯田自以为心智非凡,卓然不群,殊料他眼中的粗莽之人,不仅行事屡屡出人意表,即使话语中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他脱口喊了一声师兄,竟无言以对。
无咎还想卖弄几句,却见一个金女子幽幽盯着自己,他顿时作罢,然后继续耷拉着脑袋闭目养神。
阿雅与阿威换了个眼色,暗中传音——
“莫非应了师叔的猜测……”
“料也无妨……”
“师兄是说……”
“他若死了,万事皆休。而他若能活着返回星海宗,自见分晓……”
“只怕你我想要脱身也是不易……”
“且临机决断,我听师妹的……”
……
天心门,虽然相距数千里,而以云舟之快,最多一日的路程。
翌日,清晨时分。
没有旭日霞光,只有阴霾笼罩四方。
是个阴天。
数十片白云放慢去势,缓缓降落。
只见下方是个群山环绕的大湖,怕不有千里的方圆,却浓雾紧锁,不见波光涟漪,整个湖面都是白雾茫茫一片。而不过须臾,白雾当间出现一座湖中岛,竟占地百里,山峰起伏,倒也气象非凡。而尚未临近,点点雨水洒落。远近更是朦胧不清,叫人一时难辨端倪。
下雨了!
无咎与元天门的弟子们站在云舟之上,一个个四下张望。
降落的雨水,愈来愈急,尚在头顶的丈余外,便被云舟禁制阻挡,旋即“哗哗”流淌,千条万缕如泻如注,仿如天地之网而煞是神奇。透过雨幕看去,隐隐山峰疏密有致,宛若水墨画卷,于喧嚣中透着异样的静谧。少顷,一片湖滩到了脚下。不见禁制阵法,也不见有人阻拦。而随着云舟撤去,顿时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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