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小镇遇乡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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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继武日夜习练李家棍、李家剑等十八般武艺。受曹继武感染,二金也相当卖力,三兄弟相互勉励,相互喂招,进步神速。普空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过了几年,长成少年的三兄弟,不但武功大进,而且个个雄健无比。

一日,普空有事又要外出,临行之前,嘱咐三兄弟刻苦用功。三兄弟像往前一样,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习惯性应付之后,师父前脚刚走,金日乐一把就将丈二棍撺出远远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耐烦地叫嚷:“天天卖力气,好没意思!”

金月生也撇了棍,扑在了地上:“照这么下去,人不被憋死,也闷成了葫芦头!”

没有了普空的约束,二金个个像一滩烂泥,滩在地上。

曹继武有点不高兴,收势持棍而立:“快起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你算老几,多管闲事!三爷的未来,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书读得多了,可别掉进坑里了!”

曹继武踢了金日乐一脚:“瞧你这懒猪样,还不快起来,师父看见了,大爷又要多挨了!”

原来大师兄怕多挨揍,金日乐顿时乐了:“铁头早跑了,用得着你来吓唬三爷?”

金月生也是一脸的皮相:“铁头那副肉揣劲,对师兄还是有用的!”

普空自己玩世不恭,因此三兄弟也经常和他闹着玩。

二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曹继武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快起来练吧,师父不打咱们,不代表是纵容咱们。”

金月生不领情:“师父这一出去,就懒得回来,咱们要干什么,只要师兄你不打小报告,他怎么会知道?”

曹继武苦口婆心:“师父在与不在,咱们都要用心。师父平时不是教导咱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就会少流血吗?”

“呦呦呦,大师兄狗拿耗子,要做咱们师父了!”

金日乐转头朝曹继武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埋汰他。

曹继武鼻子都气歪了,棍头一扫:“快起来,咱们比试,谁赢了就听谁的。”

金月生双手一扬,朝后躺去:“好师兄,你就饶了俺们吧。哭丧棍的本事,俺们本就不如你!”

曹继武棍法精绝,二金自然不会应招。

金日乐对金月生一脸的笑嘻嘻:“他是怕你偷扔铁片,所以才藏着掖着。要不然,大师兄那哭丧棍,舞得比风车儿还溜,你能躲得过?”

金月生也嘻嘻笑道:“你更菜,一棍子敲你榆木脑壳,给你来个盖棺定论!”

……

二金一唱一和,恶心曹继武。

曹继武早习惯了被调侃,懒得和他们斗嘴。普空不在身边,放松的机会难得。于是曹继武也把棍扔了,掏出竹笛,散散胸中闷气。

由于少练两年时间,曹继武的镖法,自然不如二金。二金刁滑顽皮,但曹继武更刻苦。所以实战性很强的丈二棍和李家剑,曹继武的功力,要比二金好上一筹。

然而三兄弟都是少年天性,整日白天黑夜的练武,曹继武其实也早厌倦了。

二金出身一代王朝的开国功臣之后,身份显赫,稍微努力一下,即可成就大业。而曹继武属于前朝遗民之后,地位卑贱,所以将来要想有所成就,必须更加刻苦才行。所以每次二金引诱自己偷懒,曹继武都不敢答应。

如今曹继武已经长大,普空对他的管教,也松了下来。曹继武对人世的了解,全来自渡叶和渡石两年的教育。山中不但清苦异常,视野也不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因此曹继武早想下山转转,见见世面。

师父正好不在,机会难得。曹继武打定了主意,于是收起了笛子,避开练武的众僧,偷偷对二金道:“师父不在,大爷带你们下山溜一圈?”

大师兄这么刻苦的人,没想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二金愣了片刻,随即欢呼了起来。曹继武伸出手指,示意低调。

金月生难掩兴奋,低声道:“好师兄,你终于开窍了!”

“小声点,别被众僧听到了,给师父吹风。”

金日乐低下头来,对曹继武一脸坏笑,凑近耳边道:“大师兄,万一铁头回来,揍你腚锤子,可跟三爷没关系啊!”

还没下山,这金日乐就想着推卸!曹继武拿手肘将他拱开:“滚远点,回来师父,塞了你乌鸦嘴!”

金月生神秘一笑,悄悄绕开金日乐,小声道:“师兄,乌鸦嘴不好塞,还是铁头的拳头有效!”

金日乐耳朵多灵,早听到了,蹦起来叫道;“好啊!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穿了一条裤子,看三爷怎么收拾你们!”

调皮鬼手指一弹,两枚石子劲射,分别袭击曹继武和金月生。

二人急忙跳开,就势猫到后门,偷偷地溜下山,金日乐在后面紧追不舍。

……

三兄弟一路上不停地闹闹嚷嚷,有说有笑,玩得不亦乐乎。

不大一会儿,前方出现一个镇子。虽说小镇遭受了几次战乱,不复以往繁华,但也比冷清的山上强多了。

这是一座颇具江南风趣的小镇,一条青石板大街直通远方,两边店铺鳞次栉比,五花八门的招牌旗帜,纷纷斜插在店门前。微风一吹,‘张家当铺’、‘孙家杂铺’、‘景德瓷家’、‘赵师傅铁匠铺’等等,迎风招展。

街上粘糖葫芦的、捏泥人的、吹糖猴的、扎风筝的货郎,你方唱罢我方吆喝,好不热闹!

近十年来,三兄弟第一次下山,看到镇上商铺满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奇心顿起。

这下三兄弟可乐疯了,你追我赶,东游西逛,这里瞅瞅,那里也瞧瞧,耍了个疯疯癫癫。

转过街角,一个糕摊忽然出现。

金日乐望着白白嫩嫩的藕糕,口水直流,捂着肚子叫道:“大师兄,三爷饿了!”

他这一叫不当紧,金月生也拍了拍肚子叫道:“你这么一说,二爷的肚皮,也跟起风来。”

那卖藕糕的货郎多机灵,急忙热情地向三兄弟推销。

这货郎张眉挤眼,一脸的市侩,手拿着藕糕,不住地晃来晃去,引诱二金。二金被逗得直流口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大手就抢。

曹继武无奈,用手摸了摸胸口,掏出了几个铜钱,扔给了货郎。

货郎心花怒放,急忙用荷叶包了糕,恭恭敬敬地递给二金。

藕糕只是点心,要填饱肚子,还得吃饭。曹继武一转头,李记池州鱼的挑子映入眼帘。

这是一副菱形挑旗,四周坠着金黄色的绸穗,其中的‘鱼’,是丹青妙手的杰作,远比周围传统的挑子,要显眼的多。挑子随着风吹,那条鱼翘着尾巴,眯着小眼,张着大嘴,似乎在向三兄弟致意欢迎。

二金果然被挑子上的鱼逗乐了,于是推着曹继武就往那跑去。

三兄弟进了店,找了临街的一张空桌子坐下。

店小二眼尖,忙跑过来打问讯:“三位客官,来点什么?”

金日乐抢着嚷嚷:“快拿来炕饼和牛肉给我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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