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乾羽的壮烈（2 / 2）

不灭宗众人回过神来，那周云龙早已逃之夭夭，也向他的堂弟那般落在楚风身边。

见不灭宗众人怒目圆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周云龙不以为然，道：“计伏昏庸，长宫无能，不灭宗破灭已成定局，我为何要为他的愚蠢陪葬？”

周云龙积怨已久，振振有词，望向被自己偷袭重伤的计伏，毫无怜悯，反而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孽障！孽障啊！”

不灭宗众人哀叹，如今连计伏也重伤，不灭宗气数已尽。

众人连叹，上前搀扶计伏，却见计伏摆摆手，稳坐涅槃台正中，盘腿正坐，双目微闭。

诸多长老见状如此，心中明了，而那些坚持到现在的内门弟子虽不知其意，也学着诸多长老的样子，盘腿正坐。

乾羽早被捉入楚风阵营，被毁去典脏，沦为废人，沉重的伤势压迫着他，让他无力起身，连呼吸都很艰难。

但在此刻，他亦用尽最后的力气，挺直了腰杆，那是不灭宗不容亵渎的威严，那是乾羽永不屈服的骨气！

“你们……”周云龙面色稍变，看向乾羽，他虽不能左右不灭宗众人，却能触及乾羽。

周云龙一脚揣在乾羽身上，典力爆裂，将乾羽直踹出十丈远，对于早已残破的乾羽更是雪上加霜。

但这并没有阻碍乾羽，他艰难的爬起来，重新坐正，口目流溢着鲜血，望着远处那些朝夕相处的人儿。

“焚我残躯，熊熊烈火。”

计伏神色平淡，一字一顿，沉声吐道。

烈火熊熊，劈啪作响，狂风扫过，为这染血的涅槃台再添上一份庄严。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计伏身后，以林飘渺为首，众多长老，异口同声，语调或是激愤，或是慷慨，或是无畏，或是淡然。

“真凰不灭，陵光永护！”

计伏依旧平淡，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好像他已看淡了一切，就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真凰不灭！陵光永护！”

不灭宗众人纷纷流下热泪，他们对于这段话并不陌生，刻在了宗主大殿的石碑上，刻在了涅槃台的华表上，刻在了不灭宗的每一个角落，亦烙在了每一个不灭宗弟子的心里。

这段话叫做涅槃真言，往日，众人只觉得庄严神圣，当真正念诵出口的时候，方知其中苦涩，个中无奈。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真凰不灭！陵光永护！”

乾羽的声音，比任何人都要洪亮；他的语调，比任何人都要激昂。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如不灭宗永不磨灭的威严，这让周云龙很不舒服，一阵拳打脚踢，亦没有阻止乾羽继续念下去。

“噗……”

不知第几次爬起来的乾羽，张口吐出血雾，他冲着周云龙轻蔑一笑，“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闭嘴！闭嘴！”周云龙暴跳如雷，抓住乾羽的肩膀，不消费力便扯下了一条胳膊。

剧痛使乾羽的身体向后仰去，他的嘴角带着笑容，带着对于不灭真凰最崇高的信仰，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诵读涅槃真言：“真……真……真凰……不灭……”

“我让你闭嘴！”

周云龙汗毛炸立，如芒在背，他抬手一划，一道凌厉的典力便将乾羽的头颅切下。

血洒长空，乾羽的头颅在空中飞舞着，最终落在了涅槃台中心，即将断绝的气息，干瘪的嘴唇微微开合，念出了最后一句话：“陵光永护……”

“啊！”

周云龙大叫着，他一拳轰碎了乾羽的头颅，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仅仅是一拳，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气力。

空中，火羽凤鸟发出阵阵凄厉悲鸣，很快，也黯淡陨落。

神都散人带领着天佑联军也已赶到不灭宗，他们屠杀着不灭宗弟子，毁灭着不灭宗万年底蕴。

不久之后，战火就要停息。

但不灭之火，必将永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