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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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是她自己不错,但她首先是我荣昌伯府的姑娘。外人见她对人如此傲慢,没有礼数,固然会在背后说她,但想必也会觉得我们荣昌伯府所有的姑娘,甚至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我们荣昌伯府现在已经不比以往了,难道还要外人在背后这般说我们,将我们家的名声都败坏掉?那往后我们家只怕会更难复兴了。”

一番话说的薛博明手心里面都出了一层冷汗。

再联想到先前薛清雪在书房大声的训斥,掌掴谢灵秀的事,立刻就信了徐氏刚刚说的话,一张脸也立刻就沉了下来。

随后他放下盖碗,起身站起来,抬脚就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

薛元青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走了,还问徐氏:“娘,父亲怎么忽然来,又忽然走了?他要去哪?”

这眼看着都要吃晚饭了,也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用饭?

徐氏在吩咐文竹,叫丫鬟摆饭。待文竹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她才转过头看薛元青,眸中隐带笑意。

“你父亲啊,他找你的大妹妹去了。”

这些日子谢灵秀已经成功的在薛博明那里分走了罗姨娘的不少宠爱,罗姨娘近来对她的态度都恭敬了不少。想必也明白自己年数渐大,大势已去。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过些日子她完全可以在薛博明面前提一提给薛清雪相看亲事,将她早点儿嫁出去的事。

徐氏现在年数大了,也没有什么争斗的心思,就想着能让她生厌的这些人离了眼前,平心静气的过日子,比什么不好。

看薛元韶和薛清宁一脸平静了然的模样,想必他们两个也早就已经猜想到薛博明做什么去了。

薛元青见了,就有点儿意兴阑珊起来。

“大哥,宁宁,你们都猜到了啊?”

薛元韶点了点头,没说话。他素来就是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

薛清宁则是笑着说道:“二哥,这件事很好猜的,明眼人都知道。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猜到。”

看她说这话的时候歪着头,眼中满是笑意,薛元青就知道是在调侃他。

若是别人这样说他,薛元青是肯定会生气的,但这个人是薛清宁,他非但一点都不生气,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着说道:“是,是,你们都聪明,就我笨。”

揉的薛清宁直跳脚:“二哥,你把我的头发都揉乱了。”

以往为了方便,薛清宁梳的一直都是双丫髻。今日早起的时候她觉得一直都是丫髻太没有意思了,于是就让绿檀给她梳了个倾髻。

这倾髻梳起来比丫鬟繁琐了数倍,自然花费的时间也是丫髻的数倍。亏的她今早在绣墩上一动不动的坐了半个多时辰,还想着今晚睡觉的时候她要老实一些,这样明早起来她就不用再重新梳发髻了。

但是现在薛元青竟然将她的发髻都给弄乱了,连她鬓边簪的那朵石榴红色的绢花都掉了下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干嘛要揉的这么大力?

薛清宁给气的,赶着薛元青就要打,薛元青笑嘻嘻的绕着桌子一直躲,她哪里能追得上?就越发的气了起来,绕着桌子跑的更快了。

他们两个人是经常这样玩闹的,徐氏和薛元韶都见怪不怪。

不过徐氏还是叫薛清宁:“你跑慢点,仔细摔到。”

薛元韶则是叫薛元青:“你跑什么?停下来,站着别动。”

没事非要捉弄薛清宁,惹的她发脾气。现在还不肯老老实实的让薛清宁打两下,非要继续逗她。看她生气好玩?

听的薛元青一直叫:“娘,大哥,你们两个都疼宁宁,就一点都不疼疼我。”

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真的停下来,由着薛清宁抓住了他。

还双眼一闭,就是任由薛清宁打的意思。

薛清宁跑的脸颊红扑扑的,忽然停下来,还有点儿气喘。看到薛元青现在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笑过之后她就轻轻的在薛元青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后笑道:“行了,打过了。二哥,我们吃饭去。”

这哪里是打,分明是在给他挠痒痒。

薛元青也笑起来。

睁开眼低头看着薛清宁,他握了她的手,说道:“走,我们吃饭去。”

这话他说的甚是豪爽,很有几分义气干云的味道。倒不像是去吃饭的,像是去干一件极大的,极有意义的事情一般。

薛清宁抿唇微笑。兄妹两个一块儿往西次间走。

清桐院里,罗姨娘一边看着乳母喂薛元浩吃糖蒸酥酪,一边听薛清雪说话。

薛清雪说的还是今儿在马场发生的那些事,以及在薛博明的书房被谢灵秀撞到的事。

“......我才打了那个丫鬟一巴掌,骂了她几句,父亲就很心疼。亲自扶她起来,还叫另一个丫鬟送她回屋歇着。姨娘,她就是前些时候您说的那个丫鬟吧?看样子父亲果真很宠爱她。”

☆、第29章 没有规矩

对于薛博明和谢灵秀的事, 薛清雪表现的很无所谓。

哪个权贵人家的男主人身边没有几个妾室和通房丫鬟呢。她至多觉得这一次薛博明看起来对那个丫鬟还挺上心的罢了。

但是她这些话落在罗姨娘的耳中,只觉得心中跟针扎似的痛。

虽然当初她跟薛博明确实是为了往后有个依靠, 但到底是年少时一起长大的情分,她对薛博明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也还记得薛博明以前对她发下的誓言, 这辈子心中只会有她一个人。

但是没有想到薛博明后来不但娶了徐氏为妻, 还相继的有了冯姨娘和几个通房丫鬟。现在又来了一个谢灵秀。

前几日她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特地去了一趟薛博明的书房,见到了谢灵秀。

相貌是很秀丽的, 而且还那样的年轻。自己跟她站在一起, 一个是行将枯败的花儿,一个却是将将开放的花儿, 如何能比。

女人对于衰老这件事原本就是很敏、感的,现在却还有一个这样鲜明的对比摆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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