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什么心愿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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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炽回来了,赵熺出去喊道:“圣上,端午节要不要弄一场龙舟赛?”

赵炽看着他,眉宇间有一些不耐烦:“是什么让你突发奇想的?”

赵熺道:“闲着没事,不如找点事情做。”

“你要真闲,明天把云台带宫里来,给他和太子做个中间人。”赵炽白他一眼,道,“行了,回去吧。”

赵熺不大高兴的样子,行礼要走,又想起什么事情来,接着拦着赵炽说话:“您的御花园要不要重新整一整?我最近有新的想法,保证您满意。”

“你让朕想一想,回去吧。”赵炽明显不想和他多聊,就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进去,赵熺欲言又止,担忧地看了看茅房那边,不知道宋宁是出宫了还是在出恭,他去了那边。

计春跟着赵炽伺候,赵炽一边脱了外套,一边不耐烦地喝了一杯冷茶,放了杯子便去推内室的门。

计春像往常一样,退出去关御书房的门。

谭仁垂着头,面如金纸。

“师傅。”谭仁对计春道,“您今晚要吃酒吗,我陪您喝一杯可好?”

计春白了他一眼:“喝什么酒,你可不许贪这些。”

“知道了。”谭仁笑着,眼中的余光透过将要合上的门投向里面,赵炽也进到内室,反身关门,就在这时一道声炸响,一朵焰花窜上天空,就在皇宫不远处。

冷不丁炸一下赵炽也惊了一跳,关门的手顿了一下,问道:“计春,什么声?”

“是焰火。小宋大人说今晚要庆祝方大人辞官,刚刚在宫里他就说了。”

赵炽道:“胡闹!”

他转身关门,门内有小内侍冲着这里跑过来,喊道:“计公公,走水了。”

“别大呼小叫,哪里走水了?”

小内侍喊道:“坤宁宫里走水了。”

随即又来小內侍回道:“计公公,前头茅房也走水了。”

“怎么一下子两个地方都走水?不会是焰火掉进来了吧?”他抬头看天,焰火还在蹿,热闹的很。

计春没合上门犹豫着是不是要回禀赵炽的意思,赵炽已经重新走了出来,抓着外套边走边道:“怎么走水的,烧着哪里?太后在不在?”

“坤宁宫的偏殿,太后娘娘还没看见。”

赵炽蹙眉,大步往坤宁宫去,边走边道:“茅房那边走水,尹治呢,带人扑火去。”

尹治应了,带着侍卫去救茅房的火。

赵炽往坤宁去,那边火光冲天。

烧的是坤宁宫后面的杂物房,但是离正殿也很近,赵炽大声喝道:“当值的人是谁?”

大家跪倒了一片。

“田赋兴呢,滚出来见朕。”

“奴婢在。”田赋兴从坤宁宫出来,赵炽盯着他,问道,“母后如何了?”

田赋兴还没说话,太后就已经从宫里出来了,抬着下巴望着赵炽:“没烧死,感谢圣上关心。”

“母后没事就好。”赵炽担忧地道,“让母后受惊了。”

太后淡淡地道:“惊的事很多,这点算不得什么。”又看着他,“听说皇后吐血了,怎么样了?”

“太后守着的,暂时没什么大碍。”

太后道:“哀家去看看她吧,难得她最近一直跪在我宫门口请安,今儿没来哀家这里就走水了。”又道,“哀家得去,感谢她给哀家镇宅。”

走了几步又看到别处火光蹿上来,她疑惑地道:“怎么,皇后还镇了别处的宅了?”

“是茅房。”赵炽闷声回了,又道,“母后,这里不安全,不如您换个殿住一晚,天亮以后再回来,以免意外。”

“哀家……”太后看着赵炽,道,“哪里都不去!”

赵炽笑着应是。

“先去看皇后吧,不行今晚哀家在凤梧宫将就着也不是不可以。”太后说着扶着田赋兴的手,又突然停下来看着赵炽:“一起去吧,愣着干什么?”

赵炽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应了,一边走一边吩咐计春:“去凤梧宫说一声,太后稍后就到。”

计春小跑着去安排。

赵炽登基三年多,太后和赵炽碰面的次数也只有逢年过节打个照面,太后不摆太后的谱,赵炽也不去给她请安。

可要是太后摆谱了,赵炽还是要听的。

宫门外,又一朵焰火炸响,照亮了半个皇宫。

赵炽停下来,看着半空那朵焰火,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茅房那边的火光猛然更亮随即轰的一声,随即臭气扑面而来。

赵炽喝问道:“又怎么了?”

宫中的茅房干净,每夜子时都会集中清理粪便。

但臭气这气味,不单靠体积和面积决定。

太后连着后退,扶着田赋兴,在轰隆隆焰火炸响的时候,问道:“这就是那小子想到的方法?”

田赋兴没敢说话,但是他认为是的。

“混账东西!”太后气得头晕,忽然体会赵熠回来告诉她,宋宁炸茅房时他当时想死的心情。

她现在也想死,想宋宁死。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她问田赋兴,田赋兴也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不得不说着办法还不错。

金水河另外一边有很多人,在看焰火领糖吃。

要是平时,这里就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今晚格外的热闹。

侍卫撵了几次,阑风出面压住了,保证一刻钟内都会散了。

宋宁从宫中跑出来,臭气在她身后追赶者,她也是很无奈。她但凡有个更高级的办法,她也不可能去炸茅房。

她难道不恶心不臭吗?她牺牲很大的。

今天晚上,她只是要让赵炽不能留在御书房。

明天赵熠就回来了。

在这之后,该来的就来吧,她没什么怕的,所有人在其中的人,都有自己的安排。

赵熺走在她后面,生无可恋地看着她,道:“我回家了,往后几年在园林设计上,我要思考的方向是怎么隐藏茅房。”

“王爷,您多努力。”

赵熺拂袖走了。

“大人。”秋纷纷上来停在宋宁身边,宋宁一边和看见她的百姓打招呼,一边听秋纷纷说话。

秋纷纷道:“有人进宗人府了。”

“是不是永生教?”宋宁想到她进皇宫时,在路上看到的永生教的人,她刚刚居然忘记问赵熺关于永生教的事了。

秋纷纷看了一眼宋宁:“大人都知道了?”

“嗯,我看到宋元时了,他戴着帷帽站在人群里。他想干什么,和你说了吗?”

秋纷纷摇头:“康青都似乎要闹大的,永生教在京城很多教众,本来是计划今晚上街诵读教义的,但被元先生压住了。”

康青都?宋宁想到了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头,还有他连夜消失的青都镖局。

“怎么搞大的?”宋宁不解。

她知道宋元时有计划,但却没有和宋元时以及他的永生教有接触。

今晚她的行动是属于她个人的,她有安排,但也没有和宋元时通气,但按宋元时和她撇清关系的程度,她觉得宋元时要做的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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