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牢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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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呀,爸爸好端端为什么要提起大伯?”

我疑惑看着哥哥,他清隽秀美的眼睛于雨夜中明明灭灭,晕开了两片模糊的光影,使人很难理解其中酝酿的感情。

“小时候听母亲说起,大伯死在了这样下着雨的晚上。”哥哥伸出手,接住凉亭倾斜檐楣边落下的雨水,“喝得半醉撞在公路边的树上,一脸血,腿和手骨折,碎掉的玻璃插进头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太晚了,没救活。”

闷热的初夏雨夜,我因为哥哥描述车祸场景太过生动形象,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后背的单薄布料紧紧挨着肌肤,一时湿意,一时黏意:“妈妈……妈妈怎么跟你说这么可怕的事情,我听着都觉得好痛……”

“她说一说,我听一听而已,又不会真的感觉到痛。”目不转睛注视着前方,哥哥的脸上缓缓浮起苍白的微笑,仿佛隔着一池刺骨深水,朦胧而透明。

此刻的他离我很近,又很遥远。

这样沉默却鲜明的距离感刺痛了我,我忍不住挪动脚步靠近哥哥身边,他浑然不觉望着湖水,过了会儿像是清醒了似的,握住我光裸在外的手臂,蹙眉担忧看着我:“愿愿,手这么冷,是着凉了吗?”

哥哥掌心的雨水仍然存在,凉意如跗骨之蛆沿着相触的部分往上,我克制不住颤栗起来,无法分辨这种莫名的颤栗来自于生理还是心理。

洁白衬衫下,他散发温热气息的胸膛诱惑着我,忍不住将踩着尖头高跟鞋,只裹了一层薄薄丝袜的左脚踏入他站立的两腿间,努力向热源凑近。

“哥哥,能跟我说说妈妈吗?妈妈走的时候我还太小,很多跟她有关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不忍再听有关大伯的悲惨往事,我试图转移话题,想起那张压在抽屉底部的叁人老照片,便开口问道。

“母亲的事情,你想听哪方面的?”哥哥任由我靠近,身体之间始终保持一指距离,明明近在咫尺,我却不好意思触碰。他从我的眉眼打量到唇间,反问道。

我闻言哽了一下,一时之间也没想到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只是吞咽干涩喉咙,言不由衷的说:“妈妈是不是跟父亲和大伯关系都很好?”

“你怎么知道?”目光流转之中闪动着新奇,哥哥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唇角微微勾起,“父亲和大伯当年可都在追求母亲。”

他很平静,我很惊讶。

冰冷指尖比目光更具实质感,触及我不安扇动的眼睫,顺势而下,到眼角楚楚泪痣,小巧鼻尖,最后停留在饱满嘴唇上,他饶有兴致反复摩挲半启的细缝:“说起来,你和母亲真的很像,五官漂亮得像妖精,目光却很清纯,好像引诱人来破坏一样,世间的男人大概都逃不过这样的类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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