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2 / 2)
“你家里安排的那些,知书达理的美女,是不是和你说必须结了婚才能睡觉啊?”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放肆调笑的粗鄙之人,在顾之昭性格最薄弱的领域肆意试探。但莫名觉得这样说话十分痛快,抛下大小姐的骄矜,摈弃人上人的克制,想到什么表达什么,不用顾及祁家的脸面和卓承的形象。
“祁愿!”顾之昭见我越说越不着调,羞恼低喊我的名字,深呼吸一口冷静指出,“就算如你所说,我……需求强烈,到头来受苦的是你自己。”
“哈,你在说什么呀?我有什么好受苦的。”
我突然明白他所言受苦指的是什么,气血涌上头颈,耳垂开始发烫,忍不住反驳,“上次……是我给你个面子配合配合,别把自己想的有多厉害。”
“嗯,我只跟你一个人做过爱,没什么经验,技术确实很生涩,下次需要我怎么做,或者怎么弄才舒服,你可以告诉我。”
隐秘色情的话题到顾之昭口中,一本正经到仿佛在讨论项目怎么修改能够达到完美。
他甚至还在认真的朝我发问……应该怎么做爱我才会舒服。
“谁要,谁要跟你讨论这种问题啊!”
手掌下意识握住冰冷的栏杆,我几乎舌头打结,不用触摸就知道自己的脸颊滚烫到可以煎个鸡蛋。
“那换一个话题,你愿意跟我去看演唱会吗?下周五的晚上七点半。”
顾之昭的不自在持续十秒,而我的不自在可能会持续整个晚上,脑袋里又开始回放他的话语,和那两次让我十分丢人又哭又求的情事历程。
“再说吧,我很忙的,谁知道周五要不要加班。”
即使现场仅我一人,我依然狼狈又羞耻的垂下眼睛。
意识到这场奇怪的对话持续太久,超出了我最开始接起的预期,萌生出挂断的迫切需求:“先挂了,我在参见公司的派对,他们来喊我下去玩了。”
“那好吧,注意安全,不要跟那些男人走得太近。”
顾之昭没有得到确切答复,言语中有些失望,又很快调整好情绪,耐心而不容拒绝的告诫我。
“要你管。”
我不等他回应,冲话筒吐出舌头,略地一声把电话关断。
“本来担心你跟祁岁知决裂后该怎么生活,没想到还能若无其事在我的别墅里跟其他男人调情,是我低估你了,祁愿。”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落地灯照射不到的死角,容清渠不紧不慢从黑暗中现身,那张肖似母亲的、清秀而带着叁分柔媚的娃娃脸,咀嚼一抹柔软到近乎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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