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萧昭文看着萧练一脸莫名其妙:“大哥,你笑什么?”
萧练咳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就是,哈哈,看到你很高兴,哈哈。”
萧昭文更加困惑了:“不是你传信要我来的吗?”
其实萧昭文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庞线条坚毅又不失优雅,如果是在乞巧节上街,也是个能被少女扔下的花活埋了的美男子。
但也实在是不怨何婧英将他画成了哈士奇,萧昭文的两个眉头各长了一颗痣,再加上生气的时候眼神格外凌厉,确实像极了哈士奇。
萧练摸了摸鼻尖,将自己那还在颤抖的嘴唇隐了去:“季尚,你今天来得还挺及时的啊。”
萧昭文将长剑收回鞘中:“那不然呢?我从豫州就一直远远地跟着你们,没想到现在这些人才来。”萧昭文说着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已经没气的黑衣人:“这些人,你有什么想法?”
萧练拽下一个黑衣人的面罩,捏着那人的面颊看了看,问道:“现在到哪个地方了?”
萧昭文:“郢州地界。”
萧练有些疑惑:“郢州?”
何婧英说道:“郢州是萧云长的地盘。”
庐陵王萧子卿,字云长,是萧昭业的三王叔,驻守郢州。
萧昭文疑惑道:“难道是三王叔下的手?”
何婧英说道:“那群黑衣人里,为首的是北魏人,我们曾经交过手。如果是三王叔的话,难道三王叔与北魏有联系?”
萧昭文道:“通敌叛国可是重罪,三王叔当真会这么做?”
萧练皱眉问道:“萧云长与萧云英关系怎么样?”
萧昭文一愣,疑惑地看着萧练:“大哥你不记得了?有哪次家宴三王叔与二王叔是和平度过的?每次开宴不到一柱香两人就吵了起来,还次次都是三王叔挑事。”
何婧英捏了捏眉心,整理了一下思路。萧昭业这位亲爱的皇爷爷不知道是觉得养儿防老还是天生精力旺盛,非要生一堆儿子。这一堆儿子里,没有一个省心的。二王叔萧子良是挥着大旗与太子对着干的。七王叔萧子懋就跟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跟在萧子良身后,冷不丁就会从萧子良背后出来,帮他咬上一口。现在又冒出个萧子卿,还不是知是何方势力。
这一家子鸡飞狗跳的,还非要逮着萧昭业揍。嫡长子是真不好当啊。其实对于萧昭业成了活靶子这个事情,何婧英还是想得明白的。除去嫡长子这个身份,萧昭业也是太子的最大助力。但是他又不像太子那样,还有朝中大臣做党羽。朝中大臣有几个看得上萧昭业的?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萧练与大孟已将这些黑衣人的面罩挨个摘下。大孟骂道:“奶奶的,就这么个怂身手,还来当刺客。”
萧练一愣。原来他只想到萧昭文带来的都是各中高手,但却忽略了对方的人。漏夜突袭,又是在船上,应该要求一击必中。这样想来,这些黑衣人的身手,确实与偷袭不匹配。
何婧英与萧练对视一眼,也是一样的想法,难道萧子卿也是被人坑了?
正在此时,江面传来一声呼喊:“法身!季尚!”
萧练与何婧英闻声望去,江边呼喊的人正是萧子卿。萧子卿束发都还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半夜被人从被窝里强行拉出来的。
萧子卿上得船来,看见一地的黑衣人,顿时火冒三丈,重重地踹了一脚:“妈了个巴子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行凶。”说着不解气,还拿剑在那死透了的黑衣人身上又戳了两个窟窿。
萧子卿吐了口唾沫在黑衣人身上才抬头问道:“法身,这个怎么回事?”
萧练淡定地答道:“可能是北魏来的刺客。”
萧子卿一愣:“北狗?怎么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萧子卿转身,对着岸上一人咆哮道:“怎么会有北狗在郢州?给老子查!查不到你们都等着挨板子!”
岸上那几名将领被萧子卿吼得一哆嗦,把马抽得嘶鸣一声,赶紧的去查案了。
萧子卿回头对萧练说道:“法身,你既然都来了,不如就去我郢州府上坐坐,玩两天。”
萧练客气道:“三王叔不必了,我此去雍州尚有一段距离,不便耽误。”
萧子卿鼻子里哼出一声:“哼,跟你爹一样酸!你不去算了。那老子就在这陪你!”
萧练:“啊?”
萧子卿一拍大腿,大马金刀地在甲板上坐下:“我陪你到雍州!老子看哪个敢再上来!”
萧练:“……”
萧昭文强忍着笑,对萧练说道:“既然有三王叔在此,那我就不陪大哥了,先行一步。”说罢竟然真的一阵风似的跑了。
萧练无奈道:“那三王叔请舱里去吧。”
萧子卿大手一挥道:“不去,就在这。哪个敢上来,老子第一个砍他!”
萧练一阵苦笑,只好叫人拿了酒来,陪萧子卿在甲板上坐了。萧练不能饮酒,就捧了一壶茶来取暖。
萧子卿瞥了萧练手中的茶壶一眼,鄙视道:“德行!”
第四十八章 雍州宴
萧子卿说陪萧练到雍州,就真的是到了雍州。且对雍州的定义精确到了雍州与郢州交界处的那一棵树。一到雍州边界,萧子卿终于将他金贵的屁股从甲板上挪了下来,拍拍手说:“前面就是雍州了,老子不去看萧云英,老子走了!”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麻利的下了船,走了。
何婧英笑道:“萧云长为了与这些刺客撇清关系,也真是煞费苦心。”
萧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萧子卿在船上待了两天。从他不能喝酒开始,萧子卿把他全方位的鄙视了一遍。嫌他酸腐,嫌他做作,嫌他练武是花架子,基本功不扎实,嫌他年纪轻轻就得二五八万的模样,让人见之生厌。总之,萧子卿很看不上他。
萧练苦笑道:“媳妇儿,你觉得这次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何婧英摇摇头。
萧练思索道:“我原本以为上一次在石头城萧云英没能得手,这次应该会找着机会来下手。我若能逮到证据,残害宗室的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北人。媳妇儿,通敌叛国与残害宗室相比,你觉得哪个更严重?”
何婧英一愣:“差不多吧。”
萧练:“那两者相加呢?”
何婧英:“可致人于死地。”
萧练斜躺在床上,用手支起一边脑袋,说道:“所以,媳妇儿你有没有觉得,杀我们用北人太小题大做了?原本这行刺之事又不是北人比南人更厉害,犯得着吗?若是我们死了,船沉了,来个死无对证到好,但是我们没死的话背后动手的人不是担的风险太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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