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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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算巧合。”

姜叶重新将盒子封上:“这奖品太贵重,你恐怕不知道它的价值,还是自己留着,上次火锅就当之前的礼品吧。”

钟迟津自然不会收回来:“我知道,况且涂先生既然愿意拿出来当通关奖励,我便也可以送给你。”

想起自己那位校友的行事风格,再看这位大明星,姜叶摇头一笑:“那我暂时收下,如果你后悔了,想要拿回去,随时联系我。”

“我不会后悔。”钟迟津拧眉,显然不愿意听到此种话。

姜叶不置可否,倒了杯水给钟迟津,提醒道:“钟神下次还是让助理戴口罩来送,您这身材一走出来,剧组人没有认不出来的。”

如果有心人想要传点什么,十分容易。

钟迟津握着水杯,半晌才道:“你别喊钟神……我只是普通人。”

姜叶:“……”得,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个结论,她刚才一片好心建议全白费。

姜叶干脆放弃:“明天我们俩的戏份你看了没?最好一两条过,否则这个天在水里泡长了时间,容易生病。”

钟迟津一顿,他十点才回来,哪里有时间看剧本。

“回去提前看看剧本,我就不送你下去了,省得招人口舌。”姜叶十分‘无情’,明明就在刚才还收了人家东西。

钟迟津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离开,踩着宾馆柔软粗糙的地毯上,未发出一点响声。

等回到房车上,计天杰已经准备休息了,见钟迟津还翻出剧本,不由诧异:“津哥,还看剧本,你不睡吗?”

他哥生理闹钟向来是十点,一度和当代青年背道而驰,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先睡,我再看看剧本。”钟迟津拿着剧本进自己房间。

翻到明天要演的那几页,钟迟津慢慢看着,耳尖却有些泛红,要……咬她?

按照之前来看九王爷是个风流邪佞、贪图享乐之人,而明天他需要拍一场温泉戏,只有贴身侍女凉蝉在身侧。

倒不是亲热戏,只是……段咏霜在泡温泉时爱吃些葡萄,却又不愿意自己动手剥,更不愿意有人站在温泉旁居高临下喂自己,因此凉蝉便下水剥葡萄喂他。

虽如此,但一段下人伺候王爷吃东西的场景被编剧写得靡乐至极,也不知道明天曹导要怎么拍摄。

无论演员怎么想,曹坤依然是要按计划拍摄。古城内并无温泉眼,所以为了拍摄效果,只能在装修好的水池内放冷水,旁边再放上干冰,营造出温泉的氛围。

三月天泡冷水,难怪昨天姜叶让他好好看剧本。

“这场戏……当初是我和编剧商量很久才加进来的。”曹坤把姜叶和钟迟津喊过来,他点了点手里的剧本,“你们都仔细看过,也知道结局,应该知道侍女凉蝉对九王爷感情不一般,不过观众不知道。所以这场戏更确切地来说,是将镜头呈现给观众,让他们自己去剖析。”

“再者,这段戏后面也是为了突出九王爷这时候,即便凉蝉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依然对其谈不上好。”

“那个姜叶。”曹坤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有没有过暗恋的人?”

不等她说话,曹坤自己先摇头:“你长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会暗恋谁,这样吧,你们先试着演,最好能尽快过,水下冷。”

那边道具组还在忙着放水放干冰,姜叶站在旁边看,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白色里衣。

钟迟津同样白色里衣,只不过计天杰抱着一件军绿大衣过来,披在他身上。

“还有没有衣服?”钟迟津话虽对着计天杰说,眼睛却看着姜叶。

“有,在车上。”计天杰来之前想着他哥的洁癖,所以带了两件预备。

“去拿给她。”

计天杰顺着他哥的目光看去,背后一激灵:昨天他哥那座微型古宅不会送给了姜小姐吧?不能吧?他哥为什么要给姜小姐

一直到他跑回去把衣服拿过来,计天杰都在想为什么。

“谢谢。”姜叶接过衣服,朝钟迟津点了点头,她确实没有带大衣过来,行李箱有限,只能挑着重要的东西。

搭建的温泉室内只有他们两个演员,其他全是工作组的人,在干冰渐渐化成雾气后,曹坤让工作组人员退出镜头之外。

钟迟津和姜叶脱下外衣,准备开始拍摄。

段咏霜着一身里衣坐在温泉房外的镜台前,凉蝉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将他发簪取下,再用玉梳轻柔梳理发丝。

莹白纤长的手指穿插在乌黑发丝之间,时而轻轻拂开飘过来的碎发,女人垂眼站在身后,一丝不苟将发丝一点点梳理柔顺,才放下玉梳。

“王爷,好了。”

段咏霜懒懒撑在镜台前,宽大衣袖顺着手臂滑落,垂在桌面上,修长有力的小臂露了出来,他仿若对情人呢喃:“为什么……秦少华还没死呢?”

凉蝉面无表情道:“王爷,我替你杀了他。”

段咏霜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侍女,突然朗声大笑,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凉蝉,你不可以这么凶残,”

随后笑声一收,阴冷道:“秦将军还是……死在敌军手里比较好。”

曹坤坐在监控器面前,若有所思:“今天钟迟津发挥得不错,表演明显能看到层次感,前几天出去是录制节目还是请教人去了?”

凉蝉不言不语,扶着段咏霜进温泉房。

段咏霜脱去上衣,镜头立刻给了个大特写,随后他被凉蝉扶着走进温泉池内,被温热的水一烫,九王爷闭眼靠在鹅卵石修筑的池边喟叹一声,

凉蝉似乎察觉不到温泉宜人的温度,她安安静静往温泉另一头走,将池边的一盘葡萄放进浮篮中,再推着浮篮朝段咏霜走去,温泉被搅动泛起微波。

水微微没过段咏霜胸前,白色雾气浮在水面,他劲瘦冷白的胸膛若隐若现,修长双臂展开放在池边上,鬓角沾染点点水汽,化为水珠从颊侧滑落,额角的汗则顺着高挺鼻梁滴下,砸在泉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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