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刘德全行了礼,道:“贵妃娘娘,今夜皇上翻了您的牌子,您早些做好准备,皇上一会儿便来娘娘您的长信宫。”
沈栀婳有些惊讶,她心里面真的是以为皇上厌倦他了,想把她扔在长信宫里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待到刘德全走后,沈栀婳都有些没回过神来,喃喃问道:“如意,皇上他今晚真的要来?”
如意也很高兴,道:“娘娘,是真的,皇上他翻了您的牌子,娘娘您盼了三个月总算盼到皇上了,奴婢真的替您感到高兴。”
沈栀婳眼睛有些红,道:“快给本宫梳妆打扮,本宫要光彩照人的迎接皇上。”
如意自然是捧着贵妃素日接驾的玫红色的缎地绣花百蝶裙过来。
沈栀婳皱眉,她有些时日没有穿过艳色的衣裳了,道:“去把本宫的那件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拿来,本宫今晚便穿那件迎驾。”
如意有些不明所以,道:“娘娘,这
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如此素雅,这……”
沈栀婳笑道:“不符合本宫一贯艳丽的风格是么?但本宫今日偏偏要穿这件素雅的衣裙。”
第31章 颜色不辞污脂粉
夜更深了,寒风吹着枯黄的枝叶。沈栀婳一袭白色衣裙,外面围着素色的披风,如意掌着宫灯陪着贵妃在宫门外迎接圣驾。
“皇上驾到。”刘德全亦是提着宫灯,声音清脆的唱报着。
沈栀婳看着顾辞渊在夜色中向自己走来,心里突然有几分紧张,一双细手紧紧捏着衣裙,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直到顾辞渊走到身前,沈栀婳竟还有几分如临梦境之感。
如意早已经跪在地上,拉着沈栀婳的裙摆小声道:“娘娘,快行礼呀。”
沈栀婳这才慌忙跪拜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辞渊打量了沈栀婳一番,淡淡道:“起来吧。”
沈栀婳慢慢站起来,便被皇上身上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所包围,竟和今日在坤宁宫闻到的宫粉梅的香气很是相似。
沈栀婳见皇上一副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的样子,沈栀婳心中有些失落,道:“皇上是刚刚从皇后娘娘那里过来的吗,臣妾闻着皇上身上有一股坤宁宫独有的香味儿。”
刘德全倒是有些佩服贵妃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儿,贵妃禁足了三个月都还未明白,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刘德全小心翼翼的看了皇上一眼,发现皇上既没有发怒也没有调头要走的意思,一时间也不知道皇上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今个儿去皇后那里请安了?”顾辞渊没有回答沈栀婳方才的问题,而是这样问道。
沈栀婳点头:“臣妾昨日刚刚解了禁足,今天的确去了娘娘那里请安,娘娘坤宁宫的梅花还真的是好看。”
顾辞渊轻轻“唔”了一声,道:“贵妃,跟朕进去说话。”
顾辞渊大步流星的朝里面走去,沈栀婳有些追不上他的脚步,在后面道:“皇上,您慢点行不行,臣妾跟不上您。”
顾辞渊只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跟不上就跑,哪里那么娇气了。”说完,顾辞渊便继续向前走去。
顾辞渊走的那么快,不只贵妃跟不上,连刘德全都被甩在了后头,刘德全只对沈栀婳道:“贵妃娘娘,皇上叫您跑您就跑吧,追上皇上才是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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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婳小跑进正殿的时候,皇上已经坐在雕花木椅子上喝茶了,见她进来,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沈栀婳见他如此,心底里的委屈便一股一股的涌出来,走到顾辞渊跟前道:“皇上为何不等臣妾,皇上还要故意走的那么快!”
见顾辞渊不答,沈栀婳继续道:“皇上都不喜欢臣妾了,那皇上还翻臣妾的牌子作甚,还不如让臣妾在这长信宫里自生自灭算了,反正皇上眼不见心不烦的,岂不是更如皇上意!”说完,沈栀婳便红着眼睛有几分怨艾的看着皇上,那模样仿佛皇上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顾辞渊看她委屈咬着唇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裙更是衬得她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便笑出了声,打趣道:“好,既然贵妃这么说了,那朕把你扔到冷院里去岂不是更好,刘德全,替朕拟旨,明儿就把贵妃挪到冷院去,别叫宫女儿伺候她了,就叫她一个人在冷院自生自灭好了,对了,三皇子就抱到贤妃那里好了,朕看贤妃膝下无子,也很是寂寞,正好了,贵妃去了冷院,三皇子就养在贤妃膝下。”
刘德全知这是皇上的玩笑之意,怎敢答应,只能垂着头当没听见。
沈栀婳听皇上说要把三皇子抱到贤妃那里去,才真的是急了,跺着脚道,“皇上,你不许把殷儿抱到贤妃那去,那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顾辞渊看了她一眼,道:“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你还敢违背?”
沈栀婳突然跪在皇上脚下,撒娇哭道:“臣妾不要,臣妾不想去冷院,臣妾也要殷儿在臣妾身边,臣妾也要皇上继续喜欢臣妾,宠着臣妾,臣妾不要皇上对臣妾如此冷待,臣妾不要……”
顾辞渊抬起沈栀婳的小脸道:“栀婳还想要什么,还不想要什么,……嗯?”
沈栀婳听着皇上略带捉弄的语气,才知道皇上是在吓唬她,自然不愿意再跪他了,下巴挣脱顾辞渊的大手,一骨碌爬起来,道:“皇上觉得捉弄臣妾很好玩了,皇上开心了高兴了,却把臣妾吓得半死,哼……”
见贵妃小脸别在一边,顾辞渊大笑,道:“栀婳,你生气了?”
沈栀婳不像别的妃子这个时候肯定说着甜言蜜语哄着皇上高兴了,她只是娇声开口道:“臣妾就是生气了怎么啦,皇上把臣妾扔在长信宫三个月不闻不问的,如今还跑过来捉弄臣妾,把臣妾当成您的乐子,难道臣妾不该生气吗?臣妾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顾辞渊笑道:“贵妃,你过来。”
沈栀婳道:“臣妾偏不!”
顾辞渊拉住她的手,不知是斥责还是嘲笑,道:“怎么,朕的话都不听了,三个月的足都白禁了,朕看朕应该让皇后禁你一年的足,才知道“规矩”这两个字怎么写。”
沈栀婳又委屈的道:“臣妾刚刚解了禁足皇上就又想着要把臣妾关在长信宫了,皇上是要让臣妾闷死在长信宫吗?”
顾辞渊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整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儿作甚,朕不过与你玩笑罢了,哪里就想着要闷死你了?”
沈栀婳努嘴,道:“皇上把玩笑当玩笑,可臣妾每回都是当真的,臣妾闷在长信宫里这么久,皇上总得给臣妾一点补偿才是,不然臣妾以后都不理皇上了,皇上你爱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
看贵妃还是小孩子心性,顾辞渊心里也舒坦不少,道:“那朕的贵妃想要什么补偿?”
沈栀婳道:“臣妾看皇后娘娘坤宁宫那么多的梅花,臣妾也想要几株栽在臣妾的长信宫里,臣妾看就皇上身上那宫粉梅的香味不错,臣妾就要几株宫粉梅就好。”
顾辞渊含着笑意看着沈栀婳,道:“栀婳喜欢梅花?朕记得你素来喜爱海棠,什么时候喜欢上梅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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