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他指纹解开锁,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精致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正背对着他欣赏放在书架上的照片。
男人拿起相框看了又看,“啧”一声,转身看向他,轻佻地碰了碰照片上女孩白净的脸颊:“是挺好看的,怪不得你这么喜欢。看得我都有些心动了呢。”
祁冷在看见他的动作的时候,脑海中那跟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他阴戾地拽紧着男人的衣领,拳头如雨点般疯狂落下,一张脸阴森的可怕。手背的青筋微微暴起,一下又一下地挥着拳头。
“祁晨,你他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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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年发了疯的抡着拳头, 祁冷看着清瘦,下手的力度却不轻。
祁晨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拳打懵了, 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很快也反手打回去。祁冷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被打到,任由他的拳头挥到脸上, 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祁晨虽然长祁冷几岁,可真要说起来,身手却是大不如祁冷的。祁冷很小的时候就被林潇扔进了部队里魔鬼训练,说的好听是锻炼他, 说的不好听就是——折磨。有人说, 想要打架能打赢,就要先学会被打。挨的打多了,自然也就能打的赢了。
起初, 祁冷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人不会总是输的, 渐渐的,那个鼻青脸肿的孩子成长为了一个凶名在外的少年。
他冷漠,他阴戾,他下手狠。
这是所有人给他贴上的标签,可所有人都没有反省过, 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
在漫长的摸打滚爬中成长起来的少年, 身手自然比祁晨一个向来养尊处优的花架子厉害上许多。祁晨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挣扎着扣住祁冷的衣领,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角:“美人相伴, 今天的甜点很美味吧?”
祁冷刚要落下的拳头悬在半空中,双眼因为失控的愤怒而充血发红,他周身散发着更为逼人的寒气。祁冷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你他妈跟踪我?”
祁冷的拳头没有再落下,让祁晨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拨开祁冷悬在他脸上的拳头,一脸无辜;“怎么能叫跟踪呢?”
又听他轻笑,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这是关心你呀~”
“我亲爱的弟弟。”
话音刚落,祁冷就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少年满眼阴戾,身上的肌肉线条紧绷着,手背上青筋突出得更明显了,他强行扯着祁晨衬衫的衣领将他砸在墙上,“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只看见祁晨痛苦地捂着脑袋小声□□。
“别这么叫我,”祁冷眉眼森冷,薄唇轻掀,一字一句:“恶心。”
祁冷是下了狠力的,这一下,撞得祁晨眼前天旋地转。
祁晨暗暗骂了一声,待眼前的黑暗渐渐消散,才缓缓站直了身体。他扯了扯嘴角,刚想笑,嘴角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轻嘶一声。嘴角轻微一动,脸上的皮肤就仿佛要被扯下来似的,不用想,肯定是破了。
祁晨侧脸,接着液晶显示屏上的倒影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样子——不仅嘴角破了,而且半脸都已经肿起来了,原本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早已在混战中被折腾得不像样,身上精致得体的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像一团腌菜。
总之,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暗暗咬牙,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大拇指轻轻蹭去嘴角的血迹,一不小心用过了力,碰到了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不过祁晨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理了理被祁冷几次三番拽皱的衣领,嘴角微勾:“别这么暴力嘛,我想你的那个小姑娘是不喜欢这样的吧。”
祁冷狠戾的表情一滞,有片刻的失神。
祁晨见他这个反应,心中的猜想瞬间得到证实,行事愈发的肆意,他得意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打量着整间公寓的布局,漫不经心地抬眸,丝毫不掩饰眼底疯狂的笑意:“你说,她要是看见了这样的你,会不会被——吓跑呢?”
说着,他从沙发的一个小角落里拿出了一部手机,在他拿出来的时候手机还在录像。祁晨轻笑着点击保存,然后微挑着眼,在祁冷眼前摇了摇手机。
看到手机的时候,祁冷眸色瞬间加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发出“咯吱”的声音,“你他妈敢?!”
祁晨看见他这个样子,心底有一点发憷,但很快掩去眼底的慌张。
他缓缓起身,嘴、嘴角轻勾着,隐隐传来的痛感让他更加痛恨祁冷。他走到祁冷身边,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或许再过两年会比他还高。
“别紧张啊弟弟,”祁晨轻轻地笑了下,手机在手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像只轻盈的蝴蝶。祁冷手臂微动,祁晨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神经紧绷,不敢再靠近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面上笑得一脸得意自在,“听闻父亲来看过你了,我这个做哥——”在看到祁冷绷紧的下颌时,一顿,截住话头,不动声色继续道:“自然也要来关系关心你啊。不知道父亲可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闻言,一直沉默着的祁冷忽的发出一声冷笑,在祁晨略有戒备紧张的眸子下缓缓转身,死死地盯着他那张令人憎恶的嘴脸,在看到祁晨愈来愈慌张的神色时终于开口了。
“说了什么?”祁冷唇角微动,眼里含着讽刺和鄙夷:“你母亲难道不是最清楚了吗?”
看着祁晨隐忍的表情,似觉不够,祁冷眼里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问我还不如回去问她,她可是连祁晋身上几颗痣都能知道的女人。”
少年嘴角缓缓勾起,“不是吗?”
祁冷的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祁晨,他额角青筋凸起,脸上那副谦谦公子的虚伪面具被狰狞取代。
祁晨的指甲已经掐进手心里,他看着眼前少年眼里的不屑、鄙夷、憎恶,一如幼时那些街坊领居看他和母亲的眼神,那些眼神和不堪的言论让他觉得,他和母亲是个病毒。有小孩子和他玩,没一会就会被赶来的大人抱走,“别跟那个小野种玩,脏得很!”
在学校里,同学们都是住在附近的孩子,都不敢靠近他。尽管老师们没有排斥他,但却都避着他。放学回家的时候,经常会有调皮捣蛋的男孩们聚在一起拿石子砸他。
鼻青脸肿回家后,却听见邻居大妈揪着自家丈夫骂骂咧咧地离开:“这些个骚狐狸是有哪里吸引你了,她要你帮她修灯泡你就这么听话?!”回头看了眼穿着一条吊带裙倚在门前的夏玲,恨恨地瞪了一眼夏玲和他,手下揪着丈夫的力气也愈发的大。
祁晨,哦不,是那个时候还叫周晨的孩子看清了邻居大妈眼底的鄙夷、恶心、不屑,被深深地刺痛了。
即便是现在他在祁家公司里身负高职,可那些知道他的人依旧会在私底下议论。现在祁冷的眼神仿佛让他又回到了那个不堪的过去。
他一步步走近了祁冷,看着神色淡淡的少年,冷冷笑道:“难道你以为你那短命的母亲就很干净了?她死在了去找那个艺术家的路上呢,谁知道他们多少次了。祁冷,你别他妈太嚣张了!以五十步笑百步,你有什么资格?”
听到自己母亲,祁冷神色分毫未变,他抬眸,神色淡淡:“所以,那次的手脚是你动的吧。”
像想起什么,又补道:“哦,还有你那肮脏的母亲。”
祁晨心里一骇,惊愕地看向面前冷漠的少年:“你知道?!”
一声轻笑,少年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边挂着诡谲的弧度,声音冷得要将人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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