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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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蓥锤了捶酸痛的腰:“饿都饿过劲儿了,现在就是累得要死,早上天不亮我就被弄起来忙活了,现在真正是腰酸背痛。”

沈嘉鱼调侃:“我有个侍女极擅按摩的,要不要让她来给你按按?”华蓥嗔了她一眼,她这才道:“没想到你成亲这般镇定,我成亲那天都快紧张死了,圆房都…”她差点说漏了嘴,咳了两声掩饰住了。

幸好华蓥没听出什么来,只撇了撇嘴,面色冷漠:“你嫁的是心上人,我嫁的人对我无意,我也对他没有兴致,不过是为了完成宗室和世家的联姻罢了,我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沈嘉鱼不好接这个话,只得宽慰道:“联姻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但无论生活多扯淡,咱们自己过的开心就行了。”

华蓥噗嗤一笑:“你知道我喜欢你哪点?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沈嘉鱼点头道:“我也喜欢我自己。”

华蓥:“…”

两人正在闲话,头顶的宫灯忽然剧烈摇晃起来,然后哗啦啦散了架,不光是这盏,屋里所有的烛火都跟闹鬼了似的,齐齐熄灭了。

屋里立时陷入一片黑暗,不光是这间喜房,所有的屋子都跟约好了似的齐齐灭了灯,就连走廊的廊灯都熄了,远处却有人高深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瞬间,整个晏府乱作一团。

沈嘉鱼和华蓥也慌了起来,两人没有夜视的能耐,离了烛火跟瞎子似的,惊愕问道:“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蜡烛怎么也全灭了?”

此时自然没人回答两人,喜房这时候也乱起来,不少杂七杂八地下人受了惊,没头没脑地往里冲。沈嘉鱼一把把华蓥拉起来:“走,府里有几处密室,专为这等险情用的,这样黑灯瞎火的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咱们先去那里避避。”

沈嘉鱼凭着记忆拉着华蓥往外走,这时候华蓥带来的两个婢女拦了下:“公主,夫人,喜房里暂时还算安全,外面乱哄哄的,您万一被冲撞了怎么办羽?

她觉察不对,厉声道:“冲撞了又如何?府里如今的情形这般怪异,保不齐就是有刺客死士,还有什么能比命重要?”

华蓥也站在她这边:“听沈夫人的,你们退下,不得阻拦。”

当中一个侍女好似会些拳脚功夫,居然出手想强行拦下沈嘉鱼,沈嘉鱼不再客气,随手抄起一个名贵瓷瓶,冲着她脑袋给了个满头花,屋里人被这声音吓住,居然没一个敢再拦的。

沈嘉鱼顾不得多想,拽着华蓥从窗户跳出去,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仆妇主子尖声叫着:“有刺客!”然后乱糟糟跑成一团。

两人本来还紧紧拉着,结果到后来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沈嘉鱼跌倒在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她只得高声叫道:“华蓥!”

华蓥也在忙着找她,闻言立刻应答:“我在这儿,你在哪儿?!”

两人明明都能听见彼此的声音,就是瞧不见彼此人在哪儿,沈嘉鱼见这样不是事儿,正要起来找人,右手就被人准确无误地拉住。

拉着她的手修长有力,轻松一下就把她拉着站了起来,沈嘉鱼也看不清来人长相,只下意识地想到晏归澜,惊喜道:“世子?”

第82章

沈嘉鱼一口气还没松出来,手指忽的触及他的袖口,她摸到了一圈精致的饕鬄绣纹,脸色一下子变了——饕鬄绣纹可是晏星流身上的喜服才有的,晏归澜可没有这样的衣裳!

她抬眸往那边瞧了眼,只能看见黑漆漆一团,不过晏星流和华蓥穿的是周礼服制,身上的吉服都是黑色的。她暂时不敢挣扎,心里别别乱跳,压低了声音道:“世子,我想小解。”

那边没有回答,也没有松手。沈嘉鱼心里沉了沉,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调带了点委屈和不解:“世子,我肚子难受,我想小解。”

晏星流不知有没有看出她在装样,他仍旧没有松手,却拉着她转身往有净室的屋里走。

沈嘉鱼脑子正在急转,华蓥这时候终于找着她了,急匆匆提着裙子跑过来:“嘉鱼,你是不是在这?你方才干嘛去了,让我好找,我…“

她话才说到一般,沈嘉鱼就听到一声沉闷响动,华蓥似乎挨了一下狠的,身子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沈嘉鱼以为他要了华蓥的命,脸色大变:“畜生!这可是你妻子!”

晏星流淡淡道:“怎么不装了?”

他果然早就发现了,方才竟然还那般配合,沈嘉鱼心里一寒:“你究竟想做什么?华蓥怎么样了?”

晏星流声色冷清依旧:“要怪就怪我那好兄长,若不是他让我强娶华蓥,现在何至于此?”他停顿片刻,淡淡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如何的,现在府上正乱,我担心有人会伤了你,你先去密室躲着。”等他整治了晏归澜再来接她。

沈嘉鱼拼命挣扎,高声喊人,偏偏现在众人都乱成一锅粥,竟没一个搭理她的。她只得安抚道:“二弟,你听嫂嫂说一句,你我兄嫂名分已定,强扭的瓜不甜,你这又是何苦呢?”

晏星流听她这样称呼,竟是笑了笑:“难道晏归澜对你就从来没有半点胁迫之举?他就是一派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沈嘉鱼竟给他问的噎了下,晏归澜当然不是君子,婚前也把她撩拨的心猿意马……

他听她不言,淡淡道:“既然都是强迫,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沈嘉鱼见与他说不通,又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晏星流似乎是叹了声,他打了个唿哨,声音划破长空穿透过去,前院猛地亮起一簇烟火,接着越烧越大,几乎把整个晏府都照亮了。

沈嘉鱼脸色大变,她没记错的话,晏归澜应该就在前院!

他抬眸看着远处灼灼的火光,不知何时手里何时燃气一个火把,沈嘉鱼就着火光看清了周遭的乱象,心下正暗暗惊慌,晏星流却强拉着她到了高墙边上,高墙边儿上架了个火盆,里面放的是极易生烟的柴薪——这些柴草能生出狼烟,一看就是传递信号之用。

他强拉着她的手握在了火把上,又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下压,慢慢点燃了那盆狼烟:“你不想去密室就算了,跟我一起去瞧瞧闻名天下的晏大都督是如何败在我手上的。”见浓郁烟火冲天而起,他淡然抬起眼眸:“大局定了。”

“可惜我如何死的,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有只利箭伴着这句回话一并射了过来,晏星流神色错愕,还没来得及反应,利箭就透过肩膀扎了出去。

他吃痛之下手劲松了松,沈嘉鱼忙趁此机会逃开,接着腰间便是一紧,整个人被晏归澜搂在怀里,言豫立即带人上前,把晏星流团团围住。

晏归澜一手搂着她,一边漠然道:“老二,你留下的人手泰半被我诛杀,这狼烟你还是自己留着看吧。你是打算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打算被我折了手脚,被迫认输?”

晏星流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极明显的错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距离他真正动手不过两三刻的功夫,晏归澜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败,但是却没想过自己会败的这般快!

不过晏归澜也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抬了抬手,言豫立刻带着人扑了上去。

剩下的结果不用再看,晏归澜见她小脸煞白,脸色实在难看,便抱着她随意进了间屋子,把她平放在床上,此时府里的乱象已经渐渐止了,灯烛也重新燃起来,沈嘉鱼忙扯住他的袖子:“华蓥,快派人去找华蓥!”

晏归澜点了点头,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立即躬身出去。他瞧她神色不好,鼻息急促,伸手帮她搭了搭脉,发现她脉象也不大平稳,他蹙了蹙眉,沈嘉鱼又忙问他:“今儿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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