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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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彬从步撵上下来,笑呵呵的与他们打招呼:“好好,庄帝的好意朕收到了,众来使请。”

祁博文却将扇子一开,笑眯眯的反问:“渝帝莫见过怪,据本皇子所知,此处距太清殿还有不远的距离,此行与我等一起来的还有本皇子的胞妹,祁琴思嘉,女儿家受不得累,可否请渝帝安排一个步撵?”

长孙彬嘴角的笑容没变,眼底却划过一抹寒意,他身旁的良妃宫服加身,仪态万方。她的身形虽然依然有些消瘦,却精神焕发,可见皇帝将她照顾的很好。

她轻笑一声:“庄朝的皇室公主定是知礼懂事的,今日如此盛景,众人皆下撵徒步,二皇子却让她独自一人坐上步撵,岂不是给她难看?”

祁博文长眉轻佻:“那给大家都使上步撵,皆大欢喜。”

自古以来,除了皇上,所有人进入宫中皆不可行车坐撵。

今日长孙彬大大寿,他本想着两国还未彻底撕破脸面,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些的,谁知在他们的地盘上,这庄朝皇子便直接给大渝来了一个下马威。

这人难道不怕死在大渝的土地上吗?

显然祁博文以及一行人是不怕的,是谁给了他们这种底气?

长孙彬挥了挥袖,收敛思绪,面上不动声色:“二皇子有理。”

祁博文嘴角刚刚张开,下一刻便听到一旁一位带着面具的青年男子突然开口:“大渝皇宫比不得庄朝皇宫,不是什么人都可坐步撵进入宫中,所以宫中步撵的数量也不多,但是庄帝的面子大渝总是要给的,不如二皇子与你等人稍等片刻,待我们进入后,再将换下的步撵送过来,免得你们受累。”

祁博文嘴角僵住:“你是何人?”

蒲公公上前一步:“这位是大渝的摄政王,笪御。”

全场哗然。

不光是庄朝的人,就连大渝的各位大臣都未收到任何消息,此时蒲公公在这种场合宣布,犹如圣旨!

若是在旁的时候,那些个文臣雅士早前该乱做一片,纷纷声讨长孙彬此举。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了人,直接架在他们头上坐起了摄政王,这叫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可是这里除了大渝人,还有一大批等着看热闹的庄朝人。

他们不得不闭上了嘴,认下了这个憋屈。

“摄政王?”祁博文反问,“我怎么没听过大渝还有个摄政王?”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笪御冷声回道:“二皇子一个异国皇子,大渝的事不知道实属正常。”

祁博文一噎,话没问出来,步撵也没影了。若真是让他们等着换下的步撵,那便真是将庄朝的脸踩在地上了。

于是他哈哈一笑:“本皇子代替父皇来给渝帝贺寿,方才说了个玩笑,希望大家能够开心。”

第57章 (捉虫)

进入太清殿, 殿内歌女箜篓, 好不热闹。

笪御在长孙彬的下方落座, 大渝所有参宴的大臣脸色都难看的吓人。祁博文见此幸灾乐祸的挑眉, 率先敬酒将场面热了起来。

宴会上,众人时而谈起诸国列局,时而谈起两国国政,局面虚伪而和谐。有人偷偷将目光朝笪御撇去,推杯换盏间,笪御便收了无数道眼神。

有嫉妒,有疑惑, 有好奇。

最多的还是长孙君荣略带恨意的视线。

长孙君荣不是笪御的同胞兄弟,更不是笪兰怡的亲子。当年段姨将笪御从宫中救出之后,笪兰怡为了冒充笪兰意,早早的就在民间搜寻了同期出生的孩子,取名长孙君荣。

这件事,除了长孙君荣自己,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知道。

长孙君荣十九年来,勤攻政, 常练武, 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母妃和父皇的肯定。

但是他所认为的母妃和父皇,一个将他作为棋子, 一个将他作为陌生人。

直至前段时日,他敏感的发现了良妃对他疏离的态度,惊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娉婷和俜驰了!

然后宫中突然出现了一位于他同龄的男子, 这人此刻竟还成了摄政王。

母妃对这人尤为亲近,父皇对这人委以重任,他又嫉又恨,于是他更加勤学理政,却依旧分不到长孙彬的半分注意力。

他不明白!

凭什么笪御可以好不费力的得到他所祈所求的东西,凭什么笪御上来就成了摄政王!

父皇那么些皇子,唯有这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乡野村夫第一个封了王!

这让长孙君荣如何能够甘心!

“五皇兄……”

耳边传来长孙士衿唯唯诺诺的声音,他缩着脑袋怯生生的给长孙君荣敬酒:“士衿敬你。”

长孙君荣心底暗暗嘲讽,身为皇子如此懦弱,实在让人瞧不起,但到底是自己的皇弟,长孙君荣还是举杯,淡淡应道:“恩。”

长孙士衿今日的话似乎有些多,他小声道:“五皇兄,庄朝来了个公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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