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 / 2)
天下贵族几何?天下百姓又是几何?
刘元一直都清清楚楚地记着自己想要达到的是什么样的目的,因此需要做些什么。
“此事就按小娘子想好的去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韩信十分爽快地答应刘元,甚是以为刘元只怕是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机会,等着贵族们冒出了头,等着他们露出了爪子,然后刘元就那么一剑砍下来,把他们的头和爪子砍断。
见过刘元动手了,他们还敢不把刘元放在眼里?
“人由我来解决,不过百姓之乱还得靠燕王。”刘元要杀贵族来立威,让天下的贵族都怕她刘元。
韩信嘛,他需要一个机会用最快的速度收拢齐地百姓心,只有这样,他才能算接管了齐地。
刘元其实完全可以解决问题,却还是让给了韩信出手,聪明如韩信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与刘元作一揖道:“多谢小娘子了。”
“我也谢过燕王。”他们之间各取所需,各得所愿,甚好甚好!
“燕王既然不打算问问人证,那我就把人带走了,天还早着,燕王不妨回去补个觉,有什么事都等睡醒了再说。”刘元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冲着韩信微颔首,十分客气的准备离开。
“小娘子辛苦一夜未眠,早些回去休息吧。”韩信还能看不出来刘元一夜未眠吗?
“告辞。”刘元和武朝都与韩信作一揖,缓缓地退出去,韩信了他们离开,本来满脸的笑容,突然一个转身对上蒯彻,“想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吗?”
本来一直悬着一颗心的蒯彻一听韩信的话,整个人一颤,唤了一声燕王。
“想说什么话,看完之后想清楚了再说。”
第129章 不如自立
直接着手中的供词都朝着蒯彻塞过去,没直接扔过去已经是记着蒯彻怎么说也一个士人。
蒯彻拿在手上,很快看到了第一份供词,更有那一份上面签署了许多人的名字,也包括有他签名的一份白绢,一如韩信所指,他自己做过什么想必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你说为什么小娘子只字未提及你呢?”韩信冷冷地询问蒯彻,蒯彻同样也想问这个问题啊。
韩信的目光落在蒯彻的身上,“你是我的人,不管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你都是我的人,小娘子自请将齐地与常山交到我手里,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来吧。知你竟然挑起齐地起乱,听到刚刚她说要如何处置那些人了吗?”
杀人者偿命!刘元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韩信同意还罢了,就算韩信不同意,她也一样要这些人死,差别只是与韩信闹翻还是与韩信达成一致。
“燕王,我这都是为了燕王。”蒯彻当然也听到了那一句杀人者死,赶紧的上前表明忠心。
“小娘子自得齐地常山之后一直避而不见,她是不想将齐地和常山交到燕王的手中。汉王曾说过天下兵马尽交到燕王手中,但我们几次去信汉王,汉王都对齐地和常山避之不谈。小娘子尽握齐地和常山兵马,势如破竹杀入楚军,长此以往于燕王不利。”
“我与田荣和齐地的贵族合谋叫齐地生乱,只为给燕王进入齐地的理由。燕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燕王,都是为了燕王啊!”
事发了,蒯彻如何敢再瞒着人,急急地开口表明态度,他是真的都为了韩信而已。
韩信听闻临近了问他,“为了我,你不知我现在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汉王所赐吗?汉王给我的我能要,汉王不曾给我的,我只需谨守我该守的本份,你做的事眼下已为人所知,你说事情传扬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我?”
“此事小娘子竟然不曾提起,便是有心要将这件事情掩下。”蒯彻想要这般地说动韩信。
然而韩信听着却沉默了许久,久得蒯彻的心都要凉了啊,韩信道:“我与你想的相反,她是想用这件事看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蒯彻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然而眼下他只能说出于自己有利的,完全不想说丝毫于自己无利的话。
“燕王。”蒯彻唤了一声,他不解韩信此时此刻究竟是怎么想的。
韩信已经冷洌地盯着蒯彻,“还记得我昨日还跟你说过的话吗?”
蒯彻昨天被吓得不轻,韩信说过的话他又怎么能忘得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韩信,“燕王。”
“我说过,你的事若是被人发现了,我是不会保你的。”
不保,不保!刘元之所以只字不提蒯彻之事就是因为韩信,韩信若是不保他,蒯彻的下场已然可见。
“燕王,我一片忠心都是为了燕王啊。”蒯彻看出了韩信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将他将由刘元处置。
但凡韩信吐出了不会保蒯彻的话来,刘元就一定不会放过蒯彻。
“燕王,你如今手持天下兵马,你掌下的兵马之多,完全可以自立,为何偏要与刘季那样一个无赖小人伏首称臣。”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把话说白看起来是不成了,蒯彻也就豁出去。
韩信盯着蒯彻啊,其实蒯彻的意思他一直都很明白,哪怕明白,韩信从未认同过。
“彻观燕王的面相,知燕王必能封候拜将者。今之天下,燕王或助于项羽,项羽可得天下,若助于汉王亦可令汉王得天下。与人称臣你何不自立,与他们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大权在握,做一回真正的主人?”蒯彻说得更加直白了,有一些话蒯彻本不想说得那么早,眼看着韩信都要把他舍了给刘元处置,那是不说都不行,赶紧的说吧。
韩信道:“汉王待我不薄。”
“汉王对你的防备从今日齐地与常山才归于你便可知。燕王,这世上的人最可靠的就是自己,请你三思啊。”蒯彻还是揪着先前的事再说一通。
“生于乱世,无忠无义无仁,你想跟我说这天下的人都是这般,让我也不妨成为这样的人。”韩信轻轻笑了出来,“我在想从前的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也好好地想想曾经的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想好了再告诉我。”
……韩信这不接话的,蒯彻反而被教训了一通,捉狂的想不通,想不通啊!
倒是刘元带着武朝一行离开了韩信的院子,一心第一个不解地问,“那位蒯彻所行之事小娘子为何不与燕王要一个说法?”
“说法不需要要,愿意给你的,看到供词要给的自然就会给,不想给你的,你要了也没用。”刘元缓缓而行,似乎大事都办好了,可算放松了。
“你把韩信引了进来,接着又给他丢下这为难人的事,你怀疑是韩信所为,还是只是蒯彻所为?”武朝先前只管审人,知道齐地的贵族掺和这事的不少,万万没想到外面竟然也有人在算计齐地。
刘元朝着武朝反问道:“先生以为呢?”
这要是武朝能确定了,武朝还会把话问出来吗?
武朝瞪大眼睛盯着刘元,刘好吧,刘元摊手道:“眼下不是没法确定吗?所以我一字不提,只将供词交上去,就是想看看这件事究竟是燕王之意,还是仅仅是那位蒯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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