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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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已经把院子翻了一遍,完全没找到空酒瓶甚至碎酒瓶,就说要去后面找找。

这院子只放了酒,不住主家,让人翻也无所谓,崔稚使唤了栗子黄的管事看着,由着他们把院子又翻了一遍。

一无所获。

院外的大槐树下聚了更多人了,听说相关不相关的人都进了院子找酒,都来了兴致,再看一个个全都蔫头巴脑地出来,更惊奇了。

人人都问:“没找到吗?这酒瓶子能弄哪去了?”

崔稚非常适时地出了个主意,“我这狗偷了好几天酒,接下来肯定还得去偷,咱们就偷偷跟着它如何?”

墨宝就在大槐树下静静地看着,众人也都静静地看着它。

“这算是个办法吧!狗听不懂人话,它再偷酒咱们就跟着,肯定能找到酒在哪!”

找酒的事断在了这个地方,不过好歹是有了进展,跟着参与了半天的人,崔稚使唤栗家人倒水让人家歇脚。大槐树下坐满了人,过路的人一看这里这么多人,无不上前打听,这找酒的进展,不由地又传播了一波出去。

等到栗老板和段万全喝得老脸和小脸通红地回来,栗家管事把今日的收益一说,两人立时酒醒了一半。

近几日的收益已经明显的比往年多了,上一期,栗老板的栗子黄在第一次张榜的时候,才排了五十五名,这一回明显的比上一次收益多多了,栗老板挠头:“小丫头真能搞出来点什么?”

——

这一日是竹山竹院沐休的日子,到了晌午,不少学生都下来山来,崔稚没等来魏铭,只邬梨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山,同她道:“你木子哥着了火了!在竹山上烧了几天几夜,每天都有排着队的人要见他这个奇才,闹腾得我连觉都没睡好!这都沐休了,不消停,反而更厉害了!”

他说话的时候半闭着眼睛,说完直奔屋里,倒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崔稚啧啧两声。

魏大人之前中了小三元回来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么一段时间,不说十里八乡,附近几个县的学生都登了魏家的门。那会魏大人就能连战几天几夜不休,现在自然不在话下。

真真是奇男子也!

崔稚不去管奇男子,自己抱着墨宝在酒棚的大槐树下想接下来的事,她除了唱这一出大戏来吸引人以外,还得搞个调查,调查一下买他们家酒的人吃着如何,会不会回购,而从他们家铺子门前路过毫无兴趣的人,又是为什么没有兴趣呢?

她正想着,就见路上过来一辆马车。

马车里坐着的肯定是贵人,而且在这时候出现在仪真,八成是持有榆木钱的有钱人。

崔稚立时冲上前去,准备采访一下,谁想到一眼看见了驾马的小厮,竟然是个熟人。

第228章 扑进怀里的肉圆子

“松烟?”

崔稚愣了一愣,松烟也愣了一愣,看到她手上的酒罐子,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酒摊子,“你、你怎么在这卖酒?”

话音一落,马车里就传出了孟中亭的声音,“是崔姑娘吗?”

“是我!”崔稚连忙道。

既然遇上了,少不得分说一通。

崔稚拿着两罐酒爬上了孟中亭的马车。孟中亭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惊讶道:“这才几日未见,竟然晒黑这许多!”

崔稚心想可不是吗?见天带着一大群人满世界找酒。

所以呀,赚点钱可不容易。

她不由叹道:“世道艰辛。”

孟中亭皱了眉头,严肃了一张保留了几分婴儿肥的小脸,“谁欺负你了?”

一副要替崔稚出气的样子。

崔稚心里一暖,同他把前来卖酒的事说了,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崔老板,她现在的身份是崔老板的闺女。

“你父亲?你不是没有父亲吗?”孟中亭奇道。

崔稚嘻嘻笑,“根本就没有崔老板这个人,当初是几家凑份子同冯老板做生意的,那几家出的钱不多,便拟了个崔老板作为冯老板的合伙人,冯老板和崔老板都没法来,自然得我这个崔老板的‘闺女’来喽!”

孟中亭有些明白,他在家并不过问经济,父亲母亲也不甚打理庶务,偶尔过问一二,若有大事,便请二房的三叔父做主,三叔父留在家中专门打理庶务,这些事不在话下。

他见崔稚脸蛋晒成小麦色,身上穿着的秋香色长裤长褂,头上勉强拢了个鬏鬏,还是小孩打扮,不由地道:“说成是崔老板的闺女不是不行,但好歹也是酒商人家,你身边没有人,万一被人抓去怎么办?”

崔稚不在意,“我身边有墨宝,还有那一大群小厮和管事!”

孟中亭直摇头,“不一样,要近身伺候的人。”

崔稚才不要近身伺候的人,她信任一个人不容易,托付一个人更不容易,哪能随随便便地收人在身边呢?

不过孟中亭待她的好意,她看得出来。

说起来,孟中亭是世家的优秀子弟,她是乡野的穿越孤女,两人阴差阳错有这许多巧遇,真算是缘分了。

她同孟中亭笑起来,“怎么坐起来马车了,我看你不少竹院的同庠,都乐得在街上逛游呢!”

她说了这话,松烟适时回答了她,“六爷下山的时候脚崴了,只能坐车了!不然六爷才不许我们驾了马车上山!”

“呀!”崔稚连忙去看孟中亭的脚,“怎么就崴了脚了?”

“不小心而已……”

“还不是怪那个魏案首和邬小爷!都是魏案首被这么多人围着,和他一起上山的邬家小爷,一大清早的,闹着非要下山来,魏案首不能送邬小爷,就让我们六爷送他,结果天太早了,地上湿漉漉的,六爷可不就崴了脚了!那魏案首可是风头出尽了,随便使唤我们六爷……”

“松烟!”孟中亭眉头一皱,“越发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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