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徐光宗瞪大眼睛,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徐光宗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又去看蓝容恩,“大哥……”
蓝容恩将他拽起来道,“我现在不是徐家人了,我姓蓝。跟你们家没什么关系。”
“徐光宗,你娘以前打骂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替我们求情,现在罗氏那贱人终于被休了还想让我们帮忙,我们不敲锣打鼓庆祝一番已经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了。”蓝容菲说话可不客气,嘴巴不停的喷他一脸,“你是爹最疼的儿子他都不听你的,我们这些不受重视的小可怜爹能听我们的?笑话,还是听大姐的,你们去多求求吧,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是没用的。”
蓝容菲说着上前开门拉着徐容绣便要进门。
徐容绣看着半大的少年站在那里有些无助,她不由道,“你自己都不敢做的事,却让我们去做,你有想过凭什么我们要帮你吗?我们是一个父亲不假,但一直以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自小聪慧想必看的都明白。我也不多说不然倒显得我欺负小孩子了。你带耀祖回去吧。”
说完她进门,就听徐光宗恨声道,“大姐真的不肯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帮帮我们?”
徐容绣眉头微皱,回头看着他,“骨肉亲情?你娘待我们三个如何,你一直看在眼里,你虽不认同她的做法,你可替我们说过一句话?你的确没落井下石过,可你却默认了她的做法,你不认同,是因为你知道她的做法不对,你不阻拦她是因为你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左右她将我们成功的赶出徐家,最得利的是你。别说你还小这话,徐光宗,你不懂事吗?你懂的,你比任何孩子都看的清楚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只那一次,你娘连同浮云坏容恩名声的时候你是替我们说过一句话,可你觉得那句话真的是为了我们说的吗?”
徐容绣每说一句,徐光宗的脸便白一分,他是小,可他懂事却很早。徐容绣的话戳在他的心里,他不想承认,可那时候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如今他都那么惨了,为何大姐就不能帮帮她?
徐光宗转瞬的功夫心思就定了下来,他愤恨道,“大姐见死不救,他日也别后悔。”
“我做事从不后悔。”徐容绣看着他,面容冰冷,“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别学你那母亲,做人,还是做个好人比较好。”
可惜徐光宗根本不想听这个,饱含悲愤带着徐耀祖走了。
徐容绣抿了抿唇,“回去吧。”
大好的心情被徐光宗兄弟给坏了,田氏叹了口气道,“罗氏真是造孽啊。”但转而又道,“你那爹也不是好的,自己都不干不净还嫌弃罗氏,叫我说俩人就俩祸害,就凑一对相互祸害得了,干啥又拆开了,再祸害别人去。”
听了她的话徐容绣忍不住笑了,她将在铺子里做好的饭菜拿出来热了热,又拿出酒来温了,一家人喝酒庆祝。
徐光宗兄弟如今虽然没了娘,但是亲爹还在,徐屠户又最疼他们,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兄弟俩会受委屈,再多的,她是管不了了。如果有可能这辈子她都不想再与徐家有任何牵扯了。
难得的好日子,徐容绣倒了一杯酒,让蓝容恩兄妹俩也举杯,朝宋子遇道谢,“多谢夫君替我们出去报仇。”
姐弟三人一饮而尽,蓝容恩道,“姐夫,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孝敬你和姐姐还有田婶。”
蓝容菲也点头,“我也是。”
田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这一顿饭,一家人都吃的很开心,饭后喝了点小酒的蓝容恩睡觉去了,徐容绣和宋子遇又去澡房擦了擦身子就回了房。
徐容绣一反常态,早早的脱衣上炕等着宋子遇。宋子遇见此兴奋的过去,“娘子,可以吗?”
看着他晶亮又期待的样子,徐容绣红了脸,点点头道,“可以的。”
话刚落地,宋子遇将灯熄灭喜滋滋的就爬上炕往她被窝钻,一边动作一边还道,“娘子,娘子。”
徐容绣任由他胡来,应了一声,“夫君。”
“娘子啊,你咋这么软啊。”宋子遇胡说八道,说完还不给徐容绣反驳的机会,直接将她口堵住,“娘子,……我来了……”
夫君如此不要脸,徐容绣险些将他踢下去,夫妻俩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样那样的就到了很晚的时候。
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声,徐容绣平静的想:罗氏,你终于得了报应了。
因为浮云这事儿闹出好大动静,罗氏被休这事倒是显得无足轻重了。徐容绣不去刻意听徐家的事,但架不住有人觉得这事儿徐容绣该知道,就巴巴的跑到宋家食铺这边说与徐容绣听。
那人幸灾乐祸道,“那罗氏被休回家,她娘倒是想疼她一回,可她四个嫂嫂不干啊,这两日便开始打听人家打算将罗氏嫁出去了。罗氏如今年纪虽然大点也生过孩子,但是相貌不错,细皮嫩肉的,说不定真能找个好下家。”
话虽这么说,可这人明显带着揶揄,被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罗氏还是因为与人给徐屠户戴了绿帽子,徐屠户待她那样好她都能干的出这样的事来,说不定就是个天生的淫.妇,再嫁人说不定还会给后头的男人再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几个食客说起来不由的笑了起来,徐容绣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说的不是她,田氏却有些听不下去了,出去制止了一嘴。外头的食客不说了,但徐容绣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她不由笑了笑,罗氏这也算自寻死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办出这样的事来。不过就浮云那德性,说不定真是浮云强迫的罗氏也说不准,但罗氏后面还能与浮云合谋,难不成以为浮云得了她的人便不会有所泄露?
现在好了,两人一个被休,一个进了大牢。罗氏虽然也是这事的受害者,但徐容绣一点可怜她的心思都生不出来的。
外头日头正好,可惜天寒地冻,进了十月后天气越发的冷冽,十月二十的时候下了今冬第一场雪,鸡肉冬天不容易坏,徐容绣便在铺子后头的校园里拦了一个地方将鸡多捉了一些过来,趁着中午天气暖和些的时候田友水兄弟俩就收拾了。冻在屋檐下,用的时候直接化冻,跟新鲜的也没差别。
入冬后不管是烤鸡的生意还是麻辣烫生意都明显的更好了。徐容绣每月给田友水兄弟各一两银子的辛苦钱,兄弟俩干劲儿十足。到了旬休的时候宋子遇和蓝容恩有时也过来帮忙,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家中温书,虽说乡试还有一年多,可十年寒窗苦读却不是说着玩的,当真是要苦读的。
日子过的好了,田氏心情也好,田氏这日中午趁着日头好的时候回家浆洗衣服,隔壁王大娘便探头探脑的过来了。
田氏往常与她也比较谈的来,便边洗衣服边与王大娘说话。
王大娘低声道,“你媳妇还在铺子里呢?”
田氏应了一声,“可不,这时候正忙着呢。”
“那岂不是她与你俩外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王大娘惊讶道,“你都不担心?”
田氏眉头一皱,“担心什么?怎么就孤男寡女了?一屋子食客不是人?再说我俩外甥压根不到后头去,能出啥事?”
王大娘见她动怒,连忙道歉,“是我说错了。不过你媳妇能干是能干,但进门好几个月了还没动静?”
闻言田氏没吱声,徐容绣进门两个多月,怀不上也正常啊,这个王婆子今日到底什么意思,跑过来说这么一通话,难不成被谁撺掇来的?
她没吭声,王大娘以为她也有意见了,便拍腿道,“看吧,你家这日子好了,缺点啥,不就缺个孩子了?你媳妇进门这么久都没怀有身孕,别是有什么问题啊,我劝你啊,提早打算的好。”
田氏奇怪的看她,“进门俩月怀不上孩子难道不很正常?我咋记得你当年进门一年多才怀上也没见你婆婆怎么着你啊。”
王大娘脸一皱,“我家情况跟你家情况能一样?子遇瞧着就是有出息的,现如今家里有钱,不得有人来继承?要我说,趁早给子遇纳个小,好传宗接代,就算你媳妇怀了孕,俩人生不比一人生的多?到时候你们宋家人才兴旺,多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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