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可就算有苏安,在那些沉默苦长的日子里,她也没撑得多久。
烟雨笼罩,雨珠从漫天长空中落下,溅落在薄薄的青竹伞上,在世人的心里,噼里啪啦的响。
声声响中,若若的嗓音微不可闻,却还是落到了阮青令耳中。
“要是,没有爱就不能活下去,我来爱你啊。”
阮青令一恍,容色清远如雾。心里,仿佛有什么破碎的裂痕,因为四妹妹这这一句话,在缓缓缝合。
良久良久,他终于回过神,瞧着若若握在伞柄上的素手,却轻笑一声,低低道:“……作为妹妹?”
“作为妹妹,作为亲人。”
见他终于露出往日的笑颜,若若松下一口气,轻轻回笑道:“不管从前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哥哥。因为……”
“因为谢淮。”
阮青令忽然垂眸,语气难辨地说了一句。
若若没太听清,侧了侧首道:“……什么?”
“……”
阮青令却忽然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青竹伞,起身垂眸望她,一如从前清远:“……没什么,走吧。”
“……嗯?”
若若蹲在地上,仰首懵懂道:“去哪里?”
阮青令朝她递来一只修长的手,无奈叹道:“去找你的猫,不是丢了吗?怎么还像儿时一般……别丢了这么重要之物啊。”
若若恍惚地扶住他的手,起身时裙摆如云,愣愣道:“……嗯,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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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世都来晚
苍蒙的雨连下三日。
得知了身世后, 阮青令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常常立在梅林前的廊下,一立便是半日。宣铧帝不知实情,仍旧为他与临薇赐了婚。
阮青令却仿佛不管不顾般, 什么也没说。只是打着伞, 在林下出神。
二夫人远远地望着他, 眉间满是苦涩。
春寒料峭, 湿气甚浓, 一来心事过多, 耳来忧思过重,二夫人不禁又病了一场。阮青瑜忧心忡忡地守在榻前,眉间紧蹙道:“娘, 你们都怎么了?哥哥终日沉默, 您也病了……”
二夫人恍惚地扶袖阮青瑜的手,终是潸然泪下道:“他是你哥哥,但不是我阮家人。”
一语落下,阮青瑜惊恍几许。
二夫人还是怜惜阮青令,虚弱地咳了几声,愧疚道:“……我不该对他说那些话,他说得对, 这世上最无辜的人,就是他啊。青瑜……我该怎么办?”
仿佛失了主心骨般,二夫人惊慌地拉住了阮青瑜,将陈年往事全都告诉了她。
“他不能娶三公主, 不能……”
阮青瑜默默听得,心中掀起波澜万千。勉强镇定几分后,才扶住二夫人的手,沉声道:“娘……您莫怕,此事我来周旋,您好好歇息,早些好起来,好吗?”
二夫人连连点头,在阮青瑜的安抚下才缓缓入睡。
阮青瑜丽眉深蹙,心中却纷乱不已。哥哥乃圣上的骨血,三公主亦是,如今不管其余,最重要的,应当是阻止这门亲事才对……
如何在宣铧帝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收回成命呢?或者……如何让宣铧帝得知此事,却又不掀起纷乱呢?
阮青瑜思量良久,忽然提步去了晋安城中的闻玉轩。
闻玉轩新进了一副温玉棋盘,前些日子,五皇子临徽曾约她,一同前去观赏,共下一局。
入了闻玉轩,便见临徽拥着锦衣,长指正拾起一枚玉润的棋子,轻轻摩挲。闻得声响,他回过首,轻笑道:“……青瑜,你来了。这温玉果然名不虚传,入手暖融,质地温润,不仅能作棋子,还有养身之效。或许,送给若……”
“五殿下。”
阮青瑜心中有事,愧疚地打断了他,行礼道:“青瑜有一事,有求于你。”
临徽闻言亦端正了神色,虚扶她起身道:“你我本知己,何需如此多礼?若有难事且直言,我定当倾力相助。”
阮青瑜凝眸几许,终究还是开了口。
“……”
临徽良久没缓过神来。
“……是吗,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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