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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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于你而言竟很难回答?”嘉宁长公主又面露不愉,难道时至如今,花眠还一如当初,就只是为了攀附霍珩而来?

“不是,”花眠笑着说道,“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上次在婆母面前说那些话,是怕真话让婆母不信。我想要嫁给他,当然是因为他与众不同了。那时我不敢说就已经喜欢上霍珩了。但是现在,我敢的。长公主,我应当比你想的要更喜欢、更喜欢霍珩。”

从前大约是觉得,独占一人终是奢侈,他这么好的男人,被众多女孩儿喜欢是应当的,要是他对谁动了心,她虽然可能会伤心些,但最终一定会接纳。

她始终不敢肆意放诞,以区区微末之身,说要独占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

没有想到,她这点不欲对人言的自卑,于霍珩看来其实也是一种羞辱和践踏。她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他对婚姻到底有多认真,认真到连一点污垢与杂质都不允掺进来,一点算计和阴谋都不能存在。

刘滟君诧异地盯着花眠,良久之后,她点了下头。

“我命人传宫车来,送你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就是霍小珩后边会有点儿……辛苦哈哈哈。

第53章

帘拢深幽, 烛火如林, 照出床榻里头趴着的一条静卧不动的人影。

高太后坐了过去,并将他滑落到腿上的被褥拉了上来,语气有点儿恼恨之意, 但仍然是温和的:“你啊, 不令人省心!好端端的竟和人出去赌钱!”

由俭入奢易, 人要学坏不过是一个狐朋狗友的事儿, 虽说霍珩只是在边上看着没赌, 可他纵容部下擅离职守不加阻拦, 这就是大过,这一回是看了,下一回呢, 是不是直接要伸手了?

这二十大板子打得真不叫冤枉。

霍珩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 吞了心底里所有委屈,咬住了脸下的枕头。

高太后又叹了口气,“是闹别扭了?”

“不是别扭。”霍珩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回道。

高太后一笑置之,“还说不是。”

霍珩忽然扭过了脸,望向了太后,“外祖母, 玉儿小时候,真有过童养媳?”

高太后愣了愣,目光发直。

霍珩又问:“难道不是外祖母和当年花太师定下来的,他说我年纪小不懂事, 就没跟我说,等我大了就把花眠……”

他一下顿住了,但口吻之中的急促却愈发强烈。

太后一时没有想明白,顺着便说下去了,“哪有这个事。没有。”

“没有?”

霍珩再度求证,从高太后这儿也再次得到了否定。

短暂的脑袋发蒙之后,他紧抱住了枕头,咬紧了牙关。

骗子,果然都是骗他的。

霍珩自嘲地一笑,高太后见状愈发惊异,忙问道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越想越是恨,霍珩的拳砸在了床上,砰地一声巨响,上好的架子床险些坍裂。

高太后吓了一跳,忙拿起他的手,“哎哟,你这是做甚么?要不是哀家这床软,非要把手砸坏不可?怎么,又是谁在你跟前说了闲话了?哀家当年确实是想结这个亲来着……”但人花太师眼高于顶,看不上这小猢狲,高太后也是气傲之人,怎肯逼人屈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完全没有谈拢。

她正要说给霍珩听,女婢雁鸣忽走了进来,“太后,将军夫人来了。”

霍珩一听,顿时将头扭到了床里,一眼都不再往外瞅。

太后失笑,从榻上起身,“快让眠眠进来。”

花眠慢慢地移了步子入寝殿,大白日地也烧着高烛,屋内一片明暖,唯独杏色帘帐处,有些幽邃之感,花眠朝那边走了过去,“太后祖母。”

她的目光落到了霍珩身上,他正俯趴着,面朝向里,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避而不见。

高太后指着她的外孙,笑话道:“玩忽职守,在他舅舅那儿讨了一顿板子,终于是老实了!”说着又道,“哀家是不知他心里有个什么刺儿,他平日里对那些事是深恶痛绝的,突然转了性了,吃喝嫖赌……”

花眠一怔,忙走了过来。

高太后道:“没睡,你留这儿和他说说,哀家也乏了,正要去歇了。霍珩如今大了,总是待在哀家这里着实不像话,你今天想法将他弄回去吧。”

说着,太后由雁鸣搀扶,走出了寝殿,花眠一路护送太后离去,在折转回来。

霍珩屏着口气,心里暗暗想道,这妇人惯会花言巧语,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感情也是,说骗就骗了,等会儿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能作声,一出声立马便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他还没那么笨。

身后的床褥坍下来一角,那妇人应是坐下来了。

花眠望着他堆满乌发的后脑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道:“霍郎,你真就这么一直不看我了?”

来了来了,温柔陷阱又来了。霍珩新仇旧怨如鲠在喉,正憋着一肚子火,完全不想理会,连哼一声都不想了。

“霍珩,都闹了这么久了,跟我回家吧。”

闹?谁在同她闹?这妇人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他到底为何生气?他气得,恨不得现在一纸休书甩在她的脸上,骗子活该成下堂妇!

可是,他该死地舍不得,不能甘心。

“好吧,我承认,当初为了留在你身边,我撒了一些谎。”

霍珩哂然。

“上次你负气走得太快,有些话,我还没有说完。”

“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西北,不是在张掖,而是在长安城,在你出征的时候。”

霍珩皱起了眉。没有想到这件事,但这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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