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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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犹豫,徐柔左右环顾,看见一侧衣挂上挂着的件军衣,这就摘了下来,她迎上女儿,把衣服披了徐妧的肩上,给人也在怀里拢了一拢。

“出去怎么也不多带件衣服,我听吴妈说你们去医院了,云栖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没事。”

顾修远回头看见徐妧回来了,也叫了她一声:“妧妧,你云栖哥怎么了?”

他这么一叫,直接上楼更是不好了,徐妧两手伸了袖子里,顺手将伤风药放了军衣的口袋里,跟着徐柔就往沙发这边来了:“叔叔,云栖哥受了点伤,我们去医院处理了下,他现在就是有点晕血,回去好好休息应该很快没事的。”

顾修远哦了声,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娇气,我是盼着他妈生个闺女,但是没想到是个带把的,养大了白白净净也像个闺女一样娇气,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晕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妧过来了,当然先和认识的谢云飞父子打了招呼。

就在谢云飞和顾修远当中坐着的男人看见她过来,回过头来,浅浅目光落了她身上。

他看年纪二十五六岁,薄唇美目,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看着她,身上军靴军裤上身雪白的衬衫……徐妧眸光一动,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穿着整齐,顾则正军装在身……那她身上这件衣服谁的?

心中一动,不由拐了下徐柔的胳膊:“妈,这衣服是谁的?”

徐柔扶着她过来,才要坐下,听见她问了,下意识看向顾则正了:“不是则正的吗?”

顾则正身上穿着军装呢,她一拍脑门,看着这边的白衬衫反应过来了:“看我,我这可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则正的衣服挂在那,原来不是,失礼失礼,太失礼了!”

男人笑:“这没什么,太太不必自责。”

身上的衣服像是有了温度,烫的慌,徐妧赶紧脱了下来,双手捧了男人面前来。

顾修远为这小小的误会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云亭不是外人。”

说着也给她介绍了下:“这位是你谢叔叔的胞弟,谢允的叔叔谢云亭,则正要去备战区了,他是你大哥的教官,你呢,就跟着谢允也叫他叔叔吧!”

按着辈分来说,是该叫叔叔。

有着之前的小插曲,徐妧有点不好意思了:“叔叔好,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谢云亭没有来接:“披上吧,才淋过雨,”回头看向顾修远了,“我是老师的学生,老师这么说,可是辱没学生了,不敢当不说,也没比徐小姐年长几岁,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谢云飞在旁边推了他一下:“各论各叫,你是他学生,他还是我老大哥呢!你可不能连累我掉辈分,再说我看中这丫头了,还想让谢允争点气,给娶咱们谢家来呢!”

谢云亭回眸瞥了眼自己的侄子谢允:“徐小姐月貌花容,般般入画,将来追求者一定少不了的,那你可得用心了,不然怎么能把人姑娘变成谢家人?”

谢允凉凉一眼:“三叔还是操心您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牢您费心。”

顾修远闻言更笑:“得了,臭小子,别想得美了!那天在我府上,你们顺着老太太的话头胡说,知道我回去挨了多少白眼吗?闺女才十几,让我多看几年,我们婚事可不急。”

徐柔在旁瞪他,他轻轻打自己一嘴巴,乐不可支。

作为他们讨论的对象,徐妧只觉尴尬。

她捧着那件军装,细一看衣摆上已经沾上了雨水,就这么还给人家,的确有点失礼:“衣服已经脏了,要不,我们还是洗过了,再送还府上。”

顾修远在旁看见了,一把扯了过去,随手扔了谢云亭的怀里:“脏了就脏了,还了他就是了,平时在地上摸爬打滚的都不怕,还怕淋点雨的了,你们上楼吧,多大点事。”

谢云亭接住衣服,随即穿上:“是,太太还是赶紧带着徐小姐上楼休息,不用管我们的。”

徐柔笑笑,过来牵住了徐妧的手:“行吧,那我们先上楼了。”

徐妧点头致意,跟着她妈转身上楼。

已经十点四十了,真的太晚了,到了楼上,徐柔亲自给女儿放了洗澡水,徐妧在浴室脱下裙子,打开头发,就裹着个浴巾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

她是少女身姿,此时虽然还未长开,但是美貌初见。

徐柔回头看见了,笑着摇头:“一转眼你就长大了,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真不知道谁家能有福气娶到我闺女,到时候妈帮你好好挑选挑选,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才能放心。”

水放好了,徐妧把浴巾叠好放了一边,这就滑入了水中。

徐柔在旁试探着水温,趁着旁边没有人,站了女儿身侧,压低了声音:“顾云栖到底怎么受的伤,你们怎么都去医院了?”

徐妧实话实说,把猫把顾云栖抓伤的事说了。

徐柔哦了声,坐了浴缸的边沿上:“你来帅府几天了,妈一直没怎么问你,他们兄弟三个都对你怎么样?”

能怎么样,徐妧舒舒服服泡在水里:“还行吧,挺好的。”

徐柔:“那你呢,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喜欢和他们相处吗?”

徐妧想了下,认认真真答道:“我也还可以,努力适应当中,会把他们当成亲哥哥的。”

徐柔这下放心了,嘱咐她好好泡泡,别受了寒气,这就出去了。

徐妧应下,不过她在浴缸里也没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天气还有点冷,她穿了件棉质的吊带睡裙,上面还有民国时期流行的盘花图案,散了长发,随便吹了吹,就出来了。

外面比浴室冷,徐妧随手拿了件宽松的外套披了身上。

再出来叫了声吴妈没有人答应,叫香秀也没有动静。

她口渴想喝水,直接奔厅中来了。

三楼没有人,听着楼下还有动静,徐妧也没怎么在意,自己倒了点凉白开,只是才捧了水杯刚要喝,一双军靴就走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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