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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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级,头发都梳在脑后,下巴处留了几寸长的胡子,加上白大褂里面的青色长衫,这一身,颇有些道家仙风道骨的感觉,但对方却是个学西医的。

只见他手脚麻利,一边看病,一边问询,手里拿着各项医用器具,查看着病人的伤口,然后开药。

终于轮到谢鸳鸯,贺存刚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向友民便看着贺存,先打了一句招呼:

“这位,是你妻子?”

第82章 庸医不庸[七零]06

谢鸳鸯一听妻子这个词汇,本就发烧的脸颊,更加通红了,她借着发烧,迷迷蒙蒙的看向贺存,她也许是病得糊涂了,倒真的生出几分期待来。

贺存看着医生,摆摆手,“这是我姐姐,虽不是亲姐,跟亲姐没有区别,您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跟我说。”

谢鸳鸯是个善良的人,他虽然不介意她离过婚还有孩子,但在这个世界,系统给他的任务是攻略向雪,他不能一边在那边刷好感,这边又给人以虚无的期待,那跟渣男又又有什么区别。

谢鸳鸯听了他的回答,垂下了头,是啊,她是他的亲姐,从小她不就是这么想的吗?看来她是病糊涂了,再看着贺存那毫无波澜的表情,只得慢慢收敛了心里的那点涟漪。

“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不舒服?”询问关系,不过是个简单的开场白,也只为了确认一下患者有无家属,向友民不再进一步询问,拿出一个小本,拿出一支笔,进入正题。

谢鸳鸯半趴在桌子上,因为疼痛,声音小若蚊呐,“我叫谢鸳鸯,肚子疼……”

贺存赶紧补充,“我姐前些日子生孩子难产,情况紧急,我就给她做了剖宫产,后来伤口溃烂……”

“简直是胡闹!”向友民抿着嘴轻斥一声,没有好的医疗环境,居然敢剖宫,搞不好是要人命的,他赶紧让贺存扶着谢鸳鸯在旁边的一个简易单人床上躺好。

在查看了谢鸳鸯伤口的情况后,向友民脸色也凝重了,“这个情况,要留院治疗观察。”

“一切都听您的。”留在医院,药物供应充足,而且这里是洲城最好的医院,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贺存没有异议。

贺存交了住院费,终于把谢鸳鸯送到了医院的单人床上,他又去药房领了药,等她吊完当天的点滴,又给她买了两个包子,忙完已经是大中午。

谢鸳鸯吃完一个肉包子,再也支撑不住,默然睡下了。

“她的溃烂程度有些严重,先要给她彻底消炎杀菌,如果消炎成功就不需要再次动刀,如果不成功,伤口要再受一次罪。”向友民在中午的时候来检查情况。

虽说他开了药以后,有值班医生负责住院事宜,但向友民此人对病人十分负责,特别是情况严重的病人,每天坚持查房两次。

“辛苦您了。”贺存点头,中医和西医,在治疗方法上还是有些差异,就连词汇术语都略有不同。

此时病房里除了贺存和谢鸳鸯外,就剩临床一个睡着的老太太,向友民倒是有了几分好奇,“剖宫产是你剖的?”

说着,开始检查谢鸳鸯的伤口。

“是我剖的。”贺存做好了再次被向友民训斥的准备,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但做了也没什么不好认的。

向友民仔细查看了一番,“你是学医的?”

“是的……”没有预期的训斥,贺存又补充了一句:“我学中医的。”

“伤口缝得不错。”向友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经过那十年的时间,现在各个行业都缺人才,包括洲中医院这样的大医院,有名气的也就这几个,后备力量十分薄弱。

这个小伙子一个学中医的,有敢剖宫的胆量,手法也不错,溃烂只是设备和药物不到位,也许可以怂恿他去考考洲中大学的医学部。

“你现在还有没有上学?”向友民把谢鸳鸯的衣服合上,在她的病历本上又添了几句,然后两手往后面一靠,饶有兴趣的看着贺存。

贺存有些诧异对方对他的兴趣,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我读了初中,高一就辍学了……”

原主没读书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谢长风不爱读书,读到初一就要死要活的要回来行医赚钱,谢木关便让两人都辍了学。

向友民有些遗憾的点点头,算是回答,出了病房,如果是这样,那就比较遗憾了。

这两年,乃至未来的十年,可能都会缺少人才,但是,文凭是一条硬性要求,他当然没有能力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弄到医院来。

等他走了,贺存并不打算守在谢鸳鸯旁边陪床过夜,纵使谢鸳鸯和原主小时候关系不错,可是她并非原主的亲姐,男女有别,现在她又是离婚的状态,如果谢家再想出什么歪门邪道来,到时更加麻烦。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把她送到这里,然后回去把温秀英请来,明天上午再过来替替。

贺存和临床的一个妇人打了招呼,然后出了病房。

洲中医院的面积算比较大的,他打算先找个地方把当作午餐的包子先吃了,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然后再蹬车回去。

捂在兜里的包子已经冷了,贺存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边吃一边走,往比较偏一些的西院走。

远处有个凉亭,他打算去那里坐坐。

刚走近,便看到一个姑娘俯身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说着什么,他转头正要走,便听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贺中医,好久不见呀。”

没想到,是向雪。

“好久不见。”贺存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许是天气凉了,她并没有扎头发,只是用头绳随意的拢在脑后,看上去倒多了几分随意慵懒,修长的双手搭在轮椅柄上,轮椅上坐着一个年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

“你是生病了?那个小妹妹不是说你可厉害了吗?还要别人医你。”她有意酸他。

没想到她现在还记着当日唐玉的气话,有些失笑,“我不厉害,也不是我生病了,我姐姐生了孩子,然后伤口溃烂了。”

“这样啊,生孩子确实比较凶险。”向雪蹙了蹙眉头。

轮椅上的老妇人刚刚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这会腾的就站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孩子,阿桂,有没有看到孩子?”

老妇人自己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把抓住向雪,手指攥得紧紧的,“阿桂,你是不是把弟弟丢了?你丢到哪里去了,你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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