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 / 2)
叶其扬摇头晃脑,小声地跟唱,便连莫枫也听得心神如醉。
“各位女士先生们,现在我将为大家唱今晚的最后一首歌,这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登台演出,希望大家记住我最后一次的歌声。”黄宛如举着麦克风向台下张望,在拥挤的人群中,她还是发现华雍城。
台下的骆琪悄声和林之书咬耳朵,道:“你表妹这是要告别舞台了,她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不会吧,你看那位神采奕奕的,宛如能受什么刺激。”林之书指着聚精会神望着台上的阿苦。
黄宛如环视四周,缓缓道:“我踏入歌坛十数年,现在我找到生命的归宿,所以今后我将不再登台唱歌,以后只做一名普通的农妇,请大家祝福我。”
掌声如雷滚动,久久不息。
黄宛如示意大家停止,道:“我将为大家演唱一曲,这首歌不是我的原唱,我是从一个姑娘那里学来的。那是一个深夜,她在一个墓园里唱歌,我循着歌声找到她,于是她教我唱了这首歌。这首歌的大意是讲一个姑娘从未来来到过去的年代,她和一名男子相爱最后却不得已分开。”
“我很快学会这首歌,但我发现无论怎么唱这首歌,我都没有她唱的深情,唱的动人,我很不服气,我是一代歌后,竟没有一个普通人唱得好。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首歌唱的就是她的心境,是她的写照,是她的经历,所以她才能唱得这么动人,这么深情,这首歌的名字叫《怨苍天变了心》。”
这时音乐声响起,黄锭如轻舒手臂,天籁般的歌声在舞厅的空中绽放。
“林之书,你表妹挺会经编故事啊,一首歌就编了这么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她不来写小说真是可惜了。”骆琪揶揄林之书。
叶其扬将酒杯放在唇边,半晌道:“这首歌我听冯碧落唱过,黄宛如虽是歌后,但这首歌唱的真不如冯碧落,冯碧落的声音比她纤细,唱的时候带着颤音,有种如泣如诉的感觉。”
顿时华雍城的脑中灵光闪过,他陡地想起冯碧落睡梦中的呓语,她说白咏梅是她的奶奶。
还有那张冯碧落写的纸条:我爱上一个可以做我爷爷的男人,却是在我们彼此都年轻的时刻。
突然林之书惊呼道:“雍城,那张纸条。”此时林之书也想了起来。
267 女人不八卦就不是女人
“如果让我遇见你而你正当年轻,用最真的心换你最深的情。如果让你遇见我而我依然年轻,也相信永恒是不变的曾经。如果让我离开你而你已能平静,只愿你放心也不要你担心。如果让你离开我假装我也平静,就算是伤心也当作是无心。时空阻隔岂止长路迢迢,情丝缠绕岂是长发飘飘,那红尘俗世的人,为什么总是多情惹烦恼。本是云该化作雨投入海的胸襟,却含著泪水任孤独的飘零。本是属於我的你同把人生看尽,却无缘再聚怨苍天变了心……”
演唱会在最后一句“怨苍天变了心”落下尾音后结束了,如雷的掌声再次响动。
人群开始散去,华雍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心中有好多的疑问,林之书等人也坐着等待,他们都希望能从黄宛如嘴里得到答案。
最后舞厅中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黄宛如终于走过来。
“表妹,你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教你唱这首歌的是冯碧落吧,你说这首歌是她的心境,是她的写照,是她的经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林之书等不及了,一口气把大家的疑问都说出来。
“就是字面意思,表哥,你不懂吗?”黄宛如神色淡淡的。
“你说冯碧落是未来的人?”林之书打破砂锅问到底。
“对,她来自2015年,离我们这个年代有60多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有未来人?”林之书拼命摇头。
骆琪扯着林之书,道:“之书,你记不记得冯碧落有时叫我骆奶奶,叫你林爷爷,还叫过华雍城爷爷,你记得吧?”
“对,我以为她是笑话我年龄大。”
“你们本来就可以当她的爷爷奶奶,其实比她真正的爷爷奶奶年龄都大。”
骆琪大感兴趣,道:“那她一定知道我们所有人的结局了,宛如,你是怎么知道碧落来自未来?”
“凭唱歌的直觉发现的,开始她并不承认。是的,她知道我们所有人的结局……”说到这里,黄宛如的眼神落在华雍城脸上,道:“但她不知道华雍城的结局,因为她的奶奶从来没向她提过华雍城,她的奶奶就是白咏梅。”
顿时华雍城重重一怔,果然是这样,白咏梅是冯碧落的奶奶,怪不得不管白嘛梅做了什么,冯碧落总是义无反顾地帮白咏梅。
碧落撮合白咏梅和冯延竟,莫非冯延竟是碧落的爷爷。
他所有的不解,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黄宛如的眼神一直落在华雍城面上,道:“华先生,今晚请你来听我唱歌,我只是想把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告诉你。碧落知道我将来会孤独终老,为了改变我的命运,她找回了咸阳。现在我也想改变碧落的命运,但我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能力,可是你一定是有的。”
众人的眼神都望着华雍城,眼巴巴地等他回答,但华雍城一直紧咬嘴唇。
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又能怎样?他们之间始终横亘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他无法坦然面对女儿的死亡,如果他和冯碧落在一起,那会对不起女儿。
“她为你拼了命,你却一直在放弃她。”黄宛如叹息,她挽了阿苦的手,两人相携离去。
林之书看着华雍城,道:“雍城,我虽然讨厌冯碧落,但这次我也不站在你这边了。”说着,林之书拉着骆琪也大步离去。
叶其扬围着华雍城绕了两圈,道:“雍城兄,我的话和之书兄一样,那是个意外,是肖战强的奸计,如果你俩分开了,就正好中了肖战强的奸计,他反而得逞了。”说完,他和莫枫也离开了。
偌大的舞厅只剩下华雍城,接下来灯光熄灭,他孤独地坐在黑暗中。
“大家都认为我错了,我错了吗?”
“其实我的内心也不舍碧落,把她看得像我的生命一样重要,舍弃碧落就是舍弃我的生命啊!”
“她处处为我,可我就因为一件事就抹杀她所有的好。”
他站起身,向门外冲去,黑暗中视线一片模糊,他数次撞倒椅子,还跌倒几次。
汽车在狭窄的马路上横冲直撞,这时候路上没什么人,汽车也开得很快,一个小时不到便到了临湘镇。汽车在冯碧落的门前停下,他轻轻敲门,但没有人来开门。
华雍城走到卧室的窗前倾听,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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