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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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唐糖咄咄逼人:“不是齐王,那就是梁王?”

“并非你想的那样,糖糖,我没有什么主子。不过这传国玉玺,我的确要拿了去与梁王殿下做一笔极要紧的交易。”

唐糖见他坦言至此,倒不敢再行相逼,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糖糖,这半年多来,我骗你一路,你却为我九死一生……你每每说自己混账,其实我早想说,三哥才是那个真正的混账。然而暗里无光,连前路与退路皆望不见的时候,我每日演着不是自己的样子,不敢有一步行差池错,并不知还能期盼什么?故而三哥只想无赖一回,但求你好好活着,糖糖,只要知道你在,我每一天至少还可盼着……来日方长。”

纪陶说到这里顿下来,糖糖鬼使神差伸了手,主动抚了抚他那只伤腕。

那个布条早被血水浸透了。

“故而回府等我可好?”

他绕了半天,终究还是这个意思!

唐糖刚想驳他,想是二人光顾说话忘了计算时间,整座阁楼天崩地裂般震颤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菌:真正敞开心扉的时候,就会有真肉吃的,男主不哭,男主加油!

纪大人:疯了,励志路线,画风全乱,要出事的节奏……糖糖,我们私奔吧。

第66章 狐狸脸

唐糖疾色问:“三哥对这方传国玉玺究竟知道多少?不想法子恐怕来不及了,这屋子又将有变,你的身子这会儿受不住的。”

阁楼几乎前后摇晃起来,然而唐糖这话说完,那一阵摇晃却忽而停了,他们好端端仍在原地,纹丝未动。

唐糖感叹:“难道是方才机关被破之故?”

纪陶并未答话,却道:“不然我同你一道回府,立刻走。”

唐糖愈发狐疑,纪陶丝毫不见慌张,可见他所说的凶险很有水分。况且,他若是真的怕她留在此间凶险,一开始就当严辞催她速离此处,而不当是在看到这具棺椁之后。

蹊跷必定就在这樽棺椁之上。

唐糖迅速计算一番纪陶方才目光投射的区域,趁着阁楼暂且风平浪静,俯身细摸那棺椁的边缘。不出所料,她赫然摸到一处有枚圆形陷坑的奇特刻痕,她举烛定睛细查……全然愣住了。

纪陶严声相催:“糖糖,咱们快走。”

唐糖一摆手:“等一等,这个凹痕的图案,难道三哥认得?”

纪陶有些认命,低叹了一声:“糖糖,还是走罢。”

唐糖自然拽着他不依:“别走,事情愈发蹊跷了,我是非弄明白不可。你看,这个狐狸脑袋同别处的狐狸样子不同,总是笑眯眯的,我自小就同它相熟,可它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你在何处相熟?”

“我前番说要包养……哦,其实前年你来我家,我就曾同你说起过的,我家后山有处宝藏?那是我的地盘……”

“那夜你这小家伙又醉又哭,我还道……”

“三哥以为我在说笑?我是真有一处小藏宝山,上回说矿是有点夸大其词,不过那个山洞也算是极深。我很小还没到过京城的时候,祖父领我入过几回,自己也偷偷溜进山中去玩。后来大了同你分别回乡,那一处山林长得益发茂密,我一心总想着,宝藏值什么,以后长大我横竖还是要入京的,便再未去过……你不要笑!”

他睨眼看她:“我笑什么,我心都快化了。”

“从前怎的不知你是这种自作多情的混账!我贪恋这京城热闹繁华,喜爱这红尘俗世不行?”

纪陶无辜极了:“我还什么都没说。那小藏宝山,便是祖父留给糖糖的嫁妆了?”

“嗯。”唐糖忍泪,“他老人家临终是这么嘱咐。”

“那这张狐狸脸……”

“它是我那宝藏入口处触动暗门所用的阀门,启动的法子你想都想不到。”

“想不到的法子,我看你上回开那蛊盒,难道是……”

唐糖蔫蔫道:“亏我还兀自得意,还真什么难事都瞒不过三爷。”

“是我们糖糖一向指教得好。”

“小时候祖父领我去,都是咬破了手指头,以血喂了这狐狸脑袋,门便会妥妥当当开了,我们方得入内。故而我才奇怪这个狐狸脑袋为何出现此处,你一定知道吧?”

“此事我只略知些皮毛,而且说来话长,糖糖我们回府细说,这便走罢。”

唐糖流连不肯:“这块玉玺于我,本还是可有可无,如今有了这个狐狸脸,我倒是非要起开看看不可。我只看一眼,三爷只管拿去作三爷的用处,可好?”

“不可。”

唐糖哀求:“纪陶……”

纪陶索性以掌去护住棺椁盖缘上的小狐狸脸,以防唐糖冲动行事。

“别想。此前专跑了趟孟州,我也是一时造次,想一气将你家之事查出些眉目来。怎奈全无头绪,但大致可以推测,祖父不让你追究家中之事,想必不是担怕你以卵击石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担心真相反让你卷入无尽麻烦之中。至于那麻烦是什么……糖糖,我们不要再问了,祖父遗愿,不如听从,老人家为你所作的考量,必定很周到。这枚玉玺,我们便也就此放过罢。”

“那你的事……”

“我的事情可暂搁一旁,总能找到旁的途径。”

“但是纪陶,我不甘心,逃开麻烦,麻烦真的就不上门了?我直到今夜才真正悟到,祖父才是给我留了个大麻烦,我现在觉得仿佛我就在真相的边缘却不得解,而我身在明处,麻烦却全都躲藏暗处……祖父所忧,无非是这世上可能还有人会威胁我的性命,我不知那人为何要这样做,但我若有一天真的不明不白死于非命,到时候你再回想今日,当真不后悔?”

纪陶无可反驳,听她总这么言无禁忌,恼极了:“也不知几时练得一张利嘴,总是浑说!”

“你现在便悔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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