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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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身上还有伤呢,”绣玥看他的样子,好像自己如同一只猎物被上下打量着,她有些怕,“嫔妾只要那一千颗金珠就好,丹药的事儿嫔妾不再提了,”她小声求一句:“您饶了嫔妾罢。”

最后一句话,绣玥觉得自己说错了,皇上听到这几个字,就好像失去了常性一样,再听不进她说的任何话,如同一只红了眼的野兽,这一晚上,每隔一段时间,房间外守候的奴才们便听她不住地痛苦着重复这几个字。

“皇上饶了嫔妾……皇上饶了嫔妾罢!”

绣玥这一晚上什么都被迫试过了,皇上从未这般地发狂。

她的身子被平放在冰凉的桌案上承恩的时候,心里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在不住咒骂着秀贵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伺候的皇帝,原本皇上前些时日已经渐渐懂得体贴,懂得在这方面体谅她,让她少受些苦,才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就好像许久未曾纾解一样,不但完全打回原形,反而还变本加厉!

“朕伺候如贵人,如贵人还满意么。”

这一晚,皇上的问题,她若是不答,或者答案不满意,后果她便会更加承受不起。

吃了几次苦,绣玥一边小声地抽泣,一边麻木应着话。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渐渐昏迷了过去。

皇上是何时离开后寝殿的,她完全无知无觉,一点声响都没听到。

直到巳时,人才恢复了点意识,悠悠醒来。几个宫女怯生生地无措站在龙床前,似乎是在等着她转醒。

“如……如贵人,容奴婢们伺候您沐浴……”

瞧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再瞧瞧整个后寝殿走动的宫人的神色,回想起昨夜寝殿里那样大的动静,她们想必都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绣玥一刻都没有脸呆下去了,她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那个宫女跪到床沿边,“贵人,还是奴婢们伺候您沐浴罢,圣上特意有吩咐,让奴婢们一定伺候好了您,过一会儿,圣上就回来瞧您了。”

“您想用什么,想吃什么,都跟奴婢说,奴婢马上去办。”

“给我找件衣裳,我要回延禧宫。”

一排宫女都跪下了,“贵人,不成的呀,圣上有吩咐,您不能出养心殿,您行行好,您可千万不能出去呀,否则奴婢们担待不起。”

一个胆大些的宫女小心着提议道,“还是伺候您先沐浴更衣罢。”

绣玥遍布一身的狰狞青紫於痕,昨夜她左肩几乎被皇上用力扯得脱了臼,他总是热衷于让她千百倍屈辱的姿势,现在让这些陌生的宫女给她沐浴,她死都拉不下这个脸。

“给我找件衣裳,送我到围房,我自己沐浴。”

“贵人小主,皇上吩咐了,您身子疲累,就让奴才们伺候了在后寝殿里沐浴。不必按规矩到围房去了。”

第106章

这几个宫女在后寝殿伺候着绣玥小心翼翼、恭敬妥帖,看得出是被授了意的。

绣玥浑身上下觉着乏力,简单地沐浴梳洗,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恹恹地回到床榻上休憩了一会儿。

她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早膳的时辰很久,有宫女贴心地端上来一碗膳粥,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劝着喂进嘴里,饶是绣玥心情不好,也架不住旁人对她这样百般耐心地像祖宗一样哄着,更加因那粥里添了新鲜的甜牛乳和酸甜可口的肉丁,她尝过一口,便没抵挡住这美食的诱惑。

用过膳粥,她想要回延禧宫,照例被推脱劝说拦着。

不知皇上骤然康复的消息一经传出,后宫里此刻会闹得如何沸沸扬扬。她自昨夜起便困在这里,外面的情形完全无从得知。

也不知宝燕是否平安回宫去了,还有帛尧的身子,现下有无大碍。

她就这样在稍间里歇着,直到过了正午,晚膳时分,皇上圣驾才回了养心殿的后寝殿。

绣玥在龙床上侧身躺着,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整个人蒙进锦被里,与外面隔绝。

想到昨夜他折腾自己的情形,一幕幕重现在脑海里,她便心里既害怕又生气。

好心不顾一切地来救他,却被骗去了唯一的一颗保命丹,连带着自己都陷入了股掌之中。

就算他是国君,她焉能不气。

一只手隔着薄衾落在她身上,温柔的动作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完全判若两人,接着有一声轻唤自头顶上方传来,“如贵人,还生朕的气么?”

皇上轻轻推了她一下,“还生气?”

“嫔妾不敢。”生硬的声音隔着薄衾传到外面。

他取笑道,“还说不敢,连朕这个一国之君你都不理,这便是你额娘叮嘱你的妾妃之德么。”

听到这话,绣玥又想起钦安殿那一晚,他最后说得那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她止不住心底的疑问,索性伸手掀开薄衾,去瞧坐在她外侧的皇上,四目相对,绣玥脖颈间露出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显得异常明显。

皇上瞧着那些青紫於痕,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

遇见她之前,他一向自诩帝王的冷静自持,自己竟都不知道还有失控到没有理智的一面。

拥着她的时候,还在止不住地想她,她的人就在眼前,他却还觉得不够,想要更加狠狠想着她。

“绣玥……”皇上心底长了草,忍不住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带着不易察觉的情愫。

绣玥想的却完全不是这些,她不豫地盯着皇上,“皇上,难不成额娘进宫当日,内务府诸多借口将我们安置在围房那,便是有意事先安排的设计?”

堂堂天子帝王,竟然会为了偷听她与额娘说体己话……

皇上见她瞧着自己的目光,蹙眉道,“朕才没你想的那般不堪。只不过,多亏了这一番阴差阳错,才让朕知道,有些人表面对朕阿谀奉承,私底下的心里竟是在嫌弃着朕。”

“不过看在你不顾一切前来救驾的份儿上,”他沉下目光,“罢了!朕也不打算再追究,毕竟,你说的都是实话。”

自从那一日在内务府亲耳听到那句话,他心里难过了这些天,无法释怀了这些天,一味折磨着自己,又冷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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