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向晚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吃着水果,好似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陆言岑微挑眉梢,略有些诧异,“贺总看过我的书?”
“之前想请陆医生给向晚看病,我就顺道把你写的相关书看了一下。”贺寒川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太累了,不想动
陆言岑点了下头没再说话,倒是陆母问道:“医学类书籍都很枯燥,贺总能看进去?”
“一般般。”贺寒川擦了下鼻翼上的汗水,走到向晚跟前,朝她伸手,“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向晚看了眼他的手,很快便挪开了目光,然后自己站了起来。她正要开口,刘婶房间的门开了。
“才九点,时间还早呢。”刘婶走了出来,胖乎乎的脸上已经重新戴上了笑意,“贺总现在成了晚晚男朋友,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吧?”
贺寒川,“如果是在酒吧或者ktv那些地方,时间自然不算晚。但这里是陆医生家里,陆医生跟应院长明天九点还要上班,我们在这里叨扰太久就不好了。”
“贺总对我们的作息时间可能不太清楚。”刘婶火药味颇浓,“我们平时都是十二点以后睡,晚晚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一点都不打扰。”
陆母跟着说道:“贺总难得来一趟,就坐会儿再走吧。”
“你想多留一会儿还是现在走?”贺寒川这次没直接回答,而是偏头问向晚。
向晚看了眼刘婶,刘婶现在气得像是窜天猴,再点把火,就炸上天了,“……再坐一会儿吧。”
“那就打扰刘婶、应院长和陆医生了。”腹部的疼痛传来,贺寒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沙发上。
“也没什么打扰的,”陆母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把头发拨到耳后,跟陆言岑说道:“小岑,去泡点茶。”
陆言岑没去,反而直接坐下了,“今天做了两台手术,太累了,不想动。”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看上去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不像是累得不想动的模样。
“登门连点意思的东西都没拿,还喝什么茶?”刘婶大喇喇坐在了向晚跟贺寒川对面的沙发上,“厨房有凉白开,要喝就自己去倒。”
可能是心里有气的原因,她连半点情面都没给贺寒川留。
陆母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微僵了一下,“小岑还有嫂子都累了,说话可能冲了点,他们平时说话也是这样的,贺总别见怪。”
“没有打招呼就上门,是我唐突了才对。”贺寒川说道。
刘婶看见他就来气,用干净的牙签插了一块火龙果,递给向晚,“多吃点。”
然后又起身,去书房拿了大红袍泡茶。总共泡了四杯,除了贺寒川,每人都有,摆明了在寒碜他。
“我不会品茶,大红袍才在我手里放了这么久,我喝这个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陆母把她那杯茶推到了贺寒川跟前,“好茶,还是得给懂行的人喝才好。”
贺寒川没接,淡淡道:“谢谢应院长好意,只是我晚上喝了茶睡不着。”
“刚好我晚上吃的东西有些咸了,给我吧。”刘婶接过大红袍,直接几口灌进了肚子里,然后把茶杯砰得一下子放到了桌上。
陆母有心缓和气氛,但陆言岑和向晚不接茬,刘婶直接拆台子,过了一会儿,气氛反而比之前还要差一些。
“贺总说晚晚是你女朋友,我怎么记得别人都说江小姐要跟你订婚?”刘婶一针见血问道:“你是想跟晚晚玩玩,过段时间分手娶江小姐,还是要跟江小姐取消婚约娶晚晚?”
不等贺寒川回答,她又问道:“你妈那么喜欢晚晚,都没说让晚晚过门的事情,你爸还有老爷子那边能同意?!”
豪门结婚向来不是两个年轻人的事情,而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中间掺杂了太多利益和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看得很清楚:别看贺寒川是贺氏集团总裁,平时耀武扬威得很,但其实也就是贺老爷子的一个傀儡,贺氏集团还有贺家的实际掌权人还是贺老爷子
贺寒川本来就不受老爷子待见,要是这次拒绝一早安排好的联姻,转而娶一个已经被向家赶出来的‘杀人犯’,就别想再接着当贺氏集团名义上的掌权人。
到时候别说贺先生不同意,贺夫人这个疼爱晚晚的长辈,也不会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晚辈,去毁了亲儿子的前程
贺寒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没有立即应声。
他自然可以说一些刘婶爱听的话,但向晚也在这里,他不想承诺一些还没想好解决办法的事情,那是对她的不负责。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娶了江清然,让晚晚给你当情人?”刘婶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陆言岑偏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向晚,怪不得她不说是贺总的女朋友,而是说情人。
“嫂子,贺总跟晚晚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吧?”受刘婶影响,陆母对贺寒川观感也不是很好。
只不过第一医院很多高端器材都是贺氏集团赞助的,还有一些治病没钱的人也是贺氏集团成立的公益组织在帮助,她不好得罪对方。
“私事?”刘婶一下子拔高了声音,“现在晚晚她妈她爸不管她,我不管谁管?”
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喉咙略有些发紧,“我……”
“谢谢刘婶这么替向晚考虑,她能有您这样的长辈,是她的福气。不过我的女人,我比谁都心疼。”
“以前让她伤心难过,是我的错,我无法保证向晚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我可以保证尽自己所能去护着她。”贺寒川站起来,看着对面头上都在冒火的刘婶。
向晚紧紧攥着拳头,眸底戾气从生,只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格外好笑。
“尽自己所能护着她”?她的一切痛苦,都拜他所赐,而那些痛苦,都只是源于一个误会
如果以后他再误会她了呢?是不是就把今天的话当做没有发生过,然后继续理所当然地折磨她、羞辱她?
“今天打扰你们,天不早了,先告辞了。”向晚努力装作自然的样子,但心底疯狂翻涌的恨意还是让她看起来格外阴沉。
她怕自己太过失态,说完便快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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